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虽然味道一如既往不是他喜欢的,但心情很好,唇角扬了扬,“嗯,还行!”
沈清宜笑道:“要不要再挑一个给你!”
陆砚摆手,“不用!”
要不是想和安安享受同等待遇,他一口也不想吃。
安安喝完凉茶,咂了咂嘴,“妈妈,再来一杯,比汽水还好喝。”
沈清宜笑着给他添了一杯。
陆砚因为吃过梅干菜,杯子里的凉茶去了一大半,沈清宜也给他满上。
“我明天要带安安去一趟市里看看冯大姐,她过来邀请两回来了。”沈清宜对陆砚说道。
陆砚犹豫了一下,“周末去吧,我开车送你们。”
“我知道怎么坐车,小吴教过,在那边住一夜,第二天早上和小吴一起赶车回来。”
陆砚喝了一口凉茶,决定道:“我明天让人送你们过去,晚上我过来接你们。”
平常坐小车都会晕车的人,挤坐公交和大巴妻子根本受不了。
他又想起那偷她衣服的男人,更加觉得不稳妥了。
沈清宜犹豫了一下,“好!”
第二天一早,陆砚上班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开着陆砚的那辆车停在了门口。
他从车上下来,走到沈清宜面前,很有礼貌的说道:“陆工派我来接你们去一趟市里。”
“好!谢谢!”沈清宜回屋背了包出来,锁好门就牵着安安上车了。
一个半小时车就开到了沈清宜指定的位置。
车子离开后,沈清宜牵着安安,走到一幢半新的筒子楼,看了一眼门牌号就进了楼梯口。
到了二楼沈清宜敲了敲门,开门是冯大奎,“您找谁?”
面前的女同志漂亮得罕见,周身的气度和装扮比画报上的演员还要洋气好看,仿佛和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手上的孩子同样干净漂亮得不得了。
他直觉她找错应该敲错了门,他们家不可能认识这样的人。
沈清宜愣了一下,“这不是冯大姐的家吗?”
冯大奎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你就是二秋的贵人?”
贵人?沈清宜没想到冯二秋在背后称她为贵人,不过贵人这个词挺好的,她也不扭捏谦虚,欣然的接受了,“嗯,你是冯大姐的大哥吧?”
冯大奎顿连忙将她迎进来,擦了把椅子擦了又擦,放在她身边,“是,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沈清宜一进来就注意到他的脚了,觉得还是不要太麻烦别人好了,笑着开口道:“不用了,刚在车上的时候喝过了,冯大姐呢?”
“带着春妮在看摊,我刚好回来,正打算把接下来的一锅,送过去。”冯大奎说话莫名的有些紧张,眼睛根本不敢多看,随后又有些慌乱的走到房间里对正要哄二丫的母亲说道,“家里来客人了。”
冯老汉也出门去买凉茶的材料了。
冯母抱着二丫,赶紧出来,看到沈清宜愣了半天,简直比这里的城里人还像城里人,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冯大奎说道:“妈,是二秋的贵人。”
“哎呀!”冯大娘激动得把二丫往冯大奎怀里一塞,走过去一把握住了沈清宜的手,“真是!真是太感谢你了。”
多余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说,转过头对冯大奎说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拿几个团子过来。”
沈清宜回握住她的手,“大娘,您和大哥别忙活,昨天我就吃过了,再吃也得等中午饭点的时候吃。”
冯大奎听到这声大哥,一下子愣住了,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从前在老家,大部分人都是直接叫他瘸子,背地里叫他死瘸子。
他重新将二丫塞到冯大娘手上,“等会我把蒸好的团子送过去换二秋过来。”
到了厨房,他拣了十个出来,平常家里要吃也会等卖不完才吃,可他刚刚听到说吃饭的时候再吃。
他把捡出来的十个团子端到橱柜放好,把剩下的团子经打算搬出去卖,经过大厅时对沈清宜说道:“我去换二秋回来。”
说着就出门了。
他把团子端到摊位边,对二秋催促道:“小沈同志带着儿子过来了,你快回去招呼。”
春妮一听,连忙拉着冯二秋的手说道:“妈妈快回去啦。”
冯二秋把刚接的零钱包放到冯大奎手上,“卖完就回来。”
说着就牵着春妮回来了。
刚到家就看到沈清宜抱着二丫,和安安一起逗着玩。
“安安!”
听到声音安安立即放下了二丫,惊喜的跑到春妮面前。
春妮换了新的发绳,头发编得整整齐齐的,安安眨巴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她的发头,“你学会扎头发啦?”
“不会,是妈妈给我扎的,以前在基地时,她都没空,所以我随便扎一扎。”
两个小孩子东一句西一句聊成一团。
冯二秋知道沈清宜今天要来,特意买了鱼、排骨和鸡蛋,另外还有一个莴笋和豆角。
两人聊了一会,冯二秋打算去厨房做菜,“把二丫给我妈吧,别把你抱累了。”
沈清宜笑道:“我也没别的事,总不能干坐着。”
冯二秋见她抱过二丫好多次,对春妮也喜欢得紧,笑道:“你和陆工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沈清宜摇了摇头,“不打算生了。”
她现在这么个情况,要是再生一个孩子,就没有精力去处理父亲的事了。
“你们这么好的条件,看看安安,不生真的可惜了。”
沈清宜也不想就这个话题和她多聊,敷衍道:“再看吧。”
冯二秋去了厨房做饭,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冯大奎回来了,冯家人估摸着到了饭点,招呼着来吃饭。
冯大奎连忙到厨房把团子端出来热了一遍,端出来摆在沈清宜面前,又给她和安安倒了一杯凉茶。
看到了春妮的面前放着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问道:“这是什么?”
春妮拿起**送到舅舅面前,“是糖!安安带来给我的。”
“一颗糖包得这样精致,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冯大奎笑道。
沈清宜若有所思,看了一眼手上的凉茶,“**做得好,也能卖得更好,因为这样有利于区别其它糖果,如果味道比其它糖果更好更特别一点,它就能卖得更贵。
就像这杯凉茶,如果她能套上汽水玻璃瓶,也能卖上汽水的价格,如果再到汽水瓶上做些区别于其它瓶子的改变,那么这个凉茶可以就是你们家凉茶的标志了。
人家一旦认准了这个口味,就只买你们这种**的凉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