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话,让我看看病人。”老大夫说着,径直走到床边,开始为棒梗检查。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老大夫身上,等待着他的诊断结果。
老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眉头却越皱越紧。他沉吟片刻,抬头看向秦淮茹,问道:“孩子最近都吃了些什么?”
“就......就一些窝窝头,还有......”秦淮茹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突然想起,棒梗今天下午好像偷吃了什么东西,具体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窝窝头?”老大夫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不可能啊......”
他的目光落在床头的桌子上,那里放着一个空碗,碗里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碎屑。他走上前,拿起碗仔细端详了一番,脸色顿时大变。
“不好!这是......”
秦淮茹的心沉到了谷底,贾张氏脸上那抹冷笑,在她眼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难道......真的是她?
她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浑身发冷。
傻柱一路狂奔,总算把老大夫从前院老槐树下拉了回来。老大夫喘着粗气,刚要开口,就被傻柱一把推进了屋。
“大夫,您快给我家棒梗瞧瞧,他......”
秦淮茹话还没说完,就见老大夫脸色一变,惊呼道:“不好!这孩子脉象紊乱,像是中了另一种毒!”
“什么?!”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屋里屋外,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 两种毒?这可真是......”
“哎呦,这谁家孩子这么造孽啊,这不是要了棒梗的命吗?”
“可不是嘛,这下手也太狠毒了......”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能真正帮上忙的话。
傻柱急得满头大汗,冲着老大夫吼道:“您倒是快想想办法啊!棒梗要是出了什么事,我......”
老大夫没理会他,从药箱里翻出一包银针,手法娴熟地扎在棒梗身上几个穴位。
“这毒十分霸道,老夫也从未见过,只能先用银针护住他的心脉,至于能不能挺过来......” 老大夫摇摇头,长叹一声,“难啊!”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了。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双眼。
“淮茹,你别担心,棒梗一定会没事的......”
傻柱笨拙地安慰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贾张氏突然开口了,她尖着嗓子说道:“我看,这事儿肯定和那个新来的脱不了干系!”
“谁?谁新来的?”
贾张氏斜眼瞥向后院,阴阳怪气地说道:“还能有谁,就是那个住在许大茂隔壁的,叫什么......对,叫何雨柱的那个!”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后院门口,手里还提着两条肥美的鱼......
秦淮茹的心沉到了谷底,贾张氏那抹冷笑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心头。她不敢相信,也不敢去想,但直觉告诉她,棒梗这次中毒,很可能和贾张氏有关!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落针可闻。一大爷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淮茹,你好好想想,最近家里还有什么异常?”
秦淮茹的目光从贾张氏身上移开,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仔细回想最近发生的事情。突然,她想起昨天贾张氏背着自己偷偷熬了一锅鸡汤,说是要给棒梗补身体。当时她还奇怪,家里哪里来的鸡,现在想来,那鸡汤......
“鸡汤!”秦淮茹猛地抬头,指着贾张氏,声音颤抖,“妈,昨天你熬的鸡汤,是不是......”
“放肆!”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秦淮茹的话,怒气冲冲地骂道,“秦淮茹,你个丧门星!我老婆子好心好意给棒梗熬鸡汤,你竟然怀疑我下毒?我看你真是被傻柱那个混账东西给迷了心窍,连自己的婆婆都敢怀疑!”
贾张氏这一通抢白,倒是把秦淮茹吓了一跳。她本就性子软弱,被贾张氏这么一吼,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流泪。
“够了!”一大爷看不下去,呵斥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吼什么吼!淮茹,你继续说,那鸡汤怎么了?”
秦淮茹怯怯地看了贾张氏一眼,小声说道:“那鸡汤......我喝了一口,就觉得味道有点怪,像是放了什么东西......”
“放了什么东西?我看你是想说我放了毒药吧!”贾张氏跳着脚骂道,“秦淮茹,我老婆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这么编排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妈,我没有......”秦淮茹还想解释,却被贾张氏的唾沫星子喷得不敢抬头。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二大爷不耐烦地说道,“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秦淮茹自己不小心,把什么东西放进了鸡汤里,这才害得棒梗中毒。现在倒打一耙,想把责任推到妈身上,真是......”
“就是!我看就是!”三大爷阎埠贵也跟着附和道,“淮茹啊,不是我说你,你这心眼也太多了点。妈辛辛苦苦伺候你们娘俩,你怎么能这么冤枉她呢?”
面对众人的指责,秦淮茹百口莫辩,只能默默地流泪。只有傻柱,依然坚定地站在她身边,怒视着众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你们都给我闭嘴!”傻柱怒吼道,“事情还没查清楚,谁也不准冤枉好人!淮茹,你别怕,我相信你,你说,那鸡是从哪里来的?”
秦淮茹感激地看了傻柱一眼,抽泣着说道:“那鸡......是......是许大茂送来的......”
“许大茂?!”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这小子,安的什么心?”
“不会是他想报复傻柱,才......”
贾张氏听到“许大茂”三个字,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眼神闪烁,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秦淮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几乎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贾张氏脸上那抹冷笑,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她猛地站起身,直视着贾张氏,声音颤抖地问道:“妈,你......你知道些什么吗?”
贾张氏斜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掏出旱烟袋,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能知道什么?我一个老婆子,整天除了带棒梗,还能干啥?”
“可是......”秦淮茹还想再问,却被贾张氏粗暴地打断。
“可是什么可是!棒梗这孩子就是被你惯坏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尽会偷鸡摸狗,活该遭报应!”贾张氏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呛得秦淮茹直咳嗽。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啊!”秦淮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孩子?孩子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秦淮茹,这次的事儿,你必须给我查清楚!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害了我的乖孙子,我跟他没完!”贾张氏猛地一拍桌子,怒火冲冲地说道。
周围的人都被贾张氏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纷纷闭上了嘴巴。
傻柱这时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身后跟着老大夫。
“大夫,大夫,您快给我看看,棒梗他......”秦淮茹连忙迎上去,焦急地说道。
老大夫给棒梗把了脉,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了,大夫?我孙子怎么样了?”贾张氏也顾不上发脾气了,紧张地问道。
老大夫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情况不太乐观,这毒,不是一般的毒......”
“不是一般的毒?那是什么毒?”秦淮茹急切地问道。
老大夫摇了摇头,说道:“这毒很罕见,我也说不上来是什么,需要进一步化验才能确定。”
“化验?去哪儿化验?”傻柱问道。
“这......”老大夫面露难色,“这年头,能做这种化验的地方,怕是只有......”
“只有哪儿?您倒是快说啊!”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老大夫叹了口气,说道:“怕是只有......城里的协和医院了。”
“协和医院?”众人闻言,顿时炸开了锅。
协和医院,那可是城里最好的医院,离这儿十万八千里呢!
“这可怎么办啊?去一趟协和医院,得花多少钱啊!”
“是啊,这年头,谁家能拿出这么多钱啊!”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秦淮茹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外响起。
“我有钱,我可以出钱送棒梗去协和医院。”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眼神锐利如刀,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
“你是......”秦淮茹愣愣地看着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没有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棒梗,眼神复杂难辨。
“你是......何雨柱?”贾张氏突然惊呼一声,指着男人说道。
“何雨柱?谁是何雨柱?”秦淮茹更加疑惑了。
男人缓缓转过头,眼神冰冷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