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书身上的伤并不是很厉害,警局和医院按照她当前的情况判断后。
沈南书在当晚就被警局给叫了过去。
鉴于她主动认罪,且造成的过失影响并不大,于是警局那边给出了罚款且拘役半个月的处罚。
薄酒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差点要炸了。
“小七你说什么?”
面色潮红的薄酒皱着眉道。
连着脖颈处的粉红一下子消失不见,唯留冷肃布满脸颊眼底。
身上的男人不满她的走神,落在锁骨上的吻变了力道,露出尖牙慢慢摩挲着嫩肉。
薄酒此刻怒火中烧,冷着脸直接攥住了盛宴京的头发。
“小七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薄酒推开身上还在作乱的男人,就要去捞衣服。
“怎么了?”
嗓音带着高潮过后的沙哑和欲求不满。
薄酒甩开他拦着自己的胳膊,“小七在警局,我要过去,别拦着我。”
说话间,薄酒已经快速地穿上衣服。
开门声关门声不过在三秒之间。
原本还盛满旖旎气息的房间,现在就剩下了浴火难消的盛宴京一人。
做完之后的薄酒,像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穿衣服的速度比盛宴京脱衣服的速度还快。
薄酒赶到警局的时候,就见穿着单薄衣服的沈南书面色苍白,整个人都摇摇欲坠的。
“你怎么样?没事吧?”
沈南书冲她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薄酒的眼睫颤抖,“说的什么话。倒是你,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沈南书无奈一笑,倒是无所谓,“本来想给你说的,但是没想到那么快。”
薄酒皱眉,“是不是陆少延做的手脚?再说,你身边还有陆祁年的人,他不是还说要保护你,你住院的当天怎么就……”
如果她没有和陆少延达成交易,沈南书也会怀疑陆少延,但……
沈南书歪头略作思考状,“陆祁年那么忙,也不能一直帮我不是。”
薄酒将带来的袋子递给沈南书,“我来的着急,也拿了几件我的衣服。这是在路上买的馄饨,你先趁热吃。”
沈南书摸着还是温热的馄饨,眼眶开始泛红,变得酸涩不已。
“小九……”
薄酒给她擦眼泪,“好啦。”
“这件事伯父伯母他们知道吗?”
沈南书摇了摇头,“我妈妈不知道,爸爸知道我住院了但一直没时间过来看我,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他。”
薄酒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异。
“你别担心,我让……盛宴京不就是律师嘛,问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薄酒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小七,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不对?”
沈南书问:“怎么了?”
“陆少延他……”
“时间到了,薄小姐请你尽快离开。”
薄酒叹了口气,飞快给了沈南书一个眼神。
“小七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担心,有我呢。、”
沈南书冲她点点头,“路上小心。”
薄酒走后,沈南书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坚硬冰凉的床边,她面无表情吃掉了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馄饨。
薄酒都看出了这件事不对劲,身为当事人的她怎么又会没有察觉。
这件事的幕后主使除了陆少延还能有谁。
沈南书心中对陆少延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她甚至开始担心,陆少延说的取消订婚一事是不是也是在欺骗她。
沈南书垂着的眸子开始泛冷,默不作声地握紧了勺子。
陆祁年得知沈南书被带走,还是由守在门口的保镖通知的。
“你说什么?”
陆祁年压低了声线,浑身的戾气控制不住地散发了出来。
保镖咽了下口水,“陆总是这样的,医生说沈小姐要去做个检查,中途沈小姐去了个厕所,再出来就被警察给带走了。”
“我们得知消息,就立刻给您打了电话。”保镖的声音停顿了一瞬,而后接着道。“给您打了两个电话,但是都被您给挂断了。”
“以为您在工作,于是又给您发了消息……”
而陆祁年除了这一通电话外,再也没有收到其他的消息通知。
陆祁年烦躁地摘下眼镜,另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
保镖道:“是,陆总。”
陆祁年给盛晏京打电话时,那人正在洗澡。
打了两通对面才接。
“怎么了?陆大总裁。”
陆祁年长话短说,“沈南书被警局拘役,明天能不能办好这件事?”
盛宴京擦拭头发的手一顿,“我是律师不是局长。”
陆祁年皱眉,“律师就没有办法了?”
盛宴京无语,“我要是有这通天的办法,我早成了全国最富的人了。”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薄酒的薄荷水,“而且你知道沈南书是认的什么罪吗?”
陆祁年捏了捏钝痛的眉心,将冰凉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那不是她干的。”
盛宴京一摊手,“我也知道,但警局那边知道吗?沈南书会说吗?”
陆祁年敛着眉眼,保持着沉默。
盛宴京叹气,“而且这个罪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你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沈南书被拘役了,而是看好陆少延,不要再让他动手脚。”
“我可是知道,他和刘副局长有交情。”
陆祁年将这个名字轻轻呢喃了一遍,“刘清?”
盛宴京点头,“不错,而且交情好像还不错。他攀上了这个关系,不就说明了他想怎么拿捏沈南书就怎么拿捏她,简直是轻而易举,就算你出手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再说,订婚宴就在这几天,你想想陆少延的目的是什么,嗯?”
手机那边沉默了半晌。
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就在盛宴京以为陆祁年生气地挂断了电话,就听到那边破天荒地发出了一句脏话。
虽然气氛紧张,但盛宴京还是没忍住,轻嗤出声。
“难得见斯文败类的陆总会爆粗口。”
陆祁年没心思和他开玩笑,语气u凉凉地道:“你没见过的事多了去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