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拙点头应是,“奴才这就传信,大重在京城夫人可要一见。”
于夫人摇头,“不必了,等以后吧,有事还是与你两个接洽。山东那边可还好?”
提起此事,阿若眉飞色舞,“大若果然是那人教出来的,想往那边去的,正一点点送回,第一批50已经到了京城,在观里安置,这两天就往五云山去干活。”
于夫人放心了一些,“老实肯干的必是好好对他们,衣食不可少了,但若是不听招呼的,也要狠下心来处置,还有五云山交给大若咱们的人撤回来,不要与他们过多交往,往回运的事,你们两个安排好,万不可出纰漏。”
两人点头,“夫人放心就是,第一批铁用的是大轻店铺的名义,都封死的,与我们无关,是批杂木料。”
两人说完事情便退出了府外。
于夫人正看到不言与平王有说有笑,一边整理书籍一边讨论一下放道观哪里,按什么顺序保存,借阅规矩等,是不是借此事赚钱。
两人感情日渐好了,于夫人叹口气,命运使然,罢了,顺其发展吧。
晚间时候,府外传来消息,长公主求见。平王很是不忿,“不见!贪得无厌害人精。”
于夫人劝道,“我是不想见她的,只是她到底是你姑姑,与你素无仇怨,传出去不好听,还是见一见吧。”
不言也劝平王,“王爷见就是,我与母亲在这等你,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便是,即使什么也不说,那也不事。”
平王眼睛亮晶晶,“我骂她也没事吗?”
不言逗平王,“王爷若想长一长骂人的本事,倒也尽管骂来,况且长公主年纪长了,王爷若是骂的不明显,想必是听不出。”
平王可听出来了,这是先骂他根本不会骂人呢,气呼呼地往厅外走。
不言冲若叶使个眼色,若叶远远跟着而去。
母亲神色平和,不像是阿若阿拙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放下心来,“母亲从雍容阁调个人过来吧,沁蓝用着可还好?”
于夫人却不接不言的话,“明日咱们去看看观里清理情况,然后看看雍容阁里给你们准备的衣服好了没,马上该中秋宴,你们也该进宫了。”
能出去走走不言很高兴,“要不要叫上何夫人?她也该去试衣服了。”
于夫人点头,“你若想若叫她相陪也无妨,听说崔府的婚事日子都订好了?”
不言并没有什么笑意,“是的,订在十一月,聘礼也送了过去,其他东西倒是罢了,倒是皇后娘娘将墨玉观音玉也当聘礼送到了侯府,侯爷已经从嫁妆里去掉了,还有一些珍玩又送回了皇上那里,皇上很是高兴,赏了王爷和丽嫔娘娘不少东西。”
于夫人看向不言,示意她继续说。
“皇上还给王爷送来十万银子,叫王爷偷偷挖地道,只是这十万两可是万万不够。”不言补充道。
于夫人点了点头,“山东第二批过来的人,就让他们挖便是,我们还有十万两与云来楼没回来,京城的云来楼你想起来做什么没有。”
不言劝于夫人,“母亲怎么地如此锱铢必较了,还说女儿小气呢,我看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等粮食到了,回来不知道多少钱呢,倒还想着那十万两。”
于夫人看着女儿开玩笑,心里也轻松不少,“女儿劝的很对,那十万两如今也到了五公子手里,白忙一场的感觉都是好呢,五公子不是有名的才子吗,为何如此容易上钩,不会有诈吧。”
“母亲,您不能想点好的呀,这事是那边人办的,有什么事与我们无关,反正我们不赔钱,你还是少操些心。咱们还是想想长公主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更准确一点知道了我也不知道的事,她从前与您可是好友。”不言试探地问。
于夫人叹口气,又赞叹不言,“我儿敏锐,一些捕风捉影的事,不提也罢,这是皇上皇后还想着画的事。”
不言自嘲道,“那宫里那两位可要无功而返了,我天天在母亲身边都未发现什么端倪,更何况是长公主,女儿可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呢。”
于夫人点下不言额头,“你知道了并无益处,还不如不知,可送了礼物到侯府?”
夫人不想多说,不言自是不愿母亲为难,“阿春去送的,这会儿刚出去,侯府回礼的时候会将墨玉观音送来,并不在礼单之上。”
于夫人颔首,“崔家两次元气大伤,会做出什么反应?”
不言做思索状,“这人呀,性格不一样,反应也会不同,母亲稳重选择隐忍十年磨一剑,崔家却是张狂惯了的,十年来如在天堂,恐怕接受不了,您看五公子还不明白吗,为了钱财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根本不管百姓死活,运到粮食想必不是解京城之民生,而是如何利用此事赚钱。没了钱财必然会着急,一着急就会做错事,咱们静待时机便是。”
不一会儿若叶与阿春同来,却不见平王回转,“王爷去送客了。”若叶回道。
不言冲阿春抬抬头,阿春与若叶便绘声绘色地讲起刚才之事。
长公主见是王爷前来,便有些不满,“为何于氏不来见我,你叫她过来。”
平王对待长辈如春风一样温暖,恭敬的行礼,“姑母,夫人听闻您来访十分高兴,不小心昏过去了,想必是想起了往日姐妹情深,感动的,还请姑母见谅了。”
长公主听得此话,十分不满,“你去告诉她,我有她是反贼的证据,不想死全家就快点滚出来。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在这废话。”
平王十分害怕,“姑母,都是侄儿的不是,您消消气,侄儿很怕死全家的,父皇也是侄儿全家中一个,姑母您权势倾天,饶了侄儿吧。”
长公主气的直喘粗气,指着平王,你,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重行看着长公主那样很是无语,一个连府邸都没有的公主,一个是亲王,真是年纪大脑子不好使了,连忙上前,“回王爷的话,长公主脾气不好您莫见怪,长公主此来是给夫人赔不是的,但求一见。”
平王冲重行行一礼,“不知这位姑姑是?”
重行忙躲开,“奴婢只是娘娘身边普通宫女,当不得王爷一礼,王爷恕罪。”
“普通宫女呀,怪不得不如重知姑姑稳重呢,哦不眼熟,重知姑姑最重礼节。”平王笑眯眯地看着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