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棍跟班看了看倒地不起的被撞男，他是被自己的石头砸伤的。
又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棍子跟班，他是被自己的棍子砸伤的。
沐白这人就喜欢用别人的武器砸别人的膝盖。
钉棍跟班手上拿着的可是钉棍。
他不敢冒这个险。
本来被撞男就只是他的酒肉朋友，一起猥琐地躲厕所抽烟那种。
不值得他拼命。
想着，钉棍跟班丢下钉棍直接逃跑。
被撞男瞪着逃跑的钉棍男：
“你——”
他依旧是痛地说不出话。
趁钉棍男跑过的时候，被撞男一把抓住他的脚。
结果被他一脚踢开，受到二次伤害。
——
沐白一手拿着打断的半截棍子，一手拖着地上的棍子跟班。
招呼胖尘道：“把他们用的石头、钉棍和另外半截棍子拿过来。”
胖尘照做。
沐白把棍子跟班和被撞男丢在一块。
俯下身利落地扇了被撞男一巴掌。
啪！
“能说话吧？”
被撞男咬牙没有说话。
沐白用手指轻轻按动他受伤的膝盖。
“啊啊啊！！”
沐白停下，重新问：
“能说话吧？”
被撞男只点头没说话。
眼神中还满是不服气。
沐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利落地给他膝盖再来了一拳。
啊！！
这一次他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好一阵子之后，才缓过来。
沐白摆正了他的脑袋，又问：
“能说话吧？”
这次，被撞男态度明显好了，连忙颤抖地回答：
“能，能。”
沐白语气和善了一些，说：
“能就好，待会我用手机录像，”
“你老实说出今天想干嘛，承认旁边那些武器都是用来打我的就行。”
“明白了吗？”
被撞男赶紧点头。
见沐白脸色发生一丝变化，又立刻回答：
“明白了，明白了。”
沐白又转头跟棍子跟班说：
“跟班的，你在他说完之后，承认你也是跟他一起的，再说有另外一个人逃跑了。”
“明白吗？”
棍子跟班看到被撞男受苦，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老实回答：“明白了，明白。”
——
沐白起身，借用胖尘的手机开始录像。
他自己的手机录像不够不清晰。
开始录像后，沐白说：
“开始说吧。”
被撞男当即开始道歉：
“对不起沐白哥，我错了，我不应该——”
沐白停止录像并打断：
“停，停，谁要你道歉了？”
“我不是在霸凌你，不会拿着你的视频传播。”
“就直接说你今天打算干嘛，”
“具体想怎么袭击我就行了。”
沐白再次打开录像，说：
“开始吧。”
被撞男开始坦白自己的罪责：
“我今天尾随沐白，想要趁没人的时候打他一顿。”
“旁边的这些是我抄的家伙，三根棍子，一根带钉的，还有两块石头。”
被撞男说完，棍子跟班接着坦白：
“我是跟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跟我们一起的人跑了。”
沐白关掉了录像。
这样就完美了，足够说服老特警了。
沐白把手机还给胖尘，说：
“把这个视频发给我吧，记得勾选原图。”
胖尘点点头：
“你的丘丘账号是什么？”
沐白打开自己的手机，登录丘丘，递给胖尘说：
“你自己操作吧，备注写‘高中同学胖尘’。”
胖尘接过沐白的手机一看。
好友列表清一色全是沐白备注的客户。
属实不像一个高中生的手机。
胖尘三两下加了好友，把视频发给沐白，然后问：
“那我们现在走吗？”
沐白此时正在弯腰捡石头：
“走？现在可不能走。”
“我要教你另外一件事。”
胖尘好奇地问：
“什么事？”
沐白无视地上躺着的被撞男，轻飘飘地说：
“你看到地上那人的眼神和表情了吗？”
“他还在想着报仇呢。”
胖尘不用看，他的「恶意探查」还能感知到被撞男的恶意。
被撞男听到沐白说话，背后重新升起寒意。
但他就是不服，他不信沐白真的会杀了他。
心里的确还想着报仇，
还在暗骂：风水轮流转，你给我等着。
——
沐白抓住被撞男的右手手腕，轻松拎起。
被撞男只敢在心里反抗，手上不敢用力。
要是用力，他就会发现用了跟没用一样。
沐白把石头放在被撞男手掌中央，单手轻轻抓住他的手掌，并摁住石头。
然后看向胖尘，说：
“跟这种杂碎打交道的时候。”
“你对他们容忍，他们会觉得你好欺负；”
“你对他们宽恕，他们会觉得你就这点本事；”
“你对他们的任何善意，都会变成他们对你的恶意。”
“对待他们，”
“退一步不是海阔天空，而是万丈深渊。”
——
“啊啊！！”
被撞男突然开始惨叫，并全力挣扎。
他全身都在用力。
左手拼命地想掰开沐白正在按压的手掌。
想把右手抽出来。
他没受伤的那只脚正在疯狂乱踢。
要不是被沐白用另一只手按住脑袋，他甚至想通过咬沐白来挣脱。
——
“啊——”
被撞男的惨叫声一点点减小。
直至完全发不出来。
过程中伴随着手掌骨头碎裂的声音。
沐白全程没有看他一眼。
像是处理吐司那样处理着他——
把半颗石头硬生生嵌入他右手手掌。
之所以只嵌一半，是因为怕被撞男晕厥，起不到教育的目的。
——
沐白感兴趣地看着胖尘，看着他同情被撞男、害怕沐白、但同时又信任沐白决策的样子。
沐白自己可没有这种矛盾的情感。
刚才胖尘的提醒让沐白发现，胖尘的「恶意探查」不只可以探查其他人对他个人的恶意。
似乎还能探查其他人对他身边人的恶意。
这样的话，沐白就有必要把他带在身边了。
既然要带在身边，沐白自然要对胖尘进行一番深入的了解。
他放开被撞男，对吓坏的胖尘说：“你看他们两个对我还有没有恶意？”
棍子男立刻抢着解释：“没有恶意，我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我以后再也不跟这个人混了，沐白大哥，”
“你说的话我都听着呢，我以后绝对当一个好人，不欺负任何人。”
“哥，哥，求你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