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和润院内,瑞王妮已起身相迎了,分宾主入座之后,两位王妃子开始寒暄,什么您吃的好吗?您睡的好吗?可还有不习惯?等等等等。反正平王爷是不会说一句的。
瑞王妃目光一直瞟向平王,平王不知道怎么说话,只好低头再低头。
瑞王妃十分无奈,只得开口道:“四弟,您三哥几天没见你,后天傍晚他就要起程去皇陵了。”
平王道:“我也想念三哥,皇陵冷,三哥身体还好吗?”
瑞王妃道:“哎,可不是吗,他最近十分单薄,昨日还咳嗽了。”
平王道:“王妃,咱府里的太医可擅长咳疾?”
不言道:“咱们府里的小秦太医,是三哥府中大秦太医的师兄。”
平王道回了一声哦。
迟了一会儿接着又说:“我们府里可有好药。”
不言道:“有好药自然要给三哥带去。”
瑞王妃道:\"四弟四弟妹,你们不能为三哥想想办法吗?皇陵那里你三哥能待得住吗?对身体不好不说,也不能经常照顾你们。\"
平王正欲开口,不言抢着道:“三嫂不必忧心,父皇自有安排,我们做子女的为父皇分忧也是大大的孝心。”
平王一听,福至心灵:“对对,三哥眼下最要紧的多为父皇尽孝,父皇心中感怀,会,会……”
不言道:“有孝心自然有好结果的,是吧三嫂。”
平王连连点头。
瑞王妃心头火起,看也不看不言,对着平王道:“四弟,你三哥平时对你掏心掏肺,如今他有难,你就这样待他?”
平王道:“三嫂,不是,不是,本王是,眼下三哥真的不能着急,得父皇让可才是最要紧。”
不言道:“三嫂,王爷什么性格想必您清楚的,三哥既然对我家王爷掏心掏肺想必不舍得他为难的,对吧王爷?”
平王道:“对呀,三哥对我最好了,不会让我为难的。”
瑞王妃不知如何回应,手里紧紧握着杯子,也不喝茶。吸几口气道:“我的侍女雅歌突然晕倒在廊下。”
不言道:“想是姐姐心疼雅歌姑娘,昨日有位脚不好,今日又一位晕倒了,当真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瑞王妃道:“她刚刚醒了,说是有人在背后袭击。”
不言道:“王爷,我们府里居然出了这样事,您看看您府中的侍卫个个什么居心,连三嫂的贴身侍女都敢雄心袭击,我倒要看看是怎么个事,好端端的伤一个侍女做什么,李刚!”
“小人在!”李刚应声进屋跪于地上参见。
“你好好给我查查,这究竟怎么回事,有人敢袭击三嫂的侍女,这还得了,你即刻去查这件事,有嫌疑的全部锁拿给三嫂一个交待。
“阿春,府中的内待、婢女全部核查一回,看看今天上午他们都在做什么,有没有靠近和润院,有问题的交给李刚审问。你是王爷的贴身女官,也是娘娘派来看顾王爷的,这件事交给你办,我倒要看看是谁居心不良。”
两人均应声而退。
不言笑的十分和煦,“三嫂,对不住了,刚刚开府,没想到让三嫂受了委屈,等事情查清楚了,我和王爷登门致歉意,沁蓝,听闻三嫂娘家那什么,你去拿我的私房取一千两银子来,给三嫂先行赔礼,再找些补身子的药材一并送与三嫂拿回王府。”
沁蓝也应声而退,“三嫂,府里一会儿必是忙乱,恐惊了三嫂……。”我都开口送客了,你还待在这?
瑞王妃猛地站起身道:“妹妹你是何意,我的侍女在府里受伤,你用银子打发我?王爷不管管?”
平王道:“三嫂家里不是没钱吗?婚前三哥还跟我说你把王府家资挪去娘家使用,谁家还能没点事,你没钱,我媳妇给你钱还不用还,这不挺好吗?三嫂怎么生气了?”
瑞王妃……我是没钱,我是想要钱,但你这么给我也太打脸了,要是拿了这钱,家里那些事,还不满京城都知道了。只能说道:“一个侍女算不得什么,你若想弥补还是为你三哥想想办法。”
不言道:“三嫂,日子再难过也得过下去不是,我们王爷只是想略略帮帮您,总不能全家喝西北风,卖房卖地吧,嫂嫂不用客气的。”
平王道:“什么,卖房卖地,不行不行,三嫂你娘家有事,不能卖王府的地呀,阿花,阿花,不对叫李妈妈他管我的库房。”
不言道:“王爷,您的私库都是娘娘所赐,不可外借,看咱们公账上有没有银子。”
瑞王妃,这都什么什么,我不来要钱的,赶忙说到:“不必惊动这么多人,不必不必,我,我就先回去了,王府还有事呢,我得回去给王爷收拾行装。”
平王道:“对对,三哥最重要,嫂嫂事多,照顾三哥却是最要紧的,不能让三哥再病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嘛。”
不言为王爷点个赞,你是会浇油的。
瑞王妃心中已是火急,“信芳快去收拾。”
说罢也不等人,就要往外走。不言拦着:“嫂嫂,一个侍女算不得什么,却是嫂嫂贴身的,还是留在府中待她好了,妹妹再着人送回府中,保证全须会尾儿的完璧归赵。”
瑞王妃道:“她没多大事,信芳扶着就是。”
那边厢,信芳已将主屋情况告诉雅歌,雅歌也顾不得头疼了,连忙起来收拾东西,信芳与雅哥哥同在一府,都是家生子,打小伺候他们小姐,自是忠主,此时听了信芳的话心里亦是不太舒服,但王妃一心只有王爷的事,他们丫头自是往后靠。
不一会儿两人来报都收拾妥当,屋内三人还正在拉扯拿不拿钱呢,你推我让好不热闹。
也上要离开了,瑞王妃此时心中很是纠结,这些钱他是想化解了尴尬拿回娘家的,哪怕是算借,可王爷要是知道了朱氏知道了也得臊死了,罢了,不拿了,回王府与王爷说正事要紧。
两人送回至王府大门,一番安慰告别,瑞王妃揉了揉已笑僵的脸后冷下脸来。
“我们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心中又气又失望。
雅歌靠在信芳身上,气息微弱“王妃怎是白来了,我们见到了阿花知道他在府中一切顺利,也知道了平王妃虽是无意入局但约不是好相与的,更知道平王现在好像很听王妃的,要想尽快解决王爷的事可能有困难。”
信方道:“这话我们说说可以,便不能与王爷说,省得王爷发火,王妃跟王爷回话就只讲阿春说的一切顺利,平王被王妃管的严,只等着能进宫就进言,请王爷再等等,反正王爷只要去了皇陵不过只能写信催一催罢了。”
瑞王妃思索着一路没有说话。
不言两夫妻回府之后,不言好一阵夸:“王爷您说的极好,妾身虽与王他接触的少,但王他明白瑞王爷与您兄弟情深绝不会让您为难,更是体谅瑞王妃,两兄弟感情这么好,王爷生在天家也算值得了。”不言为自己的硬夸也算是绞尽脑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