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宣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有上前把他给拖下来。
她走过去,看他只盖了肚子,就扯开被子,给他盖好。
这才关上修好的木门,去了厨房。
想来,他这几天应该很辛苦,那就做点好吃的,给他补一补。
她翻了翻仓库里的食材,取了些从虎林那里换来的肉,做了红烧肉。
又拿了一只野鸡,和土豆一起炖了,还做了面条。
她做好后,就收进了仓库,等杨临安醒来后,就可以吃了。
卫宣无聊的坐在屋檐下发呆,听杨临安的意思,付国恒应该是被抓住了。
那他的计划,应该也成功了。
就是不知道京市那边,怎么样了。
京市这边,都快要闹翻天了,葛叔这几天,都不太敢往书房里去。
可他又不得不去。
他硬着头皮去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恭敬的站到书桌前。
“首长,查到了。”
庞保国神色沉沉地盯着他“是谁做的?”
葛叔:“封家,卫家,凌家!”
庞保国:“封家我不奇怪,毕竟之前咱们就和他们有了矛盾,可卫家和凌家是怎么回事?”
葛叔:“是之前与两家交好的人家,看庞家乱了,也跟着出了手。”
砰,庞保国将桌子上的茶杯给砸了。
“卫家,凌家,他们都成了丧家之犬,竟还能来给我添乱?”
“尤其是凌家,都死绝了,为什么还有他们的踪迹?”
庞保国阴恻恻地看向葛叔“你说,智鹏和智刚知道这件事吗?”
葛叔心里一惊“应该是不知道的,他们虽是凌家的种,但现在却是庞家人,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个能耐,能让那些人听他们的。”
庞保国一听,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问“卫家都是些什么人?”
葛叔的神色有些难看“是卫洪。”
“是他?”庞保国的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卫洪他只是姓卫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卫家人了?
他只是卫家那老东西战友的遗孤,被那老不死的养了几天而已,就真把自己当成卫家的狗了?
庞保国脸色漆黑“盯着卫洪的人,有传来什么消息吗?”
葛叔摇头“一切正常。”
也就是说,现在还无法把他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
庞保国愤怒地砸了手里的笔“卫洪他运气怎么就那么好?亲爹是个泥腿子,八辈贫农,我们找不到他的把柄。”
“就连卫家那个老不死的,没出事的时候也尽力给他铺路,最后甚至还装模作样的反目成仇了。”
“他现在干干净净,人也滑不溜秋,难道我就只能任他欺凌不成?”
最可恨的是,卫洪的位置和他一样高,他奈何不了对方。
葛叔沉默,现在看来,好像只能这样了。
庞家这几年发展太快,动了不少人的利益。
要是再和卫洪交恶,就又多了一个强有力的对手,对他们很不利。
庞保国自然是明白的,就是因为明白,才会更生气。
他们父子努力那么久,怎么还过着处处受人掣肘的日子啊?
那他们这么多年的努力,算什么呢?
看他脸色有些颓然,葛叔又说了另一件事“首长,我还查到另一伙人,他们也出手了。”
“只是他们行事谨慎,又撤退的太快,我没查到太多消息。”
庞保国麻木的听着,都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他疲倦的挥挥手“行了,你出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这次虽说事情不断,但也没给庞家造成多少损失,就让他们忙了一阵罢了。
庞保国在心里嗤笑一声,他们也就这点能耐了,正面不敢对上,只敢在阴暗处搞小动作。
不足为惧!
等再过几年,他们是连屁都不敢放了,他等着那时候。
葛叔却没有离开,神色正经“还有源县,也出事了。”
庞保国脸色一变“出什么事了?是国强出事了?他们对国强也动手了?”
葛叔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国强出事了,是付国恒,他被捕了。”
庞保国厉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被捕?我派去的人没给他处理吗?怎么消息到现在才传回来?”
葛叔脸色难看“他做的事,都被查到了,而且消息也被阻拦,晚了几天才传过来。”
他们派去的人,估计也出事了。
庞保国这次是真的怒了,他眼底带着阴毒的问“谁干的?”
“J省那边的世家,他们应该是盯上书记那个位置了,联合公安把付国恒给拉了下去。”
庞保国闭了闭眼睛“人还能救得出来吗?”
葛叔摇头“不能了。”
庞保国犹豫一瞬,就有了决定“那就放弃他,派人去说一声,让他闭紧嘴巴。”
葛叔对他的决定,一点都不奇怪,还追问了一句“还要再派人过去吗?”
当初,付国恒是作为暗棋放在源县的,只是庞国强去了源县当知青,为了庞国强的安全,才把付国恒推到最高的位置上。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啊,他就把自己玩死了。
庞保国对葛叔道“这件事不对劲,就算J省那边的世家出手了,他们也不可能拦截京市的消息,再去查。”
葛叔早就查好了“是封家,这次他们也出手了,他们暗地里助了公安一把。”
庞保国:“京市的消息,也是他们拦的?”
葛叔:“应该是的。”
庞保国眼眸阴沉“封家?很好,这是打算和我们撕破脸了?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对他们温柔了。”
“通知下去,让下面的人,给公安们多找点事做。”
葛叔明白,封家的生意,要遭殃了。
他躬身退了出去“是!”
很快,京市就又乱了,庞家和封家突然掐了起来。
封家利用某委会的职能,给庞家添了不少的麻烦,甚至还有一些庞家这一系的人,也被下放了。
京市,突然风声鹤唳起来。
与之相反的,源县反而变得平静起来,有种风雨过后的安静和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