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很快就把张敏下葬了。
顾老板的家人把顾老板的尸体运到张茂才家门口,要求张茂才给个说法。
他们来的人还不少,有十几个,主要是顾老板的老婆和他儿子。
“陈玉珍,老顾的那些钱,你得交出来,一共起码十五万,我们决定退出,我也知道你和她的关系。”
“前前后后,老顾只投入了四万。”陈文忠拿出账本。
“怎么可能,他三次取钱,我们都是知道的。”顾老板的老婆似乎一点不伤心,反而很开心。
“不管怎么说,我老爸是在你们家出的事情,你们总得拿出一个态度。”
来了那么多人,村民们自然也要来看热闹,可是顾家的人发现,没什么人为张茂才说话。
“老顾取出来十五万,加上他本来也有两三万,我们也不要求多了,把十五万还回来,这事就了结。”
顾老婆说出条件,把所有人都惊得张着嘴,都觉得她是狮子大开口。
陈文忠只承认四万,顾老板也的确只投入四万的资金,只是对外号称十五万。
双方的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解决。
张茂才还没有过来,神情恍惚,但他除了抽几支顾老板的烟,一分钱没有看见。
陈玉珍自己心里清楚,顾老板并没有给她多少钱,买衣服最多不超过一千,平时的小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千。
她觉得实在是太亏了,几个月来,不光自己经常陪他睡觉,还搭上了自己的女儿。
谈不拢,只好闹到镇里。
从有效的证据来看,忠发食品厂退四万块钱也是仁至义尽。
但顾老板是在张茂才家,被黄大强杀死的。
于是,镇里的调解是张茂才家赔一万,黄仁富家赔两万。
顾家的人虽然也接受了这个方案,但黄仁富一家却根本拿不出钱来赔偿。杨桂枝更是像被要了性命一样,在镇里大闹起来。
\"你们害死了我家大强不算,还要让我们倒赔两万块,还有没有天理啊!\" 杨桂枝扯着嗓子喊道。
\"杨桂枝,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黄大强杀人,这是铁一般的事实!\"有人看不下去,站出来说道。
\"我们家大强一直都很老实本分,他怎么会杀人呢?你们有没有调查清楚?这一切都是张敏那个贱人勾引他才造成的后果!\" 杨桂枝瞪大眼睛,理直气壮地说。
“杨桂枝,人家做事,关黄大强什么事?非要把人家杀了。”
现在村民们都知道,黄大强是因为撞见张敏与顾老板的好事,心中嫉妒而杀人。
这件事最终还是闹到了法庭上,通过调解根本行不通。
明天就要出发去深南市了,夏亦铭回到村里后,碰巧遇到了张华。
此时的张华似乎已经从家中琐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仿佛家里发生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亦铭,我听别人说你要去深南市啊?\" 张华看到夏亦铭,笑着问道。
\"是啊,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呢。\"
\"那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呀?帮我买一些那种药回来,可以吗?就是吃了之后会变得特别厉害的那种药。\" 张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听到这话,夏亦铭一脸疑惑地盯着张华,不解地问:\"你年纪轻轻的,吃那些药干什么?难道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张华连忙解释道:\"哎呀,不是这样的啦!你不知道,月清她实在是太厉害了,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了。所以才想让你帮忙买点药回来。\"
夏亦铭皱起眉头,认真地劝说道:\"华子,你这可不行哦!那些药对身体不好,而且还可能产生副作用,再说了,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而不是靠药物来解决问题。\"
张华的身体很好,牛高马大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夏亦铭很不解。
“亦铭,我舅舅他们好像不想搞了。”
“为什么,都快投产了,怎么就不搞了呢?”
“我也不知道,反正昨晚舅妈给我说的,哎!如果她走了,我就没有人了。”
张华还沉浸在与梁月清的幽会之中。
过去的几个月,张华过得很幸福,有梁月清养着,有烟抽,有零花钱,还能做那些事。
听到这个信息,夏亦铭很诧异,前几天魏镇长的预测,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她又不是不回来,你担心这些干什么?”
“她走了就不会回来了,要去深南市找她哥哥。”
张华满脸愁容地坐在那里,不停地抽着烟,烟雾弥漫在空中,仿佛他内心的烦恼一样无法消散。
夏亦铭从未见过如此沮丧的张华,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担忧。
“你别太伤心了,华子。也许她会带你一起走呢?”
夏亦铭试图安慰他,但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确定的情绪。
然而,张华却摇了摇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不可能的,亦铭。我告诉你,那个女人并不是我的舅妈,而是别人的老婆。”
听到这个消息,夏亦铭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没想到张华竟然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还一直瞒着大家。
“我就说嘛,她怎么可能突然离开,原来她早就有了丈夫。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夏亦铭感慨道,心里也想着,他们家怎么那么乱。
张华苦笑着说:“是啊,我们家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但不管怎样,她终究还是选择了离开。”
夏亦铭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张华的肩膀,安慰道:“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或许以后还有机会遇到更好的人。”
张华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表示自己会努力放下这段感情。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各自想着心事。
走在村里的路上,看着古老的青砖绿瓦,夏亦铭特别感慨,很伤感,张敏的悲剧一生,有她自己的虚荣原因,也有张茂才陈玉珍的言传身教。
而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贫穷与愚昧造成的。
“哥,我正要去找你呢,嫂子她们已经过来了。”胡军开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