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邈,是我糊涂了”,白无忧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月邈懂得,大喜大悲之间。是容易有心魔出现的,她也知道,像阿邈这样的心魔更是少之又少。
“无忧姐姐,妖族的寿命是很长的。把莲瓷的精魄放到灵力充沛的地方,相信不出多长时间,他一定会是个活蹦乱跳的莲瓷”
“小兔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活蹦乱跳啊!”屿白的眉眼也舒展开来,一手揽着月皓,一边笑得开心。
月皓作势推了他几下,脸上确实挂着笑容的。突然,几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唯独月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觉得肩头一沉。
原来镇山锥跑到了月邈的肩头,这东西就跟活的一样,似乎能听懂他们说话。
“你做什么?”月邈点点镇山锥的身体,语气有些俏皮。
镇山锥似乎不大满意月邈这样问他,于是从左边的肩膀换到了右肩膀。月邈看不懂镇山锥的意思,茫然的看向白星辰。
“呵...他虽有灵识,可是却不会说话,又不能像那妖兽一般跟你沟通,只能晃来晃去,所以你问他什么意思,他怎么回答你?”
月邈恍然大悟,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那我怎么明白他的意思啊?”
咚!
月邈脑袋上挨了一下,月邈捂着额头,眼睛红红的。这一下还是很疼的,“我不要你了,你自己玩吧!哪有这么敲人家脑袋的”。
“是啊,本来就不灵光,你还敲这么用力!”屿白正在偷笑,然后他自己也挨了两下。“诶呦!这镇山锥莫不是又失控了吧!”
眼看着屿白挨打的有些多,月邈连忙伸手把镇山锥握住收了回来。“那你说我应该怎么理解你?”
镇山锥冷静了下来,试探着把自己的底部轻轻放在月邈的额头,“你是不是笨蛋?我敲你,是告诉你用脑子!用脑子!你疼,是因为我劲儿用大了...”
月邈竟然在一柄灵器身上听出了心虚的感觉,一把握住镇山锥把他拿了下来。“听到了!他说我笨!”
“诶?”月邈突然反过味来了,“你才笨!你个千年万年的灵器,都不知道怎么沟通,还敲我这么疼!”
镇山锥又想把尾巴抵过来,月邈却躲开了。“哼!你想说,我还不想听了呢!”
月邈把镇山锥往背后一甩,就收进了灵海里。大步往外走去,屿白看着他俩之间的对话,不禁发笑,“果然女人就是小心眼啊!”
然后三道锐利的目光同时朝他射过来,屿白意识到自己得罪了三个人,连忙躲到白星辰身后了。
白无忧拿到了莲瓷的精魄,自然不用再守在这里。只需要给他找一个灵力充沛的地方就行,那要说灵力充沛,莫不过月族的灵泉了。
所以月邈往外走,她自然也就跟着。推月邈进法阵,是她不对,她还是很不好意思面对月邈的。
就在他们收拾好心情往外走的时候,灵海里同时飘过来了三族王上的传音,“天界仙会,速回”。
几人面面相觑,天界这又是闹哪样,他们的仙会怎么喊妖族还喊上瘾了?
月邈他们一回妖族,那镇山锥直接扎到了灵树身上。屿初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呦...
“月邈,你专门来克我的是不是!”
“这...这很难说啊...漂亮姐姐,他确实认主了。可是...我没让他这么干啊!”
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月邈多么希望是自己眼花了,这镇山锥是做什么?奈何月邈怎么用力,也拔不动他。只好踮着脚尖,用额头去碰镇山锥的底座。
屿初本来是开心莲瓷回来的,结果莲瓷没见到,偌大的一个镇山锥直接扎到了灵树上,屿初确实吃惊。
“我喝点灵气,放心,我用得这点,对于灵树来说不算什么,放心吧,看你们小气那样子”,镇山锥的语气说不上太好。
月邈把这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了,她并不想替镇山锥委婉一点,毕竟委婉了也没人信啊!
此话一出,月邈好像看到众人头顶上有乌鸦飞过...
“好了,说正事吧,天界这次让你们去,左不过是磨不开面子,毕竟之前闹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如果这次不叫咱们显得小心眼,其实喊了咱们,也没多高兴”,屿初难得严肃起来。
“我和屿初的看法一样,虽然这次还是你们去,天界也没有了之前的绊子,可你们还是要多加小心”,月王嘱咐道。
月邈点点头,余光注意到白无忧看看怀里的莲瓷,看看灵树。月邈看那镇山锥并没有想要下来的打算,瞬间明白了白无忧在担心什么。
灵树确实是安置莲瓷的最好去处,但是镇山锥厚脸皮的已经贴了上去,白无忧就不好再开口了。
虽然莲瓷是他们狐族的,但毕竟出事是因为白无忧。月邈心里记下了这些事,等他们路过灵泉的时候,月邈停下了脚步。
“无忧姐姐!其实灵泉也是可以的”,月邈转过身走到白无忧身边,“我知道镇山锥死皮赖脸的占用了灵树,其实灵泉也可以的”。
“我也想过,可是,灵泉是水,莲瓷放进去会不会...”泡发了啊?剩下的话白无忧没说,她觉得这么严肃的气氛,不好说这么好笑的话。
“嗯...确实哈,泡水里再给泡傻了...”月邈小声嘀咕着,“不过,别担心!我给你找个好东西!”
月邈去自己的灵海里倒腾了很多东西,最后在一个陈年旧角里,找到了一个匣子。“这个给你,这个隔水隔火,还能聚灵力”。
白星辰原本只是扫了一眼,毕竟他对月邈灵海里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白星辰突然又把目光转过来,这匣子...不是他和月邈成婚的时候,族中的长老送得吗?
白星辰自是不会小气到一个匣子都不允许月邈做主,再说了送给月邈的东西自然月邈说了算的。就是刚刚拿出来月邈吹了一下,就这落灰的程度,指不定被月邈塞到了灵海的哪里了。
白无忧接过匣子,向月邈道了谢。看着匣子泛着光慢慢沉入水底,白无忧的心也算是踏实了。
如果说,这几对爱人是一棵树苗,那么他们之间的牵挂就是这树苗的养分。直到它茁壮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荫庇住他们。
月邈他们几人回去大概收拾了一下,换了衣服就往天界去了。一进入天界,周围的嘀咕声就没有断过,月邈听了个大概,原来是在嘀咕她。
大概的意思就是说,月邈原本是死了的,结果又活了,还来参加仙会了。
月邈撇撇嘴,就听到肩头的妖兽吱吱吱叫着,“它又叨叨什么呢?”屿白点点妖兽的头,有着好奇。
“它说,你不要点它的脑袋!”月邈动了心思,跟屿白开起了玩笑。月邈挠挠小家伙的下巴,小家伙很开心的吱吱了两声。
“你也不给它起个名字”,月皓见屿白吃瘪,虽然心疼,但是好笑。
“嗯...它说它叫阿卓”,月邈若有所思道。“刚刚它是在说,这些仙人说得不对,明明是我福大命大”。
月邈眼睛弯弯的,看来她很喜欢阿卓。白星辰学着月邈也在阿卓的下巴上挠了两下,阿卓知道白星辰是月邈的夫君,所以对白星辰的脸色,略微比屿白好上一些。
到了南天门,众位神仙都在签到。月邈他们也不例外,等到了他们时,他们见到了一个老熟人,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