一周后,温梨没等来靳煜辞的消息。
心灰意冷之下,她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打包带走,在桌面上留下了当初他给自己戴的那枚戒指。
她想这应该不是属于自己的,而是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
靳煜辞在这段时间也回来过,但却是在深夜回来的。
为了不让她发现,他经常在她熟睡的时候悄悄回来,只为了看她一眼。
可心中的那根刺,还是让他没有办法和她直面。
他认为等过几天就好了,给自己和温梨一点时间冷静。
靳煜辞从车库中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管家脸色异常古怪,并没有多问。
但他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的不安,径直朝着二楼主卧走去。
现在是凌晨一点,这么晚了,她应该睡着了。
可当他打开卧室房门的时候,里面却冷冷清清的,连他最熟悉的茉莉花香的气息都没有。
他沉着脸地打开了灯,房间内霎时间明亮了起来,靳煜辞目光淡淡扫过四周,仔细打量着。
房间内,少了许多的东西。
靳煜辞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随后走到衣帽间,打开。
果然,温梨的衣服都不见了。
柜子上整整齐齐又显得空空荡荡的,仿佛她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
靳煜辞喉咙发紧,大声怒吼道:“她人呢?”
陈管家见到靳煜辞回来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慌忙回答道:
“夫人今天傍晚的时候从外面回来,随后就很突然地将自己的行李都打包带走了,人也离开了别墅。”
他第一次觉得她的东西这么少,很轻易就全部带走了。
可是她既然是他靳煜辞的妻子了,他就不允许她私自逃离自己的身边。
随后,男人拿起手机拨打了高助理的电话:“查一下,她现在在哪?”
“是,靳总。”
高助理得到命令之后,立马去查找地址。
三分钟后,电话再次打过来。
“回靳总,夫人今天傍晚刚回到兰尼小镇,需要派人过去把夫人接回来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
————
晚上她刚去医院看了奶奶,医生说奶奶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了,只需要多加静养,之后再为老太太安排手术。
今天刚回来,余夏夏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要庆祝她离婚了,所以晚上过来找她。
温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了,她走到楼道的时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有人在背后看着她,怪阴森的。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后转身想要将门关上,可就在下一秒,一双修长的手已经把她逼到了门后。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温梨这才看清了站面面前的人是谁。
心跳忽然跳动得快了一拍。
靳煜辞眼底有着难以掩饰的怒意,看着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只觉得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
温梨明亮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冷清,她沉静地看着他,冷冷道:
“我们已经两清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靳煜辞闻言,眸光愈发的深沉,抓着她的手臂逐渐用力,冰冷的声音响起:
“两清?你拿什么跟我两清,我和你早就分不清到底是谁欠谁的了,如果非要说的话,说到底是你欠我的更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两清。”
她将头转到一边,故意转移话题,讽刺道:“像这种地方,不是靳总您这样身份的人该来的,回去吧,离婚的事情你可以找我的律师谈。”
她的目光坦荡,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眷恋,但却深深地刺伤了男人的心。
一身矜贵的男人将她压在墙角,猩红的双眸说:“只要我一天不同意离婚,这婚就离不了。再跑,就弄死你。”
温梨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随后使劲推开他的手,离他远了几步。
“靳总,您今晚过来,您的心上人知道吗?已经很晚了,您还是回去吧,不然又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她故意揶揄他,嘴下不留情。
“什么心上人,我的心上人只有一个,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而且我只是把她当作妹妹来看待,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温梨闻言,“呵呵”笑了两声:“我该清楚吗?自从她出现之后,你就经常消失,给你发信息,打电话你都不回,这段时间你敢说你不是在她身边吗,还有上一次她摔倒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爱信不信。”
温梨终于将心里想说的话都一吐为快,这时候心里轻松了很多。
她没等他回答,直接说道:“现在,我决定放手了,我要和你离婚。”
她眼中带着绝望和沉静,脸色很是苍白。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熟悉的茉莉花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上,只觉得这香味想要握住,但却握不住
靳煜辞无声地叹了口气,眼中的凌厉逐渐缓和,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后悔:
“这些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之前她确实有事,但是我处理完之后就离开了,公司海外的项目出现了问题,所以我才不得不住在公司,之所以后面不敢见你,是因为你寄过来的离婚协议书,我想给彼此一点冷静的空间。但是,我没想到你会真的搬走了,打得我一个猝不及防。
苏云柔的事情,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是目前我需要找到证据来证明你的清白。”
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所以才让她在这段感情里感受不到安全感。
他自以为是地为她好,可是却在不断地伤害她,令她伤心。
温梨把头扭过去,颤抖的声音响起:“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我不是没有爱过你,但已经被消磨掉了,放手吧,对彼此都好。”
靳煜辞的手轻轻地握住她白皙的手,一身矜贵不已的靳氏集团董事长,就这样将他那双金尊玉贵的膝盖弯了下去,跪在了他最爱的女人面前,像最虔诚的信徒,向她认罪。
“是我错了,我愚蠢我浑蛋,明明最珍贵的爱人就在眼前,却不小心将她弄丢了。”
他将额头抵在温梨柔软的手指上,哭红着双眼在祈求:
“温黎,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