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渐渐招架不住,突然用了不属于本派的武功。
李莲花站了起来:“邪功!”
苍云派的掌门都修炼了邪功……
笛飞声原本还诧异,苍云派的掌门能在他试探下过这十来招,原来是有猫腻。
此刻掌门的内力突然暴增,化掌为拳。
笛飞声顶着强大的内劲,直接与他对了一掌。
噗!
苍云派掌门后退数步,口吐鲜血。
这一拳他用了全力,与他对的这一掌却好似打在棉花上。
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他已经用尽全力,对方却依旧在试探的戏耍他!
咳咳咳!
掌门抬手抹去嘴角的血,用剑撑起身体:“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样高深的武功,此人却在江湖上不曾见过。
笛飞声将刀插了回去,垂眸看着掌心,掠起眼皮:“方才瞬间爆发的是什么武功?”
似乎是他本身实力的双倍。
掌门强撑着身体:“你不必知道。”
一旁的紫衣女子将他扶在一旁坐下,一脸怒容:“掌门,我去教训教训他!”
掌门摇了摇头:“你打不过他。”
紫衣女子却丝毫不信:“掌门,我定要给你报仇。”
女子出手极快,但是又怎么快得过笛飞声。
只见笛飞声淡淡挥出一掌,女子倒地吐出一口血。
女子似乎不接受这个结果,直接强行催动内力,招式也变得狠辣。
笛飞声淡淡瞥了一眼,心里有了试探之意。
李莲花坐在一旁关注着打斗,睨了一眼,肯定道:“那个女子是黑衣会的人。”
他起身提醒一句:“阿飞。”
笛飞声身姿飘逸,快速地卸掉胳膊,点了穴位丢在地上:“修炼黑衣会的邪功……”
紫衣女子咬了咬牙,一脸憋屈地模样:“你到底是谁?”
笛飞声冷冷瞟了一眼:“黑衣会的老巢在哪?”
紫衣女人吐了一口鲜血:“呸!你休想知道!”
笛飞声冷声道:“那本尊废了你这一身功夫。”
紫衣女子听见这道毫无波澜地语气,瞬间慌了神:“不,不……不要……”
笛飞声直接蓄力拍掌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位。
噗!
女子拼命摇着头后退,一脸惊恐:“不要,不要啊!”
笛飞声做完这一切,起身睨着不远处的掌门:“黑衣会在哪?”
掌门看见他真的废了同伴的武功,也知道此人是个急性子,直接开口:“就从这边行一段路,会看见一个小岛屿。”
笛飞声凉凉地睨了他一眼,对着掌门挥了一掌。
掌门原本就重伤,受了这一掌,整个人直接晕了过去。
李莲花低头掸了掸衣服:“走吧。”
三人径直往黑衣会的老巢而去。
黑衣会从中原盘踞在海外之后,势力隐隐超过不少大的门派。
然而今日闯入三个不速之客,将苦心经营十年之久的黑衣会捣毁,只得留一些老弱妇孺活着。
李莲花蹲在海边洗了洗手,靠着石头道:“还有几日就一月之期,该去与夏严汇合。”
张起灵坐在他一旁,吹着风,默不作声。
想着刚刚在黑衣会看见的情景,那些人将人固定住,直接浇铁水……
还好,救出不少人。
笛飞声也如李莲花姿态差不多,靠着石头道:“如今青囊司与黑衣会已经捣毁。”
李莲花眯了眯眼,淡淡接一句话:“只是那些受伤的江湖人,此生已经没有鲜衣怒马。”
良久,他扶着石头起身:“该走了。”
笛飞声思索起身道:“夏严会是他们的人?”
李莲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此事没有证据,既来之则安之。”
这一路上他们与夏严倒是有打交道,此人瞧着豪爽,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真豪爽,还是假豪爽。
三人摇着乌篷船到达岛屿的时候,船依旧还停在那里。
李莲花上了岸,发现不对劲,走到船板上,掀开地上的白布,地上躺着一个人,唇色发乌,目眦欲裂。
“阿飞,小哥。”
两人将东西放进去,走出来便听见他的声音。
张起灵双指抚摸着脖颈,又找了找,皮肤上露出两个小孔:“蛇。”
就在几人验尸的时候,从山上走下来一群人。
夏严神色没有离开那日的从容,脸色憔悴,见是他们,抬手抱了抱拳:“几位回来了。”
李莲花撑膝起身,回了一礼:“这是发生了何事?”
夏严深深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下:“我们本也是采药而去,寻的那味药有灵蛇守护,这人采摘时,一时不察,被咬伤了……”
他又叹了口气:“可惜,解蛇毒的药丸喂下也没有救回他的命。”
李莲花缩了缩头,一脸害怕:“这是什么蛇,居然这般毒。”
夏严垂眸盯着地上的尸体,摇头回道:“古籍并未有载。”
他敛了神色,侧身回望:“你们回来的刚好,我准备提前开船回去。”
几人又说了一番话,夏严垂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此次损失了不少伙计,心里多半难受的紧。
三人也回到了客房之中小憩。
天色渐暗,海风呼啸。
李莲花坐在桌前,单手撑着头,眉头微拧:“这伤口似乎不是蛇咬的。”
张起灵低头倒了三杯水,接话道:“伪装。”
两道目光落在他身上,抬手将两杯茶放在二人面前,他又道:“真的伤口在脖颈。”
李莲花闻言,眼底一亮:“方才正准备细验的时候,夏严便来了,瞧着神色似乎迫切……”
他微微顿了一下:“脖颈处确实有伤,那是人咬的牙印,不过人咬,应该不会让他产生如此的症状。”
张起灵端起茶抿了一口:“人中了毒。”
就像李莲花这般,血液滴落在中毒人的嘴里也能起到以毒攻毒。
笛飞声坐在一旁怔愣地听着,半晌开口道:“看来他们遇到了什么,人出现了问题。”
李莲花低着头摩挲着手指,突然想到什么,猛然抬起头:“小哥!”
他指了指外面道,神色紧张:“那人不会死而复活吧?”
自从有了下墓经验之后,他的连猜测都大胆了很多。
见张起灵摇了摇头,他轻轻嘘了一口气,眼底闪过不解:“又有一个问题,这船上都是夏严的人,为何要伪装……”
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门口恍然闪过一道人影。
李莲花啊了一声,手里的茶杯没捏紧,滚下来正巧被笛飞声接住。
“有鬼,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