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那个所谓的楚王帮忙,我们恐怕连困龙关都过不去!”
对于他的吹捧,楚雪儿微微皱起眉头,有意无意的提点着。
“殿下说的得,不过听闻大夏女子皮肤嫩得都能掐出水来,等破了京都,一定要好好让兄弟们爽快一番,那大夏皇帝倒是生了不少女儿,若是能让我享一下齐人之福,这辈子也酒值了!”
“还有大夏的财富,这些年来,京都一直都是天下商贾的中心,届时,这些银子都将会是我们北魏的,至于西胡,一群未开化的庸人罢了,一脚踢开就是!”
一边说着,方正天的眼中一边爆发出浓烈的凶光来。
烧杀抢掠,一直都是北魏的传统,楚雪儿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虽心中不喜,但也没有任何要反对的意思。
战败国家旗下的子民,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两脚羊,是可以随意蹂躏的对象。
时间如风,两天很快过去。
而李言的计策也初见成效,北魏和西胡的联军中有不少人都出现了拉肚子的症状,身体稍微弱一点的,则直接是感染了风寒。
要知道,冷冰时代的战争,一个具备传染性的风寒可是能要人命的。
“给本公主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臣也在调查,初步怀疑是将士们吃坏了什么东西……”
方正天也有些急了,手下尽半数的将士们都卧倒在营帐中生死未卜。
“这定是那镇国将军的计谋,祸从口入,本公主估摸着,应该是水源出了问题,这一手,便是为了削弱我军的战斗力,好狠辣的心思!”
楚雪儿细细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带兵打战,或许并不是她所擅长之事,但出谋划策,追寻蛛丝马迹,她的确是有着自己的思路。
早在几年前,她就偷偷建议北魏皇帝派遣探子潜入到大夏境内,获取有用情报。
而经过一番运作,探子则是秘密的和楚王孙英搭上了线,那时,孙英正被赵洪清给训斥了一番,心头正气,一怒之下,就答应了北魏的要求,时机合适的时候,会帮助他们进入大夏。
也正是这颗提早几年埋藏下的钉子,让联军成功进入了大夏腹地。
“小把戏,让将士们停止饮用河中的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在狠辣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功!”
楚雪儿冷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派遣一只小队,外出勘探,寻找合适的位置打井,北魏境内几乎没有河流,吃喝用水几乎都从地下取来,大夏资源丰饶,打口井并不成问题!”
“公主殿下,不好了!”
命令还没有发出一会,营帐中忽然又闯进来一名军士。
“凤阳城周围的粮食作物,不是被人收走,就是被一把火给烧掉了……”
“无妨,在入关的时候,刚好拦下了北齐的商队,里面装满了晾晒好的肉干,足够支撑好几个月的,关键是水源,打持久战么,我们也不惧!”
“殿下,我们找到将士生病的源头了!”
“说!”
“上游飘荡下来了几具尸体,此刻整被我们拦截了下来……”
“混蛋!”
楚雪儿先前的结论只是猜想,事实证明,她推测的方向十分正确。
而但事实言论落到耳中时,一股怒火从内心深处冲起,不由得让她脸色紧绷,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还有什么赶快说!”
看到报信的将士不曾离开,楚雪儿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出声问道。
那将士脸色一横,开口说道:“据我们调查,今日早晨,有几十人潜入到了凤阳城中,身份不知,初步判定为大夏来的援军!”
“二公主殿下,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应该是李言!”
而就在这时,营战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待掀开帐帘,露出孙英的身形。
“李言?他是谁!”
或许许可之后,他快速步入帐中,将李言的事迹都给讲述了一边。
“这么说的话,这家伙才是我们整整应该对付的敌人?”
“二公主殿下很聪明,此番往河里下毒的计策,多半也是他提出来的!”
孙英上前几步,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说道。
“若公主殿下举兵攻城,最好能留此人活口,如此才能,若是能为北魏所用,也算是一段人间佳话!”
他可是还要表演力挽狂澜的,李言的死活对于大夏相当重要,可不能真的死了。
卖国只是计划当中的一部分罢了。
“既然如此,传令,修整一夜,随后派人去凤阳城门口要人,就说若是大夏想要求和,就得乖乖的把李言给交出来!”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长期生活在草原上的游牧部族身强力壮,一点小磨难无法将他们给打倒,在军医的治疗之下,大部分将士总算是恢复了活力。
楚雪儿吃的东西喝的东西自然受到了严格的检验,所以基本无碍。
至于李言,则是一直都蹲在城门之上,观察敌军情况,当他看到一些身穿长跑的人在营帐之中进进出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发挥了作用。
当然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见效虽快,但同样也存在着不少缺点。
比如一旦被领头发现,那么情况便很快会被解决,而且此番行动,定会激其对方心中的熊熊怒火,说不定在修整过来之后,会直接发动进攻。
所以他也没有闲着,命人将简易版手雷都给搬到了阵线之上。
李言在河水中下毒,除了削弱敌军战斗力,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拖延时间。
趁着他们调整的这一天半时间里,他成功的将酒精和手雷都给运送了过来,并且亲自挑选了一百位身形壮硕的大力士负责投掷。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落子下棋了。
联军营帐中。
方正天在请示过后,快步进入,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这里是军营,若有什么想法,今可说出来!”
楚雪儿头都没有抬起,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