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朝朝把封粟推向身后护着,抬头盯着围上来的杀手们,冷声开口:“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男人,手持着机关枪,笑容嚣张至极,“我们老大敢做敢当,人送外号,黑库林!”
在hei道上,没人敢惹他。
封墨死了,他的妹妹也必死。
封粟听到这个名字,吓得抓住锦朝朝的手,“他们是我哥的死对头,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锦朝朝握紧封粟的手安慰,清冷的目光落在这群人身上,“既然是库林的下属,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跟着库林为非作歹,为了钱触犯底线,危害社会。
把她们收来种地,她都嫌弃。
“哈哈哈,你还要对我们不客气!!”为首的男人大笑出声,眼神下流地落在锦朝朝身上,“我们老大交代了,如果你不多管闲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要多管闲事,傅家将会被我们列为敌人。”
锦朝朝勾唇笑了,“是吗!”
她双手捏诀,然后张开手臂,掌心一把七尺长的飞剑凭空出现。
库林的下属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长剑横扫,一群人被一股剑气直接掀飞出去。
就在这时候,司冥夜已经把保镖叫来了。
趁着他们倒地的功夫,保镖们上前把人全部抓住,没收所有的武器。
站在一旁的封粟,使劲地揉了揉眼睛。
她眼花了对吧!
这些人可是拿着枪,锦朝朝只是一挥手,所有人都倒地不起?
电影都不敢这么拍吧!
保镖们把人捉住,江黎冲过来,立即打电话报警。
言妈带着其他人赶来,担心地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锦朝朝拉过司冥夜的手,摸摸他的头,“表现不错,姐姐回头给你涨零花钱。”
司冥夜骄傲地抬起下巴,看向被抓的壮汉们,冷漠开口,“这些人简直找死,姐姐不要放过他们。”
“绝不放过!”锦朝朝咬牙。
这些都是库林的直系下属,只要把他们交给警察,肯定能挖出更具价值的线索。
警察的速度很快,来了七八辆警车,把人全部带走。
封粟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走到锦朝朝面前,忧心忡忡道:“这些人冲着我来的!对不起,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锦朝朝知道是时候告诉她,封墨已死的事情了。
她拉过封粟的手,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语气严肃道:“其实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封粟还不明白。
锦朝朝盯着她的眼睛,“你哥他出事了!你应该知道,他能把你委托给我照顾,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听到这个消息后,能够镇定。”
封粟瞪大眼,满脸惊愕,又不可置信地摇头,“出事了?是死了吗?”
锦朝朝点头,“一个月前他杀了库林的妹妹,送你来的那一天,正是他和库林交锋的时候。”
封粟脑子一片空白,耳朵嗡鸣作响。
在她的记忆里,封墨是个很严肃的男人。
话少却喜欢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说她这不该,那不该。
见面的时候,吃个饭都能吵架。
如今听到他死了的消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像他那样神秘,又讨厌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死了。
锦朝朝见封粟一直呆滞着,上前轻轻地拥抱她,“封墨把你托付给我,就是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生活。”
封粟没有哭,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直到过了好久,她转身进入别墅房间,把门反锁。
锦朝朝站在门口,无奈叹气。
言妈也愁,“这事搁在谁身上,都不好过。”
到了傍晚,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了。
锦朝朝来到封粟的房门前敲门,“封粟,我们该回家了。”
她以为需要费些功夫才行。
谁知房门很快就打开,封粟站在门后,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走吧!回家!”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锦朝朝拉过她的手,让她坐在她的副驾驶。
司冥夜乖乖地找了其他的位置坐下。
回去路上,锦朝朝的车在夕阳中疾驰。
飞速倒退的树影,在脸庞掠过。
封粟看向窗外,脑子里都是封墨的影子。
“我要给他报仇!”封粟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如水。
锦朝朝脚踩刹车,把车停在路边,“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封粟语气坚定。
锦朝朝回答:“你想好了就行,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报仇可以,别乱来。”
封粟偏头盯着锦朝朝的脸,“你不赶我走?”
“你哥帮我救人,我答应他照顾你。更何况,他给我转账三十亿,养你我不亏。”
封粟扯了扯嘴角,“他给你三十亿,你告诉我,不怕我找你要回来?”
“我又不缺钱,你若要,我可以给你。”锦朝朝语气坦然。
封粟双手握紧胸前的安全带,双目赤红,“这三十亿,我能在你这儿住多久?”
“一辈子!”锦朝朝叹息:“房租吃穿用住,刚好够。”
封粟闭上眼,不再说话。
锦朝朝启动车子。
封粟心中有了答案。
这三十亿,她若拿走了!
她以后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只要她不拿走,这里就是她一辈子的住处。
怎么选,还用说吗?
虽然她在锦朝朝这儿住的时间不长,但她已经不想离开这个地方了。
回到傅家。
大家都回到自己的院子。
傅霆渊得知今天的事情后,轻轻拍拍锦朝朝的头,“封粟看着刁蛮不靠谱,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能沉得住气。”
锦朝朝轻笑,“不一定,毕竟她还年轻。”
……
深夜。
封粟收拾好东西,准备悄无声息地离开。
就在她走出院门的时候,言妈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么晚了,封粟小姐要去哪?”
她本以为自己能悄无声息地离开,没想到还没出门就被逮住了。
“言妈,这么晚还不睡啊!”封粟尴尬的咳嗽。
言妈打着哈欠,“睡的正香呢,被你的动静吵醒了。”
封粟只感觉冤枉。
她轻手轻脚,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这算是哪门子动静。
更何况这院子与院子之间,隔了好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