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吧,碰到了听南这个人精,几次交往就交心了,也应该是日子过得很压抑,难得有人与她这圈养在家的妇女畅聊吧。
田松老婆是个很文静的本份女人,有个美丽的名字——宁雪艳。她父母都是厂里的小职工,她原来在供销社上班,卖糖的柜台,工作很轻松,因为那时糖贵还要有票,大家都只有生孩子那会买上几两。后来她怀孕了,又流产了就一直在家休息。
“小高,你可能不信,我一直觉得我那次流产很奇怪,我身体一直很健康呀,怎么突然就流了呢?”宁雪艳好像跟听南说,又好像自言自语。没错,小高是听南用的假名。
“宁姐,您别太难过,我听医生说过,流产是因为那个什么优胜劣汰,就是宝宝没有发育好,我们强行留下来,反而不好。”听南试着安慰。
“真的吗?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服多了。”
“对呀,放轻松点,您以后还有机会的。不过,您想一下那段时间心情怎么样?吃错什么东西么?摔跤过没?下次好避免。”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这流产听南也听说过不少。
宁雪艳摇了摇头,“心情么?我怀孕前后心情都很差很差,这有影响吗?那段时间我回娘家住的,没有摔跤,也没有吃过什么,我娘与嫂子们都很有经验的。”
“心情不好应该多少有些影吧,为什么呢?您怎么回娘家了?您老公呢?没在身边?”
“他呀!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们结婚多年没有怀孕,我很着急,我爸妈也急,就他好像没事人一样。等我告诉他怀上了,他很惊讶,拉长着脸,什么都没说,就导致我也情绪不稳定,才回娘家养胎的。我流产后,他反而好像松了一口气,然后……然后一直不与我同房了。”
“呃,宁姐,他是关心您身体没恢复吧?”
“不是的,我休养了很久的时间,我们……我们每年在一起……不超过五次。夏天他说热,冬天他说冷,其他时候推脱说工作累,心情不好……”
听南有些脸红,还好宁雪艳也是个含蓄有文化的人,说得含蓄,不过,这确实有问题。
“请问,您是怎么认识你爱人的?”
“我们是我爸的领导介绍的。”
“您去过他老家吗?他们说的话与我们一样吗?”
“没有去过,他说父母早亡,我爸的领导是他远房亲戚。他人很聪明,能说几种语言呢,他在市一中当英语老师。”
“唉呀,当老师呀,那可真厉害!辛勤的园丁哟,都说老师就像明亮的北斗星,指引孩子们的方向……”听南装作刚知道,好好称赞了一番。
“是呀,他厉害,文凭高,所以嫌弃我,看不起我。小高,你知道吗?我们是分房睡的。”
“这……”听南真心不关心这些,正想换个话题。
宁雪艳自顾自地说:“因为他爱说梦话,我问过他一次,他后面就要求分开睡了,你说气人不?我都没嫌弃他吵醒了我呢。”
宋听南马上同仇敌忾:“那是,凭什么呀?宁姐,他说了些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