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知道狗男人醋劲大的很,连自己弟弟的醋都吃,他难道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吗?
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信任!
邬乘御沉声:“玉儿入宫后不比宫外,一言一行都应该德行有度,阿宴便不要再这般唤玉儿,以免惹人非议。”
“更何况外人皆传阿宴与发妻恩爱两不疑,若是叫王妃知道也是不美。”
邬乘宴轻“嗯”了一声,“是,臣弟遵旨。”
原来王爷已经成亲了!
楼钟玉不免叹息:果然优质男就是受欢迎。
邬乘御看到楼钟玉沮丧的神色,眼神又冷了一个度。
楼钟玉嫌热,不想在站在外头,只好委婉的逐客令道:“那个王爷你要是没事的话,就快些回去吧,王妃还在府里等你,天气太热了,你可别中暑了。”
邬乘宴笑意收敛,对着邬乘御和楼钟玉行了一礼:“多谢玉妃娘娘关心,臣弟告退。”
楼钟玉看着邬乘宴渐远的身影,啧啧几声,邬乘御声音凛冽:“怎么,舍不得?”
楼钟玉打个哆嗦,“我为什么要舍不得他呀,我舍不得你,瞧瞧我冒着大太阳来找你了,还不快让我进去。”
德元笑着侧身:“是是是,娘娘辛苦了,快进来歇息奴才已经叫刘忠备了您爱吃的茶点。”
邬乘御颔首,算是同意。
楼钟玉刚迈出一步又慢慢收回,靠近邬乘御,下一秒邬乘御就收获一张放大几倍的脸。
楼钟玉个头不及邬乘御,堪堪到邬乘御的下巴,此刻踮起脚尖昂头看着他,面目委屈:“还是不进去了吧,我记得有人说长乐宫离御书房太远了,不让我去来着,哎呀我这脑子,算了我还是回去吧。”
“娘娘,这……”
德元皮笑肉不笑,真是折腾人,玉妃娘娘偏偏要和圣上争个高低,若是失去宠爱只怕比落入阿鼻地狱还要恐怖。
邬乘御退后一步与楼钟玉拉开距离,随后冷笑一声,接着转身朝里面走去,撂下一句话:“不想进便不进。”
楼钟玉笑容僵固在嘴边,似乎不可置信的看着邬乘御就这么走了。
文喜扶着楼钟玉,侧目担忧的看着他。
德元叹息,得了给自己作死。
殊不知圣上天威不容践踏,平时再怎么宠爱纵容不过在闺房里,只是出了床榻之上,还剩下几分真情呢?
若是有情,怎抵过玉妃娘娘这般小性子。
消磨消磨也就尽了。
楼钟玉被甩面子也有些下不来台,可是他知道此刻自己若是气冲冲回去,指不定后面被欺负成什么样,更何况不生气的邬乘御他还是很喜欢的。
床上那么卖力。
还那么有钱。
楼钟玉想了想问题还是出在邬乘宴身上,这狗男人真够可以的,他明明已经很避嫌了,没想到狗男人还是往心里去了。
他楼钟玉吃相再难看也不至于惦记有妇之夫吧……!
撤回撤回!
楼钟玉忘记自己他喵的还只是个妾呢!
反正他就是吃邬乘宴的颜,想跟他交个朋友,别无法想!
无奈之下他只能使出撒娇终极大法——哭!
这招他百试不爽,每一任男朋友都逃不过这一招,甚至他刚掉两颗泪珠子,男朋友就开始给他转账了。
楼钟玉站在原地静静的一动不动,没过一会就开始哭了,但是没有声音,给人一种很委屈很可怜的感觉。
文喜想要给主子擦眼泪,手还没碰到主子的脸,就被主子拦截了下来,只听楼钟玉咬牙开口:“别动。”
文喜默默收回手帕,站在楼钟玉身后。
德元感受到一道可怜的视线,立马躬身进里面,得了,工具人也是叫他当上了。
推开门,邬乘御正在看书,见进来的人是德元,只是一眼就将视线移到手中的书上。
德元思考一下措辞,趁着主子爷翻页的空档上前禀告:“圣上,玉妃娘娘还在门口。”
邬乘御翻页的速度一顿,随后神情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嗯了一声,
德元仔细揣摩了一下帝王的神情,见他没有丝毫不悦才继续道:“玉妃娘娘在门口哭的可怜,真真叫人我见犹怜,圣上不去瞧瞧?”
“哭了?”
德元见有眉头,立马添油加醋:“可不是,玉妃娘娘似乎已经知错,不吵不闹只是静静在外头站着,外头太阳这般大,奴才看娘娘额头上都是汗,若是中暑就不好了。”
邬乘御听了只是微微蹙眉:“打发他走。”
“玉妃娘娘不肯走,奴才想娘娘一定上想跟圣上亲口道歉。”
果然邬乘御松了口:“叫那蠢东西进来,免得中暑,又要说朕苛待宫妃了。”
“嗻。”
德元一喜连忙下去请人。
然后就收获了一个做工精致,分量不轻的大金镯子,德元放在手中摩挲几下,用手帕包着宝贝的放在胸口。
楼钟玉委屈的进去,行了礼后见人光看书不理他,楼钟玉撇嘴,然后慢慢的从底下钻到邬乘御怀里,邬乘御没阻止,楼钟玉知道他是默认,心中暗骂一句闷骚,继而继续爬着,然后小屁股试探的坐上他的腿。
“皇上……”
声音蔫蔫的,引人怜惜的。
邬乘御按住乱动的他,将手中的书一卷敲了一下楼钟玉的头:“知错了?”
“知错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王爷了。”
邬乘御问:“你何时见过阿宴的?”
“就,就是皇上和沈昭仪逛御花园的时候呗,臣妾就迷路了。”
“听着琴音,误打误撞就走到一个亭子面前,就见到王爷了。”
楼钟玉再三保证:“臣妾跟王爷绝对清清白白,跟小葱拌豆腐一样。”
邬乘御被他这形容逗笑了,一旁的德元也忍不住笑。
要他说玉妃娘娘还真是有几把刷子,光是这嘴巴就比后宫佳丽会说都不是一星半点。
“若有下次必罚。”
楼钟玉笑眯眯摇头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臣妾以后交朋友都跟皇上报告,皇上同意了臣妾才跟他们玩好不好?”
邬乘御被顺了毛,愉悦的嗯了一声。
其实楼钟玉打不打报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帝王掌控之内,除了他与邬乘宴见面的事情,邬乘御眸色发暗,若不是有事需要裴映寒办,邬乘御定要重罚!
德元又在一旁想:您这哪是交朋友,简直是生死簿啊,要不是王爷身份贵重,又是我朝肱骨,恐怕早就死翘翘了。
楼钟玉哄好了邬乘御又开始撒娇:“那臣妾以后还能不能来御书房?”
邬乘御挑起书看,淡笑一声:“玉儿要是想来合该是谁也拦不住。”
楼钟玉哼唧几声,在邬乘御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一窝就是一下午,醒来的时候邬乘御还在看书,只不过从《帝学》换成了《治国方略》。
楼钟玉不免咋舌,要不说邬乘御是天生当皇上的料呢,竟然能看一下午的书,你不当皇上谁当。
“醒了?”
楼钟玉头顶传来微微低沉的声音,他微微点头从邬乘御怀里出来伸个懒腰,德元简直不忍直视,玉妃娘娘果真……果真豪迈。
这时小顺子来到德元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德元禀告道:“圣上,玫贵人来了。”
邬乘御抬手本想打发了她,没想到一旁的楼钟玉很是兴奋,邬乘御突然想起来暗卫禀告玉妃娘娘和玫贵人不和的话,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轻笑一声改口。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