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探员让“沐家组”的两个分身继续跟踪沐白,但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同样只进行较浅的单向引导联系,知道沐白在说什么做什么就好。
等到沐白放松警惕,或者是坐着吃饭的时候,可以使用强的单向联系,探查沐白的思想。
简单来说,探员的分身们使用的「引导」有四种形态,第一种是把对方设置为引导者的浅的单向联系,可以知道对方的看到、听到、说出来的话,自己的行为不会受到太严重的影响——可以掩盖。
第二种是把对方设置为引导者的强的单向联系,可以知道对方的思想,但自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难以掩盖。
第三种是浅的双向联系,理论上双方都可以作为主导,但通常是探员分身作为主导,探员分身可以在知道对方看到、听到信息的基础上,让对方产生模仿自己言行及想法的倾向,对方一般不会有所察觉。
第四种是强的双向联系,差不多就是直接控制对方,思想和行为层面都是。
厌世探员进行安排,并得到第二首脑探员的同意之后,也闭麦对身边的好奇探员发出了一样抱怨:“分身多了什么样的都有,跟自己讲什么狗屁等级。”
好奇探员:“所以你觉得他会按你说的做吗?”
厌世探员肯定地回答:“当然,他的智商跟我是一样,知道怎么做最好,再怎么样我们也是老分身能力者了,自己跟自己拌嘴还行,真闹矛盾是不可能的。”
“沐白那个场外援助——到底是个什么家伙?”
“知道我们拥有「引导」——该不会是晋戈吧?它倒是有理由站在古神那边,但它是哪来的植入式通讯设备呢?还有它之前又是哪来的湮灭武器呢?”
“我们读到过晋戈的那笔生意,是跟一个船长做的。但是联邦的航线根本没开发到地球这里,如果是宇宙海盗,如果是能制作便携式湮灭武器的宇宙海盗。”
“那它们能制作植入式通讯装备也是理所当然。”
“沐白那边到底有些什么人?那些人又有一些什么手段?”
“把这些推测发到聊天群,告诉其他身份,沐白的外援可能是晋戈,也可能是技术水平较高的宇宙海盗。”
——
胖尘左思右想,选择了一家东狈饺子馆。
沐白拒绝了,他不喜欢吃酸甜口的东狈菜,也不喜欢吃饺子。
胖尘:“北鲸烤鸭呢?吃吗?”
沐白表情瞬间凝重起来:“噫,我不要吃那玩意儿,只有一层皮能吃,全是肥肉,酱汁还特别诡异。”
“有没有南方一点的选项?”
胖尘皱眉,试探着问:“那吃狐南家常菜?可是我不喜欢吃辣椒,狐南的大菜好像都好辣。”
沐白:“好好,那就不吃狐南菜,你说你喜欢吃的,我在其中选就好,这样可以选到咱们俩都吃的。”
胖尘思索片刻,问:“火锅怎么样?”
沐白:“你是说鲑州酸汤火锅吗?”
胖尘:“那是什么东西?”
沐白改口:“不知道就算了,它吃起来还不赖,但闻着有点难以接受,尤其是对第一次吃的人来说。”
“吃你想吃的那种火锅就行,点鸳鸯锅底。”
胖尘:“一个番茄锅加一个麻辣锅?”
沐白:“当然,鸳鸯锅底还有其他能吃的组合吗?”
胖尘开心地笑了:“哈哈,总算是凑到一块了,我还以为我们喜欢的完全不一样呢。”
沐白:“我们喜欢的当然不一样,只是鸳鸯锅把它们组合到了一起而已。”
胖尘挠头:“说的也是。”
——
胖尘附近,一号首脑探员对胖探员说:“那些名词都记下来了吗?”
胖探员:“记下来了,你觉得这是某种暗号吗?”
一号首脑探员:“不,这是我们之后要吃吃看的东西。”
胖探员:“为了研究当地饮食文化?”
一号首脑探员:“这是高端一点的说法,我们私下可以直接说嘴馋。”
——
胖尘先跟沐白碰面,然后一起去了火锅店。
沐白就是单纯地吃火锅,不管是思维层面还是行为层面,沐白都没有其他动向。
只偶尔跟胖尘聊一些学生该聊的东西。
像是经济下行期间应该尽量保持低负债和高储蓄,以应对可能出现的失业风潮;
农村土地继承权与当地男女比例失调以及彩礼价格高涨之间的联系;
还有胖尘新发现的一个异能游戏粉丝丘丘群。
沐白听到之后极其诧异:“官方不是不建议参加异能游戏吗?这种违规的玩意儿还能有粉丝?还能建一个群?”
胖尘拿出手机,递给沐白看:“喏,就是这个。”
沐白接过手机,皱眉查看着:“那这群里面岂不是三分之一的潜在异能罪犯,三分之一的官方异能局卧底,和三分之一的价值观没有建立完全的叛逆青少年?”
“你没事加这种无聊的群干嘛?”
胖尘弱弱地解释:“我想着能不能在群里搜集到一些异能游戏的信息,帮帮你么。”
“你又不让我跟你一起参加游戏,我就只能做一下信息收集的工作来帮你。”
沐白扶额叹气:“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异能游戏不是地球人类经营的,你加一个地球人类建的群聊能收集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胖尘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解释:“可是这个群的群主也不是一个地球人类。”
沐白疑惑地问:“那它是个什么生物?”
胖尘:“一只吃糖的黄色老鼠。”
沐白看了一下群主的信息,无奈地对胖尘说:“他的头像是一只黄色老鼠,不代表他真的就是一只黄色老鼠;就像你的头像是一只出神的弱智企鹅,但你真实身份是一个人类小胖子一样。”
胖尘解释:“可是他——”
沐白打断:“你自己在群里好好跟那个‘黄色老鼠’玩吧,什么时候看到重要的信息跟我说一声就好,我的丘丘号被举报封号的风险太大了,就不加这种莫名奇妙的群了。”
胖尘:“好吧,群号是六八九三八七三零五,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进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