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娇娇大出血,必须要住院。
这一下真相就掩饰不住了。
“叫什么名字。”
张凤之还有些犹豫,楚娇娇赶紧报名:“楚今夏,楚国的楚,今天的今,夏天的夏。”
张凤之看着楚娇娇,默认了。
“我们是新婚夫妻,我在家跌了一跤,大出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不是没有了。”
楚娇娇肚子抽疼,真的是疼哭了。
张凤之闭上眼睛,凤眸含泪。
医生好心地安慰:“不要伤心了,孩子是肯定没了,但你们还年轻,养好身体,以后还会有的。”
交费,验血,清宫手术。
“这位同志,你妻子需要输血,她是Ah阴性Ab血,这种血又叫熊猫血,医院血库里没有库存。”
“那怎么办?”
医生道,“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张凤之道:“钱不是问题。”
折腾半个多小时,楚娇娇从手术室出来,她虚弱声音饱含仇恨:“报案,你让人快点报案,一定是楚今夏偷的。”
张凤之哄她道:“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个钱啊,一定是她偷的。”
一一一
“家里有人吗?”
元士杰,手里拉着一只警犬,黑色的背毛,黄色镶边,白肚皮,黑爪子。
球一样的奶雪一见到家里来狗友了,立刻滚过来,歪着小脑袋看了一会儿,小爪子小嘴在大黑狗身上又扑又咬。
警犬无奈地将它拨开一次又一次。
“听说你们家发生了失窃案。”
“元公安,请进。”楚向南拄拐出来,客气地打着招呼,“我妹妹要下乡了,家里给了她一千多块钱,加上她订婚的时候给的存折,还有首饰突然都没有了。”
“这就是她的房间。”
元士杰让狗子闻了闻屋内的气息,特别是楚娇娇说放钱箱子的那个抽屉,警犬认真地闻了闻,然后就一转头,先用爪子拔开脚下的白球,直接跑向了楚今夏。
楚今夏就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愣愣地看着,没想这个狗这么厉害,一下找到了自己。
楚家人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楚向南冷笑,“看来今天能找到钱了,有些人啊,不要被公安抓住再后悔,现在坦白,把钱交出来,罪名减轻一半。”
楚老爷子内心复杂,虽然看不出楚今夏是怎么作案的,但他的内心就是觉得是楚今夏偷了楚娇娇的钱。
没有其它原因,楚今夏没来家之前,家里从来没有丢过钱。
但他没有顺着楚向南的话讲,如果楚今夏真的偷了,他不要她的罪名减一半,而是要订死她的罪。
真的坐牢了,她生她死不由她自己。
到时候除了跪下来求着给自己供血,她别无出路。
楚老爷子甚至有几分放松,他向椅子背靠了靠,眼神带着几分玩味:“夏夏,你怎么说?”
压力给到楚今夏这边。
楚今夏把脏水泼回去,“娇娇和她妈还真是亲母女,只会搞这种恶心人的东西,我觉得她的钱根本就没有丢,她昨天肯定带着钱出去藏好了,要不怎么能解释她一夜未归,我才来的时候就告诉过你们,这种把戏是她亲妈玩剩下的。”
元士杰听了这个信息,他也有些相信。
他宁可相信楚今夏绑架,也不相信楚今夏偷东西。
楚老太太道:“夏夏倒真是猜得准。”
她不知道是谁偷的,但她站夏夏这边。
警犬在门口的地上闻了又闻,突然一转身,又一爪子拨开奶雪,往外跑出去。
奶雪也追出去。
楚老爷子有些惊讶,居然,不是……
楚今夏想了想,这狗子在干嘛,她眼睛一亮,这是搞事情最好的时候。
楚今夏赶紧跟着跑出去,对着外面一群旁观的吃瓜群众们道:“公安带着狗子去抓小偷了,偷了娇娇一千多块钱还有首饰呢。不知道贼是谁?”
胡三爷道:“要不,我们跟着去看看。”
楚老爷子指挥着赵铁柱:“你也跟着去看看,到底是谁偷的。”他年纪大了,脑子反应没有那么快。
“嫂子你在家,我跟着去看看。”
“我也要去。”
楚今夏觉得孙丽娘开始显怀了,不适合旁观吃瓜:“你乖啊,在家里等着,我回来告诉你过程。”
赵铁柱骑三轮,楚今夏赶紧拉着隔壁嘴快的老太太坐在后面。
一群闲在家里的人骑车的骑车,跟跑的跟跑,都想看看到底是哪个贼人这么大胆。
警犬一路闻气息,追踪。
直接朝离家十分钟左右路程的医院跑过去。
楚今夏脸上带着说不出多开心的笑容。
看到有落后的大妈们,她还主动下车让座,赵铁柱辛苦点轮流带着大妈们跟踪吃瓜。
一群妇人还真是一路跟到医院。
跟上二楼。
进了病房。
狗子趴在一张病床前汪汪大叫。
女病人吓得尖叫:“走开,走开,救命!”
汪汪队立大功,又抓到一名罪犯!
旁观的吃瓜群众们跟在后面一路跑一边道:“这怎么来医院了。”
“偷东西遭报应了?!”
“天啊!怎么是你!”
一位邻居大妈惊讶地道:“楚娇娇,不是说你下乡了吗?”
今天早上,院里其它几位下乡小年轻的都走了,怎么楚娇娇进了医院。
楚娇娇脸色白如雪,连嘴唇都是苍白色,她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声道:“我贫血,早上晕了,到医院来输个血,过几天就下乡。”
虽然楚娇娇说自己是贫血入院的。
但她住在妇产科,谁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就算是她找了关系,说是因为月经不调入院,但谁还没个关系户,一打听什么都知道了。
楚今夏跟着跑过去,挤进人群,看着楚娇娇,“天啊,怎么是你,你自己偷的东西,居然还要报案,你是准备贼喊捉贼吗?”
“不是我,我的钱真的丢了!”楚娇娇觉得今天丢了大脸,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元士杰仗义执言:“警犬找到这里,也有很大可能是因为她是那个箱子的主人,并不一定说明她就是贼!”
楚今夏心想,我知道不是她偷的,但我带人来可不是为了捉贼。
我是带人来吃瓜看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