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煜风闻言却是略微摇了摇头。
“我们队里的大家都彼此熟悉,而且该交流的经验都已经交流完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互相学习的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着苏以沫走去,将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她:“尝尝?”
“不用了。”苏以沫拒绝。
“苏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薛煜风皱眉问道,“如果这样的话,我更希望我们能好好沟通沟通。”
他不太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苏以沫,以至于她从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对自己都保持着这种疏远的态度。
按道理来讲,他来自Ft1车队,苏以沫就算不会对他过分热情,也不该对他这么冷淡才对。
而且大家同为赛车手,也应该有些共同话题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误会。”苏以沫认真回答。
她只是单纯觉得和薛煜风说话没意思,也没有什么想和他硬聊下去的欲望。
薛煜风将手里的水果刀递给苏以沫:“如果你不接受我帮你削的苹果,也可以自己去削一个尝尝,很好吃的。”
苏以沫看了一眼,眉毛下意识皱在一起,没有伸手去接。
“你好像特别希望我去尝尝那边放着的苹果?”
苏以沫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嘴角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她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景象,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如果薛煜风真的蠢到在苹果里面动手脚,也不太现实。
苏璨他们就在离休息室不远的地方,这边有什么动静的话,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察觉到,然后赶过来。
另一边,苏璨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苏以沫回来,他往周围扫视了一眼,敏锐地察觉到薛煜风也没在这里。
苏璨和吴飞航说了一声:“我去趟休息室。”
话音刚落,休息室那边传来一声巨大的惨叫声。众人瞬间便被吸引了注意力。
路元凯皱了皱眉,紧跟在苏璨后面冲了出去。
这声音其他人可能不太熟悉,但是他作为Ft1车队的队长,怎么可能不熟悉自己队友的声音。
霎时间,众人纷纷涌进了另一边的休息室内。
路元凯到来的时候,只看到薛煜风胸口处插着一把水果刀,苏以沫皱着眉蹲在地上手指搭在男人的手腕上。
她已经打过救护车了,如今能做的就只有帮他做最基础的止血,防止血液大量流失。
“怎么回事?”Ft1车队里的人围上来看着苏以沫质问。
“是你动的手?”他们几乎瞬间就将矛头对准了苏以沫。
“上午比赛之前我还听薛煜风感叹你是不是记恨他,没想到现在你居然就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苏以沫没有回应,任他们随便猜测。
苏璨眼神冷冽地一把将刚刚最先带头指责苏以沫的人从旁边揪了过来,男人声音泛着冷,带着明显的怒意:“你tm再给老子瞎说一个,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那人一下被震慑住,原本还想往回怼,但是对上苏璨视线的那一刻,瞬间将还未说出口的话通通咽了回去。
没多久,救护车和警察都赶了过来。
秦秋月到的时候和苏以沫对视一眼,女人眼底神色复杂,只这么看了她一眼之后便将视线移开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暂时留了下来。
秦秋月让人去调监控去了,只不过不出意外的话,这里的监控是要出意外了。
秦秋月派去调监控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今天下午的时候,监控摄像头坏了。
大家一一做完笔录,然后各自回家。
Ft1车队里的众人没有回家,而是纷纷面色沉重地去了医院。
有人不满:“现场都那种情况了,一看就是苏以沫动的手,结果倒好,她就那样回家了?”
路元凯沉着脸听着周围几人的讨论声,男人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不耐开口:“都闭嘴,等薛煜风醒过来之后不就知道了。”
“而且你现在有证据证明就是她动手的吗?”
那人自暴自弃地锤了下墙面,咬着牙开口:“监控都被她动手脚了,这一看就是早有预谋,当时休息室里就她和薛煜风在,不是苏以沫还能是鬼吗?”
听着他抱怨的话,路元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随后淡淡吐出几个字来:“安静点,你想发泄就给我滚出去发泄,别在这带动其他人的情绪。”
那人瞬间哑口无言。
从警局出来,苏璨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神色有些不耐烦。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走到苏以沫面前,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苏以沫视线看向远方来来往往的车流,眼神没什么聚焦,声音透着股懒散劲:“算是有吧。”
“不打算和我说说?”苏璨性子急,追问着。
重生这种事情,苏以沫还没有傻到见谁都说的地步,至于苏璨,一开始没和他说只是因为不想他也牵扯进这件事里面来。
只不过现在好像不说反而更不好了。
楚泽渊在得到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放下手里的事情过来找她了,此刻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来到苏以沫身旁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她搂进怀里。
“吓到了吗?”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苏以沫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一颗心也逐渐安稳下来。
苏以沫摇头:“没事。”
苏璨往后退了一步,离这对小情侣远了一些。
楚泽渊来的时候恰巧听到苏璨问的那句话,男人低头和她对视一眼,读懂女孩眼里的意思之后这才转过身来看向苏璨开口。
“有时间吗,一起去吃个饭?”
苏璨双手环胸,点头:“行。”
说完他又看向苏以沫:“你最好和我解释清楚。”
吃饭的地点选在了华越集团旗下一个有名的饭店里,包间内,苏以沫和楚泽渊坐在一起,苏璨坐在了苏以沫的正对面。
饭间苏以沫把自己的事情简单和苏璨讲述了一遍,苏璨越听脸上表情变得越发复杂。
“你信她说的了?”苏璨伸手摸了摸下巴,然后看着楚泽渊问他。
“我怎么感觉她是不是得了臆想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