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月尘一直等到了下午。
也没有听见革命军后方传来什么动静,反倒是听见了他们青云山的后方传来爆炸的声音!
一下,他就明白了过来。
另外的出口也被革命军给堵住了,想通过其他渠道绕到革命军的身后,很难办到。
于是,他不得不用他想到的,那个大胆的想法了!
他不知如何开口,只有把这个重任交给他的师弟青月林。
“月林师弟,你挑选几名弟子,分成几波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对面贼人面前。”
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贼人面前?
你说冲到就能冲到呢?
要冲到早冲到了。
看见青月林一脸的问号,青月尘干脆直接明说了:“哎!月林师弟,就是安排你们天腿峰的人。去把那些陷阱都触发掉,蹚出一条路出来,这样我们后续的人就能通过了!”
“你的意思是,明着让他们去送死?”
前面两波迫于无奈被他们这些门主安排着去打前锋的人失败后,剩下的弟子们每人都很抗拒。
一直都是他们青云山的人在死,革命军的人一个都没用碰着,对于他们来说,心态早就崩了!
而现在还明着说让他们去送死?
那怎么会干!
青月林支吾起来:“师兄..我....”
他没那个能力能说服自己的弟子。
不想也不愿!
此时,青月林心中的怨气,比起刚才又更盛了一些。
刚才呵斥他,本就让他有了一点不爽;现在又来使唤他,还要继续在自己弟子中挑选送死之人。
换谁,谁都不爽!
其他山峰的人就不行吗?虽然我天腿峰的人更敏捷一些,但其他山峰的人也不差到哪去呀!
就一直选我天腿峰的人,当我天腿峰好欺负呢?
他甚至想直接反问一句:“你怎么不派你铁拳门的人?”
支吾了一阵,青月林索性直接来了一句:“我安排不了,要让他们去送死,师兄你还是亲自去说吧!”
“我....”青月尘一句话卡在了嗓子眼,心想:现在我要是能安排得了人,还找你呀?
看着青月林拂袖转身的背影,青月尘的目光阴狠,很快又收敛起来。
看来这样强硬地安排人,行不通了!
那就只有慢慢劝说了。
“铁拳门,狂刀峰的人留在这里,其余人先回去休息!随时准备汇集。”
出!暂时是出不去!
但一大群人一直聚在山门,也不是办法!
于是,青月尘便安排多余的人员回去修整,留下少部分人把守山门。
而他自己,则默默地在观察,看能说服哪几个人来执行他那个大胆的计划。
关卡处!
三什四什人员前往换防后,余田回到了关卡位置。
也是恰巧,青月尘安排的人员,刚好想从他守的出口出来,被他们用铁壳雷解决掉。
其中,有一位弟子,侥幸活了下来!
林正业才刚到位置,直接就完成了余良交待的任务。
他马上告知了余田,队长余良给他安排的任务。
于是余田决定,就把他们俘获的这名重伤的青云山弟子带回关卡。
他是很忌惮青云山的弟子的。
所以即便是这名弟子受伤非常的严重,余田还是命人先把他打晕,然后用布条把他捆了一层又一层,几乎捆成了一个木乃伊。
并且,在押回关卡的途中,余田亲力亲为,亲自押送着此人,手里紧握着铁壳雷,随时都能拉燃引信。
余良看见余田带回此人,马上来到关卡后方,隐蔽的位置。
“用水浇醒他!”
一盆冰凉的雪化水泼在束缚弟子脸上。
弟子缓缓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他们青云山弟子的穿着,看着他的面孔,也没有一个是他熟识的面孔。
“这是...?”
可能是因为有晕厥的经历,导致他苏醒后,暂时忘却了战争的事情,在他发出了第一个音节后,才蓦然想了起来。
“你们!”
他惊慌失措,却由于全身的各个部位都被束缚着,一进行挣扎,活像一根大大的蛆虫。
“不要紧张!”余良平和道,“你很幸运,你们那群人,只有你活了下来。”
要是在全盛的状态下,这些布条还真无法束缚住这名弟子,只不过,现在他受了重伤,一阵挣扎,最终勉强把布条崩开了几根。
见状,余田马上又在他的身上缠了几层布条。
“你们要干嘛?”弟子无奈,盯着余良,反抗失败后,目光中能透漏的,就只有恐惧!
“问你几个问题!”余良大大方方地直奔主题,连对方名讳都没有询问。
“回答了,能活!不回答,就死!”
赤裸裸的威胁,是正常情况下,很常见的那种威胁。
但在这名弟子看来,他要思考的,不是‘不回答,就死!’这后半句话的真实性;真正意义上,他要思考的,是前面半句,‘回答了,能活!’。
不是不能答,可答了,真的能活吗?
他持怀疑态度!
他当然想活了,可要是根本就没有‘活’这个选项,即便当下这个处境,他也是有一点骨气的。
见此弟子没有做出回答,余良又道:“不怕死?”
余良微笑着:“到时候,我会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然后把你关在一个大木桶里,只把你的脑袋留在外面。每天供你吃的,喝的,但就是不让你出来;你所有的排泄物都会汇集在你身体所在的这个木桶中。然后慢慢地,让你自己排泄物生出的蛆虫,活活把你折磨死!”
“这中间过程,你自己能想象到吧?”
与其给他强调,如何如何让他活下去;余良剑走偏锋,告知了他,他会怎么去死!
要是告知了他这些,他都不说的话。
那么就算拍着胸脯保证他会活下去,各种哀求,他也不会说。
反倒还有可能适得其反,让他觉得,不说是不是就不会杀他了?
余良想早点得到结果,不想浪费时间,于是,直接强调的是死亡这件事。
聚在周围的革命军人员,听见这样的酷刑,皆是一脸的恶心,何况可能会自己实践的青云山弟子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哆嗦着问道:“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