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侄二人,配合默契,外人只当是他们不欢而散。
回去路上,赵宣跟赵喜交代了成都馨香园的情况,让他速速处理了,便和云平、张伦、红袖三人找了间客栈住下。
馨香园的糟心事,交给了赵喜处理,把四个护卫也一并交给了他。
那里需要更多的人手。
这四人都是呼延卓帐下的军官,分别叫:文龙、杨峰、陈杰、李木,此四人实力已达破凡巅峰,赵宣也想重点培养。
“公子爷,好久没跟你单独相处了!”小妮子满眼含春,可怜兮兮。
其实一路上,赵宣都避免和红袖独处,“红袖,你还小,或许以后你会碰见更喜欢的人呢?”
“公子爷,红袖不小了呢!今年都十八了啊!”她快哭了。
赵宣恍惚,对呀,他流落在荒岛三年,记忆中的红袖还是个小女孩。
仔细打量之下,自己这贴身丫鬟,当真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婀娜动人,尤其是胸前规模,不比可卿的小。
赵宣轻叹一声,“少爷累了,你回房歇息吧!”
红袖泫然欲泣,但又似鼓足了勇气,“少爷躺下休息吧,让红袖为你按按,我都三年没有伺候少爷了!
只记得以前您不是这样的,您练功回来,总会让奴家给你按摩解乏!”
赵宣似乎陷入了回忆,原主练功可比他积极多了,每次浑身伤痛,就会让红袖或绿蝶,给他上药,推拿。
赵宣心中留有歉意,随之展颜一笑,“好红袖,就给少爷按按吧!”
说着他便脱去外袍,趴在了床上,闭目假寐。
只听得身后一阵淅淅索索,一个香喷喷的身子坐到了赵宣的身旁,“公子,您翻过身来,奴家先为你按头!”
赵宣不敢睁眼看她,只得闭目翻身,只是翻身势必会碰到红袖,手臂擦过,滑腻一片。
红袖小脸通红,跪坐于床头,把赵宣的头安置在自己腿上,轻轻揉了起来。
赵宣心神荡漾,鼻尖只闻一丝处子幽香,手不自觉地在红袖腰间轻抚,摩挲。
小妮子果真是长大了,小巧的骨架,衣服里头竟是如此丰腴。
或许是近段时间真的太累了,赵宣摸着摸着竟是真的睡了过去。
红袖心里万分沮丧,看来自己在公子眼中真的没有吸引力,但只剩一件肚兜已经是她的极限。
还是好好给公子按按吧,我一定会让公子爱上我!她只能这般想到。
赵宣这一觉睡得舒坦至极,醒来时红袖已经离去,身上多了一条毯子。
恰巧此时,玲珑回来了,也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宣哥哥,成都分店已经烂透了!财务和马三合起伙来,起先是架空了经理,后来是直接把经理拉下了水。”
“监守自盗,才最为可怕!那总部那边没有察觉吗?”
“成都府刚开业那会,恰逢子瑜姐姐刚刚生产,而且成都府一直都是盈利不佳,这便让马三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川陕总督与王伯不睦,任总在开业时也来待过两天,三次拜访总督,都在总督府外吃了闭门羹。
而且马三很聪明,川地菌类植物很多(四川的菌菇其实不比云南少),他是略知原理的,把菌菇研磨成粉,掺在味精里,大部分供给了天香居。
这就导致总部那边,并未多发味精,所得盈利跟账目流水也对得上。
蜀地偏远,账目和银钱不能及时送到嘉兴,往往都是三个月一送,便给了他们更大的操作空间。
马三等人把所得盈利,用来放利子钱,底下又有人充当打手,所以在成都府竟然小有威名,人称“马三爷”!
接着通过做假账,再把这部分盈利补上,就形成了一种错觉。成都并未有亏空,尚有盈利,只是不大景气!”
赵宣心中感慨,两位总督不睦,是故意演出来的,任何人都被蒙在了鼓里。
马三是个人才,竟自己摸索出了基础的资本运作,可惜了!可惜了!
“那个财务的父亲,是早年间从四川迁徙到江南的,所以四川才是她的老家。
这家天香居,便是她让自己堂兄开的,她早已跟马三勾搭成奸,现在都正大光明地住在了一起。着实可恨!”
“玲珑,其实袁总督是自己人!”
玲珑正自说着,闻言小嘴变成了“哦”型!
“此事不要声张,两个老头是在演戏,成都府亏或者赚都无所谓,只不过人倒是真得全换了!
天香居的老板和底下打手,该送官府的就送官府,那财务和经理都押解回去,以儆效尤!
至于马三,诶!留他个全尸吧,把尸体一并运送回去,杀鸡敬猴!”
玲珑点点头,赵宣对杀人越来越轻描淡写,她有点不适应了。
此时,青城山上,已是人去楼空。两道人影出现在了琼华殿内,一跪一立。
“师尊,徒儿来迟一步啊!‘呜呜’,天心宗遭此大难,徒儿恨不能与你们共赴黄泉,‘呜呜’。
可我怎么办?我却不能报仇,因为赵宣又对我有恩,对‘小师叔’有恩,怎么办?怎么办是好?”
此人竟是久未露面的孙连山是也。
他心中彷徨,心下戚戚,天心宗对他有传道授惑再造之情;
赵宣对他亦有两条救命之恩,夹在中间,心如刀绞,竟是呆住了。
度厄真人是上一代的大师兄,他的师父便是希云道人,冯道年是他最小的师叔,皇后娘娘是上一代最小的师妹。
站在一旁的冯道年,好似对此处有所记忆,左顾右盼之下,不一会竟是在三清道人的基座之下取出了一个木盒。
孙连山回过神来,见小师叔怀抱木盒,正在一旁痴痴傻笑,心中悲凉,却又生出一丝疑惑。
“小师叔,你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能给师侄看看吗?”
“宝贝!宝贝!不给,这是宝贝,呵呵……是老头……”
冯道年好似在拼命回忆。
“是老头子的宝贝,我都不给,才不让旁人发现呢,嗯!我只跟小师妹说,嘻嘻……”
孙连山好说歹说,哄骗之下,冯道年才给他看了一眼。
一看之下,孙连山又呆住了。
“太玄经!”
本门至高心法,他也无权习之!
孙连山状若疯癫,不住叩拜道像,“三清在上,我天心宗总算没有失了道统,无量天尊!弟子自当重振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