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冰涵今天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当面说清楚。
毕竟最初认识杨家伟的时候,杨家伟对他是不错的,甚至是青睐有加,主动的招揽。
陆冰涵也不想四处树敌,尤其是像杨家伟这样的社会精英,毕竟他现在的烦心事已经够多的了。
“杨总,今天我就斗胆叫您一声杨大哥。
我不去您那,是因为我认为自己的能力没有达到可以去帮您开拓市场的地步。
而且我曾经在沪市失败过,我的父母妻子为我操心不少,我现在这个单位他们很满意。
也希望我能稳定的呆下去,我不想再跳槽去一个陌生的领域,让他们再跟着提心吊胆了!”
陆冰涵一股脑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静静的看着杨家伟。
“兄弟,你能叫我一声大哥,我很高兴,但是兄弟你没有和哥哥说实话!”
说着杨家伟端起了茶杯喝了起来,眼睛却看向了陆冰涵。
陆冰涵心说,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一个奇怪的梦让我冷静下来吧,更不能把老九的事说出来吧。
而且那天老九算的时候,也没说杨家伟有啥呀,难道他知道点什么。
就在陆冰涵疑惑的时候,杨家伟再次开口道:
“有负债不可怕,心态不对才可怕”
听到杨家伟这句话,陆冰涵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死死的盯着杨家伟
“你查我!”
杨家伟看着激动的陆冰涵,不怒反笑,拉了拉陆冰涵,说道:
“我原本以为你会答应来我公司帮我,所以就提前做了些准备工作。
再说你问问这里所有人,哪个人的前世今生我没有查过?”
杨家伟走到陆冰涵的身边继续说道:
“兄弟,不是不信任你,你进任何一家单位也是要填基本信息的对不对。
我只是多查了一项内容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点你放心!”
陆冰涵突然有点后悔来这里了,完全是自取其辱。
这些事既是他的秘密也是他的伤痛,他现在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想尽快还完贷款,安生的过日子。
现在倒好,不仅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反而被杨家伟当众羞辱。
自尊心很强的陆冰涵,冷眼看了看杨家伟,转身向门口走去。
“你现在这么走出去,就代表你已经认输了,你根本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失败。
创业赔了不代表失败,不敢接受现实才是真正的失败!”
听到身后杨家伟的话,陆冰涵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杨家伟道
“我是失败了,但我没必要满世界的宣传,我如何面对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来指手画脚。
一个人一个活法,你是成功的企业家,但请你不要用你的成功去践踏别人的努力。
我现在是不行,不代表我会一直不行!”
“对了,单位最近发生的事都出自你手吧,麻烦你好自为之,有时间折腾别人,不如好好的反省一下自己!”
陆冰涵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在路上走着。
杨家伟的茶园远离市区,这里别说出租车了,就连过往车辆都很少。
陆冰涵正走着,突然感觉身后慢慢的有车的灯光照来。
随着灯光越来越亮,一辆车停在了陆冰涵的身边
“陆主任,上车,我送您回去”
车里的人开口道。
陆冰涵看了一眼车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向前走。
“陆主任,难道让我这老头子下去抱你不成,上来吧!”
车里人开车追上陆冰涵再次开口道。
陆冰涵转身看着车里的人诚恳的眼神,打开车门,坐上了车。
“谢谢莫先生,有劳了”
在陆冰涵走后,杨家伟一直没有说话,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和自己这么说话了。
站在身边的田野和牡丹也是眼观鼻,鼻观脚,一声不吭。
生怕杨家伟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茶园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
这时老莫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老板,我去和他说说吧,对付这种人,如果硬来恐怕只会越推越远,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本来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杨家伟,睁开眼睛看向老莫,其实他也很着急。
昨天镜子传来消息,老九那边突然有了很大的异动,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数,差点冲破了镜子的结界。
它还警告杨家伟,他要是再没有什么成效的话,契约将提前终止。
杨家伟朝着老莫点了点头
“尽量不要再刺激他,说些好听的,稳住他再说”
就在老莫离开后,杨家伟对着牡丹开口道:
“明天让老谭约下焦总,就说我有项目要合作。”
这时老莫正开车拉着陆冰涵向市区驶去,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眼睛盯着前方,一个看向车外。
只能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随着离市区越来越近,路两边的建筑越来越密集,行人也越来越多了。
“陆主任,前面的这个桥是什么桥?”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莫突然开口道。
陆冰涵看了看,前面这座桥是韩信桥,过了这座桥就进入市区了,韩信桥建设规模很大,横跨在沁水河上。
灯光一照漂亮极了,桥两边的步道上都是夜晚出来散步的市民,一派安定祥和的景象。
“韩信桥,过了这座桥就进了西康城区了”
陆冰涵向前指了指。
“哦,老头子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陆主任能否陪我在这桥上走一走,离家这么多年了,想看一看”
说着老莫放慢了车速,转头看向陆冰涵。
陆冰涵诧异的看着这个莫先生,他也是西康人?
虽然是第二次见面,但陆冰涵一直觉得这个莫先生很神秘。
听他这么一说,陆冰涵知道这个莫先生一定有什么话要说或是要替杨家伟传递什么消息。
“好,就陪莫先生走走”
老莫将车停好,双手合十做了一个作揖的手势,跟随陆冰涵下了车。
陆冰涵和老莫走在桥上,老莫笑着摸着桥上的石墩子对身边的陆冰涵开口道: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不一样了,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原来过这条沁水河要坐船,现在走着就过来了,陆主任,我也是西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