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艾莉奥丝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急忙溜回了寝室。
一打开寝室门,四目相觑,达芙妮顾不上淑女风范,兴奋地扑上前抱住了艾莉奥丝:“艾莉,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从进入城堡到现在已经有不下二十个人这般感慨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达芙妮的话就是要真诚许多。
潘西从怀里抽出了一张报纸,拿到艾莉奥丝面前晃了晃,蹙眉质疑道:“你是摆拍的吗?怎么会这么好看,效果就像时尚杂志一样!”
她居然随身携带了那张刊登着艾莉奥丝黑白照的报纸!
艾莉奥丝扯过报纸仔细端详,连她自己都没有看过这张广为流传的遗照,她匪夷所思地问:“等等,你怎么会把它带到学校来?”
“我是打算把它裁剪下来裱到相框里的,纪念你,艾莉,你瞧瞧我的赤诚心。”潘西深情地双手交叠到自己的胸口,自我感动地摇了摇脑袋。
米莉森咬了咬嘴唇,一副犹豫的模样,最终还是坦白:“潘西,不是我想要拆穿你,但你根本就是想用艾莉的黑白照吓跑下一个住进寝室的女孩,这样你就可以独享单人间了……”
“好啊!潘西你居心叵测啊!”艾莉奥丝促狭地扑上前去挠她咯吱窝的痒痒。
潘西嗬嗬地笑个不停,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好了,好了,我求饶!”
艾莉奥丝停了手,将她一把拉了起来,慷慨地说:“那算啦,我就知道你们还是舍不得我的。”
“是呀是呀,今天能见到你是我这些天来里遇到的最好的一件事了。”达芙妮拢住她的胳膊笑眯眯地说。
“但今天好像少了一个人。”潘西摸着下巴作思索状,“布雷斯……我从车厢到礼堂再到休息室都没有见到他。”
“奇怪……我好像也没见到他。”达芙妮附和道。
“明天在教室就能见到了。”艾莉奥丝把自己摔到软绵绵的床铺上,聊起布雷斯的话题,她莫名感到尴尬,于是她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说得也是。”达芙妮很好哄,她随后便拍了拍艾莉奥丝平躺的肚子,对她说,“那我和米莉森先回寝室啦,明天见,晚安。”
第二天的占卜课上,刻意躲避布雷斯的艾莉奥丝却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真奇怪,难道他没来上学?但普洛弗明明说过布雷斯平安无事。
中午,德拉科的妈妈又托猫头鹰给他寄了很多蛋糕与糖果,他撇下垂涎欲滴的格雷戈里,径直走向艾莉奥丝把整个包裹都交给了她。这样的堂而皇之,连普洛弗都被震惊到。
“为什么给我?”艾莉奥丝注视着摆在餐桌上的面前的包裹,香草荚与黄油混合的浓郁甜香透过绑有红色缎带蝴蝶结的黑色爱心礼盒直渗鼻腔,她快要感觉自己沉溺在绵软的奶油里了。
“不想给别人。”德拉科淡淡扫了她一眼,摔下短短几个词便昂首阔步地离开,他勾勾手指,文森特和格雷戈里面面相觑,紧跟着他离开了礼堂。
“艾莉,你抓到了德拉科什么把柄吗?”
西奥多好奇地探了个脑袋过来,停留在她的肩头不到两英寸,艾莉奥丝收回望向德拉科背影的视线,转过头差点把门牙磕到西奥多的脑门上。
“我没有啊。”艾莉奥丝的食指摁着西奥多的前额把他整颗头推回到正常高度,她满心欢喜地说,“不过他既然这么热情,我也不好拒绝,让我看看这里面都是些什么。”
西奥多蓝眼睛的星芒变得黯淡,他不自信地询问:“德拉科的糖,会比我的更好吃吗?”
“啊?”
艾莉奥丝还没来得及琢磨如何回答西奥多的问题,普洛弗就趁机把她的礼盒缴走了。
“少吃糖。”普洛弗理直气壮地说。
“我会控制好自己的。”艾莉奥丝说着便作势伸手去抢,普洛弗起身将盒子举得高高的,她跳起来也很难够得着——见鬼,他什么时候长这么高了。
这个普洛弗,不光要争家产,区区几颗糖也要抢?
“哼。”艾莉奥丝鼓着腮帮子又坐回了长椅上。
抢也抢不过,骂也不敢骂……
清闲的下午,安稳睡了一个午觉起床的艾莉奥丝原本打算利用空闲时间和西奥多一起去图书馆预习功课的,普洛弗却想把她拖到院子去晒太阳,这样一来,西奥多也只好跟着一起。
“你说咱们好端端的干嘛要出来暴晒,你明明最讨厌出汗了。”艾莉奥丝用两只手掌抵在额前,九月的太阳略显毒辣,她不得不虚眯着眼睛观望道路。
“十月份就没有太阳可晒了,趁现在多晒晒。”普洛弗漫不经心地说。他故意把袖子卷得很高,把手臂的皮肤都暴露在阳光下,时而还改变一下手部姿势,似要把自己烘烤个均匀。
“诶,我好像看见了德拉科。”艾莉奥丝指了指前方的一棵山茱萸树,德拉科正带着他魁地奇球队的那帮伙伴和波特吵架。瞧热闹的人不少,看他白皙脖颈上突起的青筋和微微泛红的脸颊,大概率是气得不轻。
“你竟敢侮辱我妈妈!”德拉科气急败坏地大吼,他失态的声音兴许能够扩散到方圆好几英里。
“那就闭上你的臭嘴!”波特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
“砰!”德拉科金色的脑袋转瞬间消失不见,艾莉奥丝迷惑不解地擦了擦眼睛。
他们远远看见穆迪教授走到了人群中,手里拿着的魔杖指着不知道什么事物,周边人的表情也都惊恐万分,鸦雀无声。
“我们去看看。”艾莉奥丝小跑着向前,她扒开拥挤的人堆,在草坪上看见了一只身雪白的白鼬,它瑟瑟发抖,用豆大般的圆溜溜的眼睛羞愤难耐地瞪着穆迪教授。
紧接着赶来的西奥多和普洛弗看到白鼬毫无防备地被穆迪教授用魔杖控制着抛升至十英尺高的半空,随后穆迪教授又毫不顾忌地将它摔倒在地,白鼬惊慌无措地看向刚才与他并肩而立的魁地奇伙伴——他们没有接受他的眼神示意,亦或者是接受了,却在衡量后选择冷处理。在斯莱特林的审时度势方面,他们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