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秋,当年的漏网之鱼。”
陈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震的叶涛当场石化。
他怔怔的盯着陈秋,脑海中一片空白。
他本以为,是林清月攀上了什么武功高强的强者。
实在不行的话,自己还有底牌可以用。
毕竟,能成为京都四大家族之一,叶涛如果没有点真本事,那是不可能的。
可没想到的是,林清月的老公,竟然是当年陈家被灭亡的余孽!
这是叶涛万万没想到的,
他吞了口水,内心慌张无比。
现在的陈秋,在他眼里就是当年的亡魂,特意来叶家取命来了。
想到这里,叶涛悄然无声的拿出手机,悄悄的给一个人发去消息。
确认发完后,叶涛不由舒了口气,现在,他必须要拖延时间了,一直等到帮手到了再说。
可谁知道,叶涛刚发完消息,陈秋兜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
陈秋掏出手机一看,轻笑道:“速来叶家救我?叶家主,你那么怕啊?”
叶涛瞳孔骤然一缩,他猛地站起身来,不可思议道:“你怎么会收到我的短信?”
千真万确,自己这条短信是发给自己的私生子叶浩的,他陈秋为什么会收到?
况且,自己也没有陈秋的联系方式啊。
陈秋神色淡然,将手中的手机摇了摇:“这就是叶浩的手机,很不幸,他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茶室的门被忽然撞开,一道黑影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重重的砸在了叶涛的面前,发出一声闷响。
在看清来者何人时,叶涛吓的脸色苍白,不可置信的喊道:“小浩...”
倒在地上的人浑身都是鲜血,他艰难的伸出手,张了张嘴想要求救,只不过,最终却一头倒在了地上,当场没了生息...
死了!
自己的私生子叶浩,直接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叶涛“噗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他张着嘴,手足无措,眼中,也尽是苍白。
陈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有私生子这事,没人知道。
就连叶哲等自己最亲信的人,都被蒙在鼓里。
陈秋望了眼叶浩的尸体,淡淡道:“叶家主真是好风光啊,情人都十多个,私生子更是二十余位...啧,不愧是大家族的人,终究还是有底气的啊!”
叶涛虎躯一震,他睁大了瞳孔,怒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陈秋咧开嘴笑了笑:“不用那么担心,和陈家灭门无关之人,我自然会放过,可是,和陈家灭门相关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这叶浩当年在陈家之外堵截逃出去的人,残忍杀害我陈家之人,我怎么会饶了他呢?”
“这应该是你最器重的私生子了吧?也是唯一有能力的武者。”
叶涛脸色惨白,万念俱灰。
因为陈秋的每一句话,都犹如巨锤一般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说的,没错!
当年自己想要培养武者,结果却惨遭古家制止,于是,叶涛就开始花钱找女人,不过,平常的女人他可没兴趣,他所挑选的女人个个都是武者。
叶涛让这些女人给自己生孩子,只可惜,叶涛没什么修炼天赋,他和女武者生出来的孩子,也基本都天资平平,唯有叶浩在这帮私生子中天赋比较厉害些,于是,叶涛开始重点培养他,每年都会给他很多钱,让他去游历拜师,而叶浩也不负众望,年纪轻轻境界就特别高。
可私生子这种存在,是上不了台面的,况且,叶涛只是器重他,他最关心和疼爱的,永远都是叶哲和叶凡。
本以为,叶浩可以当做自己的底牌,却没想到,这底牌还没开始用,就直接暴毙了。
叶涛心如死灰,他瘫坐在椅子上,沉声道:“说吧,怎么样你才肯和解?”
陈秋皱着眉头:“和解?”
叶涛凝重道:“事情已经发生,逝者无法重生,难不成,你还真要杀了我叶家人去陪葬吗?没必要的,你尽管开出你的筹码,我满足你便是了。”
“如果你想要钱,我可以让叶家和林氏集团合作,用不了几年,林家就会成为二流世家。”
“如果你想要权,我也可以帮你,京都大大小小有权的人我都认识,这些人,都可以作为你的靠山。”
“荣华富贵,应有尽有,只要是你能提出的,我都尽可能做到。”
陈秋嗤笑道:“那我逝去的陈家人怎么办?”
陈秋发现,像林涛这种人,总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为何他却以为自己不敢下手呢?
为何他总会自信的认为,只要给自己钱和权,自己就会答应呢?
如若不报仇雪恨,父母以及陈家那么多人的在天之灵,陈秋无颜面对。
等自己百年逝去后,该如何面对他们呢?
叶涛闻言,却十分的平静,他严肃道:“我知道你很心痛,这件事,我给你道歉,可当年我也是迫不得已,我知道,再多的歉意都无法弥补你心中的遗憾以及对我叶家的恨,这些年,叶艺在江东省经营多年的产业,无条件的转让给你,以及这几年的钱,也都给你。”
“那本来就是我陈家的!”陈秋愠怒,罕见的发火,他身形闪动,转瞬之间来到了叶涛的面前,直接掐住了叶涛的脖子,厉声道:“现在,你是在大发慈悲的施舍给我吗?杀了陈家人,抢我陈家基业,现在还冠冕堂皇的样子再送给我,以为我陈秋是傻子吗?是不是我把你叶家人全部杀光,再给你说一声抱歉你就可以原谅我?”
无穷的怒火在陈秋心底燃烧,他愤怒,仇恨,恨不得将叶涛给千刀万剐。
这个罪恶滔天的家伙,竟然还摆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当年,陈家灭门时,叶家可有不少人参与,就连后面陈家在江东省的基业,也基本都被叶家给吞食了。
现在,他却说把资产还回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可笑,荒唐!
叶涛被陈秋扼住喉咙,他额头青筋暴起,面红耳赤,窒息感令他感到了无与伦比的绝望,他想要大喘粗气,可却呼吸不上来,只能艰难的开口道:“你,那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