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两个字,阿茹说话的声音格外缠绵,但更像是一种病态的痴迷。
很显然,在这场男女交往中,她已经为爱疯魔到失去自我了。
而她口中蛊惑**的银月,只不过是催化她心中魔鬼破土而出的一道药剂罢了。
“执念太深,终将画地为牢,而困于其中备受煎熬的,从始至终也只你一人而已。”
古兰九面容美艳无双,此时正视着阿茹,神情淡漠,目含悲悯。
若无执念在心头,人生何处不清欢。
只可惜,眼前这人始终不明白这个道理,而现在,就算她幡然悔悟,悔不当初,也不会再有回头路走了。
她身上背负的罪孽太多,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赎罪了。
“我管它是执念还是囚牢,只要**能和我永远在一起,两不分离,这就是我想要的结局!”
阿茹执拗的说道。
他们都不懂,没关系,只要她自己懂得就行。**曾经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所以她坚信,如果对方不是被银月暗中作祟失去了记忆,即便是没有情蛊他也会对自己情深至此的。
“既然这样,那我便无话可说了。”
你永远不会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也说服不了一个自欺欺人的恋爱脑。
“绑起来吧。”
古兰九转眸对赖清远说道,要绑谁,不言而喻。
“阿金,杀了她!”
看着男人就要抬脚朝自己走了过来,阿茹抬了抬手,厉声命令道。
“别叫了,你的阿金在我这儿呢。”
古兰九见对方怒气冲冠,准备要奋力一搏的模样后,左手捏着一只既像蛹又像蛇的东西,随口道。
“只不过,你养的这只蛊王,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啊。”
似乎没有察觉到对方大变的脸色,古兰九玩弄着手上蛊虫,继续开口说道。
“我看着也是,蛊王就长这个德行啊,跟个蚯蚓似的,又细又小,看起来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赖清远凑着脑袋上前看了一眼,也忍不住出声吐槽的。
害,谣言可真是害死人,就这小玩意儿,他一道火烧符都能烧完它九族。
而对面听着的阿茹简直都要吐血了,什么蚯蚓?!这明明是她千辛万苦培育出来的蛊王!是从千百只毒虫里厮杀存活下来的最强大的一只!再加上她后期的数年养育,杀死一个人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而眼前这两个人,却将它贬低得一文不值!
“阿金毒性凶猛,即便只是稍微碰了它一下,都会因为身中剧毒,七窍流血而死。看来你今天是走不出这个院子了。”
随即,阿茹讥笑道。
蛊虫活动自如,无影无踪,是人类肉眼无法看到的。女孩能徒手抓到阿金,确实是她不曾想象到的事情。
但是,那又怎样?她到底还是逃不了一死!
“好啊,那你就好好看着,看看我到底能不能走出这个院子。”
古兰九轻笑,将手中蛊王随手一扔,落在了地面上,触地的瞬间,蛊王扭曲着身子就想逃走,却被一只从天而降的花纹蜘蛛拦住,蜘蛛呲牙张口,直接大嘴一张将其吞进了肚子里。
“吃了蛊王还没点毒性长进的话,就拔掉你七条腿。”
女孩声音轻轻软软的,但说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就连蜘蛛都猛颤了一下。
呜呜,它可不想变成独腿花蜘蛛!!
“噗——咳咳——”
蛊王被吞噬而亡的一刹那,阿茹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几乎血色全无,身上的生气都跟着丧失了大半。
“阿茹!!!”
就在此时,门口也传来一道悲痛的喊叫声,古兰九两个人转头一看,是**回来了。
只不过对方看着脸色煞白,身形微晃,似乎情况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回事,受伤的是他老婆又不是他,怎么看起来他也被伤得不轻似的。”
赖清远皱眉,疑惑地问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痛在她身,伤在他心?
赖清远表示他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他身上有情花蛊,这只蛊虫不仅会让对方对下蛊人产生深刻的感情,还会变相的将双方性命捆绑在一起,使其同命相连。也就是说,但凡下蛊人遭受到了任何的痛苦和不测,都会相同程度地反应在中蛊人身上。”
“所以,蛊王死亡对她造成的反噬,也会同等的传递到**身上。”
古兰九没有一丝情感波澜的解释道。
情花蛊虽关乎于情爱,但它绝对不是什么浪漫的东西。相反,它甚至无比的残忍。
仅仅是因为下蛊人求之不得的爱慕之情,就用毒虫将中蛊人变成了傀儡,强行注入本该不属于他的情感,甚至遭受着不该承受的苦难,不是残忍是什么?
“嘶,我有点看不清了,她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
赖清远倒吸一口凉气,喃喃唏嘘道。
虽然现在网上很多年轻人都在说什么“健康的恋爱固然重要,但畸形的恋爱实在精彩”,可是到这种程度了的话,精不精彩不知道,一不小心就会丧命那可是实打实的。
“阿茹!阿茹!你怎么样了?!”
“你们到底对我的阿茹做了什么!”
**眼角一片猩红,先是急切地去看阿茹的情况,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瞪向古兰九和赖清远两人。
眼中的心疼和愤怒真真切切,目眦欲裂,完全就是一个为了心爱之人奋不顾身的形象。
“古小姐,这情花蛊能破吗?”
赖清远有点看不下去了。之前在**餐厅的时候,他也问过古兰九**的面相如何,古小姐说他命宫并无杀戮之气,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杀过人。
那么**妻子就是残忍杀害雷文一家四口的最大嫌疑人,毕竟她饲养蛊虫,对她来说,毁尸灭迹再简单不过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就极有可能是清白无辜的,无辜之人被种下了如此残忍的蛊毒,未免有些可怜了。
“自然可以。”
“那您看要不要给他破了去?”
虽然赖清远有这个意思,但毕竟他不是出力的人,还是得问问对方的意思。
“好啊。”
古兰九答应的痛快,卸下腰间烟斗走上前,站定在距离**一米远的位置上。
而这个时候的阿茹似乎也感觉到她想做什么了,面露惊恐与恳求,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想要阻止古兰九。
“不……不行,你不可以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