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重复多次,试着睁开眼睛,眸子中偶尔闪出清澈的泪光。
白皙姣好的面容,茫然,略显憔悴之色,失忆般的感觉。
犹如一团乱麻,在脑海里面疯狂交缠,想不起来她为何,会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躺着。
喉咙轻轻滚动,手掌抚摸着额头,有气无力的艰难爬起身。
睁大眼睛,抬头就看见了一个,满脸堆着笑意的清瘦少年。
这诡异的一幕,让沈仲丘胸口咯噔一下,猛然一凛。
大量有关对方的记忆,瞬间,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女人异常慌乱,眼神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腕和脚踝,都被套上了金镯,法力一点也使不上。
面对少年的示好,屈辱和自尊矛盾纠结,银牙咬着嘴唇,恨恨道:
“你竟敢给本小姐套上这污秽的手镯,信不信我立刻叫人杀了你!”
萧月耸耸肩,表示爱咋咋滴,反正现在她没了法力,也不管男女授受不亲,直接用手把女人从瘫倒中扶起。
润在怀里,当宝贝一样,搂的紧紧得,爱不释手。
“我保证!你是我第一个奴隶,也是最后一个,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将全世界奉献给你,当礼物。”
沈仲丘一听,气的火冒三丈,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少年,怒斥道:
“无耻混账,你把本小姐当什么了,宠物吗?实话告诉你。
姑奶奶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侍你为主的,死心吧!”
女人一副神经质的疯狂表情,扭曲病态,玉指微弯,反手就要挖下自己的两只眼睛。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贞烈性格,让萧月一下慌了神。
不过他并没有出手阻拦,心中默念咒语,五子净心镯释放纯阳真火。
当沈仲丘的指甲尖,距离眼球仅有毫米之时,真火的灼烧巨痛。
唿喇一声,在女人绝望的哀嚎中,停止了自残行为。
萧月心疼而又无奈,平生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贞烈的女子。
既然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少年这回算是铁了心。
动了真格的,想要把沈仲丘收纳为婢,原因没有其他,只是单纯的看其长相挺有眼缘劲。
再加上天都大陆,风俗一贯如此,抓取别人家的女眷,来彰显自己的尊荣和排场。
本身就是合乎规定的一项陋习,虽然有点不近人情。
但天都大陆上的生存法则,向来是强者支配弱者,女修士的身份地位,远远不及男修士那般,可以自由切换。
一旦沦为奴隶,终身受辱,只配被人当成下等人看待。
萧月傲然挺立,冷冷的注视着沈仲丘,那如野猫般,横陈侧躺在地面上的媚骨娇躯。
沉声道:“别不识好歹,我萧月懂得怜香惜玉,也有雷霆手段让你臣服,纵使你父母是这北方大陆的顶尖强者,也休想从我手中把你救走。”
斩钉截铁的一段语调,彻底断绝了沈仲丘,还在盼望家人来解救自己的念想。
趴在地面上垂头丧气,呜咽啜泣个不停, 半透明的长长指甲,还总是偏执的朝着一个地方用力抓挠,咔咔咔……木屑飞扬。
滴落的泪水,打湿在木板浅显的印痕上,慢慢积聚成一滩小水洼。
相传,人在大悲或者大喜的刺激下,会因气血不通顺,患上失心疯。
难道说,修仙者也有这个毛病,萧月摸着下巴,心中对此女表现出来的疯邪之症,看的很是淡漠。
冷冷嘲笑道:“贞洁烈女,小爷我偏不让你如愿,嘬嘬……嘬嘬嘬……”
萧月施展“焰彩神光”,手指轻轻一弹,火花四溅,迸射出一道五彩斑斓的奇妙光芒。
神光转瞬即逝,沈仲丘被强大的现实扭曲力,硬生生从一个人大活人,变成了一只约有十几斤重的小母猪。
咕噜噜……
这魔幻的一幕,正巧让门外偷看的沁心和吕上行,好一阵惊恐,全身上下冷不丁的倒吸一口凉气。
然而事情到这里还未结束,二人好奇心正浓,眼睛时刻不离门缝左右。
继续往里窥探,只见,小母猪哼哼唧唧,后两只蹄子,撑起上半身,爬在萧月小腿上,叫得撕心裂肺,鬼哭神嚎。
仿佛是在乞求人家,不要再整蛊了一般,露出投降的手势。
“怎么这么快就认输了,我还没玩够呢!”
萧月戏谑一笑,把小母猪高高举起,宠溺的摇了摇。
随即放下,打了一个响指,又将沈仲丘变回了原样。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给你三秒时间考虑,是永远当猪,还是臣服于我,你自己选择。”
“一”
“二……”
“你!”沈仲丘四肢着地,本想一直疯癫下去,通过不合作的方式,改变少年收她做奴隶的想法。
可是没想到,对方竟有撒豆成兵,胎化易形的能力,把她变成了一只猪。
女人视自己的容颜和美貌,比生命还要珍贵,面对威胁。
沈仲丘最终还是在美貌与尊严的取舍下,妥协了。
“三”
“好,我答应你,做你的奴隶!”
三秒时间很快将至,伴随第三声刚一落下,女人两眼泪汪汪的,马上卑躬屈膝的,说道:
“主……主人,奴婢愿意侍奉在您左右,朝夕相处,永不背叛。”
按照天都大陆上的风俗习惯,凡是甘愿做奴隶的女修,都必须行“驯奴礼”,也就是学马儿骑跨,在地上转三圈,作为一种象征仪式。
沈仲丘很是乖巧的趴在地面上,柳腰微微下倾,后臀挺立,整个背部呈现一条优美的弓形曲线,等待萧月骑跨,驮着他转三圈。
……
但萧月可不想这么简单的匆匆了事,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心中想道:
“这妮子,现在只是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假意投诚,并非真正的肯委身于人,看来我还得整点花样出来,让她死了那条心。”
要说天有多黑,人就有多狠,萧月弯下腰,勾起沈仲丘,泪水沾湿的下巴。
眼中充满了讥诮与亵渎,在其耳边低声道:
“我要让全大陆上的人,来见证你我的驯奴礼!”
此话犹如魔音入耳,让沈仲丘的眼瞳,顿时缩小了三分之一。
她骇然的,不敢相信那是从一个十七八的少年口中说出来的话。
这等阴损,恶毒的邪招,明显就是在搞针对,故意为之。
沈仲丘昧心的笑了笑,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昔日风光无限的高傲。
生死看淡的讲道:
“你好狠!本小姐落到你的手上,算是我的劫数,但我不会就此认命的,你可以摆布我,但休想让我真心的认你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