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荷把自己所看,所想,一一和杜泽珩说起。
“我就是觉得屋内的香味太过浓烈有些奇怪,你之前来真的就这味道吗?”
杜泽珩摸了摸鼻子,狡猾的笑了笑。“她的闺房我没来过,我还以为女子的闺房都是如此香气扑鼻。”
许慕荷无语,这个人到底几句话是真,几句话是假。判断他的话,真的比看诊都累心。
尽管如此,她还是好脾气的与他解释,只不过她也学起了他,使坏道:“女子大多爱涂抹胭脂水粉,闺房有香味是自然。但是这般浓烈的香味,确实少有。你在她身上闻到过这么浓的味道?”
此话完美堵住了杜泽珩那爱胡说八道的嘴,一句话也不敢再得罪这个不好惹的小姑娘。
认命的道:“我错了,许大小姐,请赐教。”
“我是想说,这么浓的味道,会不会是为了掩盖什么?毕竟苏诗茉死前的动作,并不是想自杀。”
许慕荷看向杜泽珩,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没有打断他。静静的等着,没过片刻,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问起江语道:“红妈还没有找到吗?”
江语作揖回答:“目前还没有。”
红楼出事,红楼妈妈却没第一时间赶来,好像消失了一般。不正常,这件事一定与她有关。
杜泽珩立即吩咐下去道:“加派人手找,在把红妈的画像送去给韩将军,让他死守城门。”
因为苏诗茉的事,大理寺没少调查红楼,却意外发现这有名红楼妈妈身份可不一般。虽然京都已经鲜少有人知道,但是还是被他们了解到,这红妈居然不是宋人,而是早年间来到大宋的安南人。没有人说的清,她什么时候来到,又为何而来。至少她在大宋生活的几十年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行为。人们只记得,成为红楼妈妈之前,她也曾是红楼的头牌,随着时间过去,人老色衰不知道哪一天起,她就成了红妈。
一个外国人,留在大宋国都几十年,不清楚背景。杜泽珩认为这其中必有问题,翻阅过皇家档案得知。大宋与安南以往都鲜少往来,除了先皇在位时,收复了不少南方蜀国后,当时还叫交趾的安南送来和亲过一个公主。但因为当时先皇已经年岁已高,还没接进宫,就传来了先皇的驾崩的死讯。应次这个公主就呆在了驿馆,原以为等先皇吊唁结束她就会返回安南。没想到的是,她却神秘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等到再次出现,应该就是红楼建设之初,名震京都的花魁,红娘的出现。这其中她消失了三年,而这三年她去了哪里,想必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正因如此,杜泽珩第一时间,就派人盯过红妈,在此之前都没有发现异常。也就在今天此事发生之时,这人像是消失了一般,就再没有出现。
负责跟踪她的人说,她一直在红楼,没有出去过。那这红楼上上下下都找遍了,却始终没有找到此人。难道还有什么暗门,他们没有发现吗!
杜泽珩站在窗前,俯瞰着周围一切。两栋楼,矗立在水上。四面环水,不是为了保护客户隐私,而是…为了隐藏?
想到此处,杜泽珩立马吩咐起江语。
“找批人,顺着这个湖水流去的方向找找。”江语应下。
屋内瞬间又只剩了他们两人,许慕荷不完全清楚他的用意,但也没有多问。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仔仔细细查验起,这房间里的一切。
床上怎么这么凌乱?
戴上牛肠手套,小心翼翼的一一掀开。怎么这么多粘液,这是?
正想放到鼻尖嗅嗅,一旁的杜泽珩这时却叫住了她。表情古怪的道:“这个就别闻了,应该是男子的元阳。”
许慕荷没有听他的,还是放到了鼻尖闻了闻,确实是元阳。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实物,不免有些好奇多观察了两眼。
而身边的杜泽珩却红了脸,不自然的背过身,轻咳了两声,提醒她道:“知道就好了,江语马上回来了。”
许慕荷收回眼神,她作为女医师,虽然对女子的情况更容易了解,但是对于男子想要了解那就太难了。愿意赤裸上身给她扎个针都算好的了,还有一些隐私部位却是绝对看不到的。像这些也就只能看看书本描绘,那有看实物那般认人有印象。
对自己的行为丝毫没有羞愧,继续翻看起其他物品,一边与杜泽珩尴尬的解释:“我是仵作,做事得严谨。”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没见过,好奇吧。
作为仵作,这未免太不专业了。万一被瞧不起了,换了她怎么办。
学还是得学,但不能承认自己没见识。
杜泽珩看着小姑娘坦然的表情,也是为之前说的话感到了一丝不妥。确实,她是仵作,又是医者。
最初她想进大理寺当仵作,不就是为了更方便了解人体嘛!
看来真是自己狭隘了。
走到许慕荷身边,看着她仔细翻看的一切,语调轻柔,俯下身凑到她耳边道:“有发现什么吗?”
看得仔细的许慕荷被他吓了一跳,差点就被他撞了个脸贴脸。幸好反应及时,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否则许慕荷初吻只怕就要交代在这了。
瞪圆了双眼的许慕荷,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
杜泽珩不想解释,他只是想道歉,想跟她套近乎,让她对自己刚在,不当的言行,原谅自己。
没想到弄巧成拙,反倒跟让小姑娘生气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动怒吧。
怎么办?
就在这时杜泽珩的救星到了,江语及时打破了屋内的尴尬气氛。高情商的发言,让他少爷瞬间起死回生。
“少爷,许仵作,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及时的岔开话题可以说救了杜泽珩一命。
许慕荷也刚好确实发现了一些事情,思绪瞬间被带走。认真的两人讲解到自己的发现。
“你们看,这些元阳是不是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