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锦佑回包间没五分钟,邱声晚也回来了。
容北不怕死的调侃,“小邱医生去那么久都没回来,阿佑出去一会儿你就回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阿佑找你去了呢。”
明锦佑一记眼刀子飞过去。
容北假装没看见。
邱声晚慌张解释,“我和明医生不熟,别误会。”
周研书这会让正看她呢。
她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虽说是两人商量好的口径,可听她这么否认,明锦佑还是沉了脸。
眼底荒芜,冷寂。
不是滋味儿。
看到明锦佑吃瘪,容北险些没憋住笑。
又因为憋得费劲,人都要成震动模式了。
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周研书就坐在邱声晚和明锦佑中间的那个位置。
两人进来时,身上都染了一股淡淡的荷叶香气。
她嗅觉一向灵敏,闻得很真切,便不免多看了两人几眼。
……
好不容易饭局结束,容北安排车送几人回去。
明锦佑给邱声晚使了个眼色。
她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就住附近,不用送,提前去明锦佑车子前等他。
等张孝正和周研书一走,容北拍了拍明锦佑的肩,“阿佑,地下恋还挺刺激的。”
正常的恋爱固然健康,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
怪好玩的!
“我看你最近太闲了。”明锦佑凉浸浸的开口,“正好我回国了,明天你来医院,我帮你复查。”
一听复查二字,容北的脸就垮了,“我最近挺好的,没有哪里不舒服,复查就算了。”
“我是医生,我说了算。”
容北,“……”
这就是在明锦佑头顶蹦迪的后果。
送走明锦佑,容北才给明楚骁打去电话,“明叔啊,我大概知道阿佑为什么生气了。”
他今天唱这一出,是给明楚骁打探军情呢。
明楚骁问,“为什么?”
“感觉是你跟小邱医生说了什么,导致她不愿意跟阿佑公开恋情,两人现在开始地下恋呢,阿佑舍不得跟小邱医生发火,就把这笔账算你头上了。”
明楚骁,“……”
这个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亲爹的儿子哟!
邱声晚在停车场等了一小会儿,明锦佑才回来。
上了车,她刚准备系安全带。
明锦佑突然抓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腿上按。
邱声晚被按得猝不及防,脸都贴上他裤腿了,才反应过来,要挣扎。
头顶传来明锦佑低低的呵斥声,“是张孝正,不想被发现的话就别动,别出声。”
邱声晚顿时不敢动了。
可姿势太暧昧了,她浑身发燥。
张孝正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周研书。
两人过来跟明锦佑打招呼。
“明先生,我外甥女跟我不同路,你方不方便帮我送一程啊?”张孝正摆明是来给周研书找机会的。
万幸的是车子停在最角落的位置,车内又没开灯,光线不是很足。
邱声晚被明锦佑按在怀里,整个人被藏了起来。
明锦佑又落了一点点车窗,他们看不见里面,所以不知道车内的情形。
周研书双眼希冀的看着明锦佑,“我听大舅舅说你住在北环路那边,我也住那边,想搭个顺风车。”
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明锦佑的侧脸。
明锦佑正脸好看,侧脸更好看。
皮相俊,骨相佳,是女人们最青睐的那一款。
周研书并非肤浅之人。
当初在营地,对明锦佑一眼惊鸿。
但也只始于惊艳。
直至明锦佑在营地展露锋芒,做了好几台超高难度的手术,甚至在停电时候都能对患者不到两毫米的血管进行盲缝。
她便对明锦佑刮目相看。
回来后像是犯了相思病,开始对这个男人念念不忘。
多方打听后,才知道明锦佑的身份,便更觉得自己眼光好,看上的是人中龙凤。
明锦佑淡淡的掠了周研书一眼,声音寡淡极了,“我住南滨路,和周小姐南辕北辙,抱歉。”
周研书被婉拒也不恼,只道,“那看来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
落落大方的态度,的确挺讨喜的。
可惜,明锦佑这人啊,万年寒冰,不近人情。
“既然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明先生了,再见。”周研书拉上张孝正,跟明锦佑道别。
明锦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直至两人离开,邱声晚才从他怀里挣扎起来。
脸红了一片。
嘟嘟囔囔的,“你,你怎么能这样啊!”
明锦佑看了看自己不安分的部位,“这也能怪我?正常反应而已,谁让你故意蹭的?”
邱声晚背了好大一口锅,“我哪里蹭了!分明是你故意按着我!”
还按得很精准,就差没往她嘴里塞了。
“又不是没吃过。”
“明锦佑!”
她又羞又急,叫了他全名。
“留着力气,回去再叫。”
他还没在床上听她叫过自己的全名,突然想试试。
夜里,他回味无穷。
原来叫全名也是一种情趣。
特别是被他折腾得狠了,她愤愤叫他全名的语气,总让他欲罢不能,想与她抵死缠绵。
……
邱声晚的生活突然变得充实。
适逢开学季,她也正式入学,带她的导师正是朱教授。
临床医学上读研跟其他人读研不同,需要医院学校两头跑。
邱声晚不做科研,选了更艰苦的临床,所以开学第一天就被朱教授安排到宁天医院外科取合作数据。
周医生不在,邱声晚在他办公室等了一会儿。
有人敲门,“请问这是周淮安医生的办公室吗?”
邱声晚回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底。
是他!
那个在射击馆门口遇见的,给她撑过伞的男人。
“这是周医生办公室,他不在。”邱声晚并不确定对方还记不记得她,所以没提之前的事,规规矩矩的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厉妄眸色微漾,“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邱声晚诧异了一下,“你还记得我?”
“当然。”厉妄笑容渐深,还抬手露出手腕的那块表,“还有这个,我取回来了。”
“那就好。”邱声晚松了口气,“当时你没留联系方式,我还担心你不会回去找,听射击馆的人说,这手表挺贵的。”
厉妄被她在意的点逗笑,“手表可以用金钱估量,但你被它勾掉的头发却不能用金钱计算。”
这清奇的脑回路,邱声晚也是第一次见。
“对了,你找周医生是有什么事吗?”邱声晚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