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呆了半年多,修仙的人神清目明,学起来快的很,基础的学的差不多,核心的学不到,是时候该走了。
而且范青儿确实不能脱离娇娇小姐的巢臼,这倒好理解,没有受过人生疾苦。
要么高高在上的善良傻白甜,要么娇纵蛮横,只有受过生活的捶打,才能感同身受的善解人意。
自己又不指着范家生存,气是不必受的,走之前,给这个娇小姐一个教训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威慑足够,让这个娇小姐不高高在上,朴似仁也未必就悔婚,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时的李满楼,对朴似仁未必是个好人,只是推测。
而不熟的范青儿和朴似仁有婚约,和自己的亲生女儿相比,只要不让女儿和朴似仁成了就好。那范青儿简直是取代女儿的绝佳人选。
一想到要拆女主cp,兴奋了呢。
从村庄回来已经下午,范青儿签了口罩的单子,属于新物品,开流,很是上心,细细了解口罩过滤层中成分,要求保质保量,然后快马加鞭赶回范家。
是夜,月色如水。
李满楼静悄悄出门。
这半年也不是白呆的,黑市上她也去过几趟,又这个小国家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么说吧,小国家里修者有,也不算太少,但基本都是筑基之下。
筑基了就可以避谷,寿命增加一百岁。
筑基下灵几层的,只是比凡人身体好,会些法术,改不了寿命也避不了谷。
年龄过大,寻仙求道已无意义,不如享受人生,花天酒地,美女珍宵,或干脆生几个孩儿指望着后辈。
所以,现在李满楼灵九层的修为,简直可以在这个小国家横着走。
不愧她夜夜设了隔绝阵天天用聚灵盘修炼,每月70大两明面上纯利,事实上兜里比脸还干净。
所有的修为都不是空穴来风。
就是绝顶聪明也无法躺赢。
你的同伴比你成绩好,是他一直在默默的努力。
虽然基本上可以横着走,李满楼还是小心谨慎。
难说嘣出个还喘气的老头儿,或游戏人间的高修为修士,话本子里这种事不要太多。
在屋顶腾指移挪,李满楼宛如一片轻盈的云彩。身形一动,仿佛与风融为一体,刹那间便跃出数十丈之远。
只见她脚尖轻点,身姿轻盈如燕,每一次起落都精准地落在屋脊的尖端,却未发出半点声响。
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出一道修长而神秘的剪影。
随着她的再次发力,脚底涌起灵气,推动着她如流星般飞速前行。
在这惊险的层顶之上,她却如闲庭信步,优雅从容,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灵动与飘逸。
“刷……”“刷……”“刷……”远远近近的,到了东区后,有三两个黑影闪现。
?夜行者这么多么?
扫了一下,灵五层,灵三层,不影响,再次起步。
落下时,和一个黑影在同一个屋檐。
两人都怔了一怔。
那人一扫,没扫出来,在屋檐上肯定不是凡人,得了,比自己修为高。
当下远施一礼。沉声道:“唐家,取一物。”
?
什么个意思?
那人见他不语,再施一礼,“尊者如庇护唐家,我自退去,再也不取。”
打开了新世界。
李满楼沉吟了一番,给自己编了一个身份:“我乃天运国而来,见月色极佳散步。道友见面报目的所在,是贵国习俗么?”
那人看了一下黑沉的天,再看看李满楼一身黑衣,有些无语。
“月色极佳”这个借口,你是认真的吗?
这么不走心的么?
算了,强给的台阶也是台阶。
自己修为低,就得顺台阶下去。强者的来龙去脉不是自己可以打听的。
当下又施了一礼,说道,“我们国家修士修为都不太高,回凡间是筑基无望,寿命有限。”
“以前苦了那么久,当享人间美好,肆意人生才是。所以建了修士同盟,大家有予盾就商量解决,如果要打生打死的,同盟会制裁的。”
又道,“前天我扮做乞丐玩儿,唐家小姐目露嫌弃,我在同盟内问了,并无人庇护唐家,所以今夜去给她个小教训,取她一半发丝,让她难以梳成发鬓。”
啊,你们是有多无聊。
听这意思,是一些不高不低的散修,不愿伺候世家,随心所欲的生活,但不会做大恶。
有点意思。
“无碍,你自去。”李满楼提步。
尴尬了,两人连续错落的方向竟是一致。
那人停步施礼。
李满楼镇定。
修为高就是牛逼。
那人道:“尊者如佑唐家请明言,我赔个不是。”
“啊……听说范家草药齐全……”
“范家在另一个方向,我前头带路。”他人前头腾越,李满楼隔了一个房顶随行。
“这便是范家了。”那人停步。
李满楼看去……
在空中认不出来。
她落在大门前,果然是范家。
她这个路痴。
也不对,在下面走她能找到的。屋顶上快是快,可她认不得啊!
好不容易装个高人。哼哼哼。
李满楼抬步上到范家屋顶,看布局思索范青儿可能的住所。
那人看李满楼目标果是范家,停了一停,奔唐家而去。
这边李满楼根据布局,找到主屋,根据习俗,通常来说,未出阁的女孩一般住在西厢。
在作者笔下的济云国,传统的四合院式,北边的正房给家里地位最高的人居住;
东边的房间地势比北边略低,给男孩子住的,有希望男孩子如太阳般升起之意;
而西边的房间又比东边稍低,是未出阁女孩的居所。
西厢房。
李满楼轻轻松松找到熟睡的范青儿,点了她穴道,懒的说,提着她衣领而起。
范青儿被李满楼一提就醒了。
亲们,谁懂啊,一睁眼不知身在何方,下面黑乎乎的似路非路,似屋非屋,自己好象会在半空飞,不大叫大喊对不起这恶梦啊。
可惜范青儿叫不出来。
李满楼停下。
好吧,她不知那个是唐家。
对范青儿低声道,“我解开你穴道,你若叫喊,我就把你从屋顶扔下。我且问你,唐家如何走?”
“……我,我不是唐家的……”范青儿怕的要死。
“再说废话我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李满楼冷冷道。
“出门左转两条街再右转一条巷第三户人家”
刚说完,就又被点了穴道。
来到唐家,感受了一下灵力泼动,很轻易找到刚才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已得手,看到李满楼,呆了一呆。
“我让这小女娃看看效果。”李满楼说着,不客气的点起灯。
只见唐家小姐披头散发,形如恶鬼。却仍沉睡不醒。
“范青儿,你看清楚唐小姐样子。”
李满楼说着,对那人道,“说说你为什么生唐小姐的气。”
“回尊上,我那天装乞丐,唐小姐去酒楼,下车看见我让小二赶我走,那嘴撇的,那眼翻的,切,不惯她这脾气。”黑衣人回。
“嗯,走吧。”李满楼提着范青儿,灭了灯,和黑衣人上到房顶。
“我还影绰见了几个身影,你可知何事?”
“回尊上,有个叫陈狗剩的,是天天晚上窜,是陈大儿子,看话本子多了,想碰个真仙人。”
“还有张家儿子强抢民女,但这民女外爷爷是联盟的人,说了因由,张家护卫者说只要人不死不残随他,可自取二百金,今天就是这外爷爷带救回的民女去出气的,还有……”
真热闹。晚上就是你们出气的乐园呗?
“停!”李满楼说道,“像你这样,因为小姐公子的娇纵得罪人的,还有没有?”
“回尊上,有是有,今天再过去可能看不上了,但后天,三天后都有。三天后那场面大,因为要废子孙根,没谈成只能约斗。”黑衣人道。
消息倒是灵。李满楼觉的这人以后可用,拿出个小瓶,“放你一滴精血。”
那人目露踌躇,心不甘,情不愿的挤了一滴精血。
通讯录留对方信息不是不可以留,但是一拿云济国的通讯录,胡说的身份不就露馅了么?
仙界的东西没有,可以不拿。但拿凡世中用的,露馅不要太快。
“十年内,若我不找你,就叫你精血毁去,若找你,必安排你为我做事。放心,有相应的报酬,比如~~,筑基丹。”
那黑衣人眼睛突现精光,在黑暗中象小太阳一样。
要有机会,谁不愿更进一步。筑基丹难得,大门宗也不过几十枚,有了筑基丹,那怕修为不够,也有八成可能筑基。
当下道,“我是五灵根,现年四十有五,资源不够才回了凡尘,无家无口,尊上有何安排嘱咐我就是。”
“我也是五灵根,但根值高,我观您修为尚可,是否未测根值?”
“我不日要去药谷找我师尊,因不知师尊是否愿踢你筑基丹,故现在不好打包票,且等我到了药谷再说吧。”
黑衣人跪地,“敢问尊上,何为根值?”
“你带这小女孩一个月,让她尝尝人间疾苦,若教育的好,一月后辰时于此见面再说。”李满楼飘然而去。
甩手掌柜就是好,本打算自己给范青儿苦头吃的,有现成劳力,不用白不用。
自己时间是要用来修行的。
七拐八拐回了26店,第二日李满楼提出辞行。
因为入职前己说好,范得意虽不舍也得放行。用了几日交接,大家吃了一顿散伙饭,李满楼取了身份牌,看似出城,实奔小村庄而去。
前世她得过一份野传功法,曾被女主夺走,当然,在女主的拥趸看来那不叫夺,叫发扬光大。
女主天灵根为什么不给女主?她不是你女儿吗?女儿本事了你脸上没有光吗?
虽然但是,你是小妾,身份没正式在女主宴会上介绍,可大家不是都知道么?女主不是请你了么,还要什么自行车!
你不给女主非留给儿子,还不是重男轻女!你那废物儿子能炼成咋的?
这就象你就100金,打算给儿子,他虽然未必保的住,有可能吃了喝了被骗了,可你总是给了。
而女儿需要100金让自己公司再大些。女儿有这100金也只是锦上添花。差不多的道理。
废物儿子炼了,虽然可能炼不成。
但没有肯定炼不成。
有这个功法,总归是有点希望在。
可就是被女主夺走了,她花了800多两,女主给了她一灵石,从财力上看是赚了。
可是,这一灵石拿走的是她的希望。
毕竟,这个野传功法,不在于灵根,在于精神力注意力足够即可。
还好这世她有储物袋,女主不能发现。
自己先学会,历害了再以神识传功方式教给女儿和儿子。
这个野史功法再破,也是个书签,阅完即焚的那种,只是破破烂烂的,不是百分百保证能读,才被她捡了漏。
结果漏是给女主拣的。女主恨她和弟弟,她有点傲气在,故女主后来修到金丹,能神识传功也未传。
这个书笺现在正乖乖的躺在她储物袋里。
本来这几天也准备辞行的。
李满楼觉的小山村那片山灵力有活性,打算在那儿山上修行,还能每天用晨露存晨露,美滋滋。
这边,黑衣人坚定的执行了李满楼说的“受点苦头”。一个月要“教育的好”。
时间紧,任务重,要下猛药。
范青儿的日子,就可谓是水深火热了起来。
先被丢进矿洞挖矿。
天还未亮,她便要手持油灯,沿着崎岖的矿洞前行。
矿洞深邃而幽暗,仅有手中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狭窄的通道,需要小心地摸索前进。矿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偶尔还有老鼠窜过。
挖矿的工具简陋而沉重,铁锄、铁锤把她白嫩的手磨出一个个血泡。
她要需先用柴火或炭火烧烤矿石,然后迅速用水泼上去,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使矿石爆裂。再用工具挖掘。
还要将开采出的矿石装入竹筐,然后艰难地搬运到矿洞外。
范青儿弯着腰,背着沉重的矿石,步伐缓慢。
范青儿算是对学堂学的“黑金白银,岩壁上有黑金间隔的岩石带才是金矿和银矿,白的是银,黑的才是金,有点闪烁的是黄铁矿,反而最不值钱”认识太深了。
她也不想干的。
黑衣人二话不说,拉她看了三天后比斗输了那家被去势,阴测测的说,“女娃更好办,喊几个男的,嘿嘿嘿……”
她不知自己得罪的那个人是谁,但只让自己吃点苦,一比较,那人还真是个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