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赵喜正想和牙人一同去西湖边看看宅子,就等到了大批军士开进了杭州城。
他老远便看到了旗帜上的军旗,冠军大将军?不好,这是来找少爷的,一定是!
赵宣带着老管家真是最英明的决定!只见小喜子一刻都没有犹豫,转身便往总督府飞奔而去。
这就是赵宣眼中的那个“聪明人”。
赵喜到了总督府,总督府也是乱糟糟一片,他不再像昨日那般客气,三拳两脚便把门房踹翻在地。
门口衙役正想动手,就听得赵喜爆了粗口,“王玄年你这个老匹夫,臭不要脸的。当年是谁背你去看的大夫?是谁喂你喝的药?是谁给你换的裤衩?你竟然连门都不让我进?”
在场众人都是惊呆了!啥玩意?这老货貌似是总督的救命恩人?那门房听了,连黄物都吓了出来。
所以才有了总督大人的及时到场。赵宣得以名正言顺的大打出手。两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全程根本不需要言语交流。
只是王总督对赵宣的信任,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如果赵宣没有传承鬼谷功法,那么今天结局就将改写。
或许王玄年就会成为史上任命最短的封疆大吏。
随着大将军的服输,此事得以收场。赵宣也就跟着总督大人回了府上,临走前拍了拍赵喜的肩膀,“小喜子,你真是公子肚子里的蛔虫。快去把沈姑娘一同接来吧,晚上我们爷仨一起喝酒。”
赵喜还是没有个正形,“得嘞爷!老奴这就去,不过你得帮老奴个小忙!”
赵宣满口答应。
只听闻小喜子鬼鬼祟祟说道,“我刚才在总督府门口,狠狠骂了王总督一顿,门里门外的人都听到了。”说完,撒腿就跑。
话说小喜子趾高气扬地进了馨香园,看了看钱喜,“小喜子,知道什么叫实力了吗?以后在我面前,得喊喜爷!听清楚了?”
钱喜忙不迭的点头,“喜爷说的是!”
赵喜手甩在背上,老神在在的说道,“我家少爷呢平时低调,就容易吃亏。
喜爷我真是为他操碎了心,这里环境太过复杂,我们还是住到总督府去安生。
话说王总督刚才还叫我一起喝酒叙旧呢!哎,这老王,多年不见还是这么客气。”这b让他装的,一众宾客与钱喜皆是目瞪口呆。
但钱喜的确看到了赵喜是和总督一块来的,而且就在总督身侧。所以心下也是摸不准赵喜的吹嘘,总之以后都是他的爷就是了。
赵宣与王玄年正式在厅中见礼,王玄年心怀大慰,忙把他扶起来。
“宣儿,你长大了!刚抱你时,还牙牙学语呢。你现在都是化神境大高手啦!”王玄年感慨道。
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碰到了赵宣一家。举目无亲的时候,是这家人陪在他的身边。
“王伯,侄儿不仅是化神境高手,而且还是化神境中无敌的存在。像那呼延迟之流,虽是化神,但遇见我也不能走过五个回合!”赵宣像是献宝。
王伯抚须看着他,越看越满意。
这时,有人来报,赵公子家的管家和一个姑娘来了。
赵宣解释道,“王伯,那姑娘是我心上人,也是出身名门,是那荣国公之孙女,名叫沈子瑜。”
王伯连忙对下人喊道,“还不快快有请,而且你们以后记住,赵公子就是这府中少爷,府中各院,可随意进出。”
下人连忙应下,当即去请子瑜。
过了片刻,下人领着沈姑娘和赵喜进得门来,沈姑娘忙见过礼!只是赵喜却躲躲闪闪,显得心虚不已。
王总督没空理他,对沈子瑜说道,“贤侄女真是生的俊俏,与我家宣儿好生般配。
你父亲、爷爷都与我同朝为官,颇为熟稔。哪想到你爷爷这般粗犷的人,竟有你这么个灵秀孙女。”说着也是称奇。
子瑜忙答话,“王伯厚赞了,能遇见公子,是奴家的福分。公子才是顶天立地,当世之大丈夫。”
“贤侄女不用谦虚,你很好!只是这辈分却是乱了,你爹也得称我为叔叔,哈哈!”王伯开怀大笑。
子瑜害羞地低下头。
王伯对赵宣说道,“你父母亲过阵也会来看我,这保媒的活,我可是不让了啊!”
赵宣喜道,“这是自然!由您做媒,才显得我家庄重。”
王玄年的地位,仅次于宰相,绝不是一虚置的国公能比的,他们那个时代已经过去,当他们放下兵权的那一刻,已经只剩下荣耀而已了。
“赵喜老货,早上那股劲儿哪去了?怎么鬼鬼祟祟的?”王伯这才看向赵喜。
“老王…王总督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那不是事急从权嘛!您现在贵为一品大员,可不能和我这个奴才置气啊!”赵喜大汗淋漓。
“行啦,你的好,我都记得!如果不是圣上又启用了我,说不得我们俩还一起整天吵架呢!”眼神中带着些许回忆。
“得嘞,有您这句话,就够我吹嘘一辈子了,俺也是和总督大人同睡一张炕的人。”赵喜又恢复原形。
晚餐是四个人一起享用的,席间众人又是忆往昔岁月,子瑜安静聆听。
赵宣也把最近的状况一一道来,当说起获得了鬼谷传承,王玄年也是惊叹不已,直夸赵宣气运逆天。
王玄年问他最近学业如何,赵宣也是如实回答,志不在此,武学才是他的毕生追求。王玄年也是感叹良久,随他去了,本想让赵宣受他衣钵的。
王玄年当年被贬,没有连累妻小,家中夫人和女儿还是留在了京城。只是等到他官复原职,他夫人却已驾鹤西去。他的女儿被堂兄收养,只是这个时代信息闭塞,他在绍兴竟然一无所知。
“宣儿,以你现在的实力,当报效国家,不可整日里闲散自由,浪费了大好年华。”王玄年说的无比郑重。
“伯父,孩儿省得!但报效国家,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子。”他就把他实业报国的一套理论说了出来。
尽管王玄年认为他是在胡说八道,但对这个既是学生又是侄子的晚辈,实在过于溺爱,便听之任之了。
只是赵宣却说的言之凿凿。
但赵宣也承诺了,他日如果国家有难,他定当贡献他的力量,到时任凭伯父差遣。
“对了,王伯!小侄有一事相求!”赵宣把嘉兴府废弃兵营的事说了出来,想买下来用于扩张经营。
王玄年沉思良久,“这样吧!明日我与同僚商议一番,看那里作价多少合适。我知你家中不缺钱,既然如此,你买下兵营所用银两,须得高于我们讨论的价格!”
赵宣自然是应允,他也不想王伯被落下口舌。
一顿饭,既有叙旧又把事办了,宾主尽欢。
接下来就是找房子了,而且要背着子瑜安排,赵宣想着想着便不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