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兹艾拉回应着艾丽丝的声音,艾丽丝感到非常恼火,尽管她转过头来,看上去很无聊,但她还是用了之前的语气说道。
“……什么,你?我刚刚告诉过你不要妨碍我吗?”
“我叫艾里斯,我和这里的每个人一起作为一个团队旅行。”
“我没有问你的名字,我没兴趣,如果你明白的话,请赶紧离开,别打扰我。”
「我做不到。首先,我无意听取那些强迫我接受公会要求,并将我珍贵的朋友当作棋子的人的意见。我会坚决拒绝这个要求。」
在艾丽丝的强烈拒绝下,格拉兹埃拉再次将目光从文件上移到她身上,说出了可以理解为警告的话。
「你在这个国家不是冒险者吧?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冒险者。」
“这对于范先生来说也没有什么不同,他已经是属于菲尔伯格冒险者公会的冒险者了,而不是属于瑞斯鲁亚冒险者公会,而且是我们的好朋友。
无论白金级别与否,我都无意接受你作为队长的任何要求。从今往后,我不会接听你的任何电话。”
艾丽丝强烈而明确地拒绝了她的话,并征求了朋友们的同意,但每个人似乎都和她有同样的感受,并用力点头回应。
格拉兹埃拉有着从她的外表上无法想象的强烈叛逆感,她一边瞪着爱丽丝,一边说出了一些强硬的话。
“……你作为队长?把范和洛特放在一边?
连你们这些白痴也该休息一下了。从能力和经验来看,范可能要优越得多。
仅仅当一个领导者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我才不会听你的话。
首先,你认为这样的事情你能逃脱惩罚吗?
你打算不作为冒险者而在这个国家生活吗? ”
「没问题。我本来就是一名巫师,即使在利什鲁亚无法作为冒险者生存,我也属于菲尔伯格,我也没有打算改变自己的基地。
再说了,我更适合以药剂师的身份与人打交道,而不是靠狩猎怪物为生。
我目前正在旅行,但总有一天会结束,我将不得不返回菲尔伯格,所以我觉得继续当冒险家没有吸引力。”
由于这只是艾丽丝的意见,考虑到可能会引起麻烦,她把注意力转向范和法尔,但两人都明白这一点,用力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对着盯着艾丽丝的格拉兹埃拉说道。
「格拉兹埃拉阁下,我想我会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件事。
今后我不会再继续在莉丝露亚当冒险者了。
现在我已经把基地搬到了菲尔伯格,我觉得没有必要接受你的请求。
如果危险物种紧急出现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但我不会按照公会的要求去制服它,而是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而去。
因此,我无意获得任何补偿,包括完成请求的金钱,以后也没有理由听你的论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接受这个请求,哪怕是其中一个。”
“我也是,无论你的白金等级如何,我都不会在胁迫下点头。
我是一个骄傲的猫族。就像我的曾祖阿尔托大人一样。
作为猫族,我绝对不可能违背‘你是自由的’这一教诲。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也不会遵循你的推理。
他坚决拒绝请求,并且在利西鲁阿逗留期间不从事任何冒险者的活动。
我不知道我是否会留在菲尔伯格,但至少我认为我不会回到这个国家。”
Van 和 Fal 说话有力,最重要的是清晰。
如此一来,即使他作为冒险者被驱逐,或者即使他不能再留在这个国家,他的心里也不会有丝毫的遗憾。
艾丽丝、凡和法尔选择和他们的朋友在一起,而不是继续当冒险家。罗得和公主们都很高兴,也很尊重他的坚强决心。
看到他们的反应,格拉兹艾拉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将目光转向了洛特,露出不悦之色,但说话的却不是洛特,而是那个即将成为他同伴的女人,声音低沉而有力。
「我和洛特大人已经订婚了。
不久之后,您将受到皇室成员的欢迎。目前还没有决定他是否会成为国王,但他欣然同意将菲尔伯格扛在肩上。
我们,包括我妹妹,都不能在这个国家久留。此时此刻,成为一名冒险家是独一无二的。同样,它也不会持续太久。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珍惜这些不可替代的时刻。
我们不会遵循你的想法,这对我们来说似乎非常悲伤。”
范等人猛然发现,先前的强烈愤怒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像那是谎言一样。我觉得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不过,他们认为,或许这一切都被艾丽丝吞没了,第一次表现出明显的愤怒,她的愤怒正在消散。
也许艾里斯可以再次帮助我。
就算你对他说出来,他可能根本就意识不到,但如果你让情绪化为愤怒,你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西尔维娅和她的朋友们开始认为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他们为自己屈服于愤怒而感到羞愧,并试图保持冷静。
原本已经压下怒火的艾丽丝,又恢复了往日高贵美丽的模样。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为从未见过她如此爆发的朋友们感到遗憾,但同时我也感到很高兴。
艾丽丝因为她珍贵的朋友而生气。
虽然花了一段时间,但他们还是能够体会到她的感受,他们发自内心地感谢她,同时也为她感到骄傲。
她为了她珍贵的朋友而表达了愤怒,但很明显,她实际上对他们的思念比这更多。
他们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艾丽丝将他们视为不可替代的存在,他们也认为艾丽丝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范和他的朋友们越想这件事,就越感觉自己的怒气消失了。
这是正确的。从一开始我就和冒险家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和艾丽丝等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最终,这一切都会过去,他们将分道扬镳。
不过,即使此刻与好友一起的旅程结束,他们的关系也不会破裂。我强烈地感觉到什么都不会改变。
范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固执,他不禁为自己固执的想法微笑。
这实际上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应该做什么。
甚至在范看来,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因为自己愚蠢地完成了公会的要求而造成的。
我想知道我究竟为何如此固执。
一边这么想着,他一边对刚才还对他发怒的女人小声说道。
“我很抱歉这么说。我想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范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看格拉齐埃拉的表情,也没有等待她的回应。而他的同伴也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公会长的房间里只剩下格拉兹艾拉和艾德莉亚,顿时安静了下来。
与她那双充满惊恐、泪流满面、快要流泪的眼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格拉齐埃拉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重新放在文件上,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职责中。
房间里唯一安静地回响的声音是她签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