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祁领队,刚刚那绳索,好像被动过手脚。”侍卫说着伸出手,只见手上已有数道划痕,“你看,属下就刚刚捆绑了一下,这手便已被划破了。”
晓祁面色平静,丝毫不觉意外,沉声道:“多做事,少说话。有些事即便知晓了,若要保命,也需当作不知。”
侍卫瞬间领会,连忙应道:“属下明白。”
两日之后,夏弦返回皇城。
远远望见有一人影竟吊在城墙之上,他心中略感不妙。
“孙公公,去问问,这城墙之上是怎么回事?”
“奴才这就去,陛下稍等。”
须臾
孙公公前来回禀:“陛下!是国公抓到了散播谣言之人。如今将其悬挂城门之上,意在吸引同伙,欲将他们一网打尽。”
[谣言是安王死前,故意命人为之?传播者早就撤离,又怎会被国公所抓?]
夏弦面露狐疑之色,“此人悬挂了几日了?”
“回陛下,已有两日了,侍卫们说,气息微弱活不久了。”
夏弦心中猛地一震,“两日了?小风也有两日没回朕的书信,不会偷溜出来被……”
[不可能不可能,小风答应朕不离开揽月宫,这回说好的,他应该不会骗朕。]
夏弦定了定神,挥手示意进城。
待马车靠近城门时,夏弦再次瞥了一眼悬吊着的人。
瞬间傻眼了,他再也控制不住,立马叫停了马车。
[此人衣着相貌竟与蓝风一致?]
“是…是小风……”
夏弦眸光一紧,立即从马车一跃而出,冲向城墙。
见蓝风被捆绑着的双手,正不停向外渗血。这一刻,他的心都碎了。
正要甩出袖中刀,割断绳索时。
一个黑色蒙面身影直接穿出,快速对着夏弦出了一掌。
夏弦本能侧身躲避,谁知此人趁机割断了绳索,将人直接掳了去。
“什么人?快放了他?”夏弦落在城墙之上怒喝。
“放了他?真是好笑啊!陛下?你母后与我们之间的仇恨,蓝风原本就打算放下了。
你居然还让手下人这么对他?还亏我打算成全你们?没想到一转头,你就将他吊上城墙?
受众人唾骂,你凭什么?明明我们才是受害者,怎么反而成大逆不道了?”
“你是余尧?这事朕一点都不知情。现在我们还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你快把他放下。
他急需就医,不能多耽搁,他流了太多血,会死的。你把他交给朕,让医师替他先诊治,后面要打要杀,朕都随你还不成吗?”
夏弦见不停滴落的血迹,脑子都快炸了,“余尧你别浪费时间?要么你现在就带他就医,要么你把他交给朕。
真的不能再拖延了,他不能失血,旁人流点血能活命,他流点血,是会死的。快啊?别愣着了?”
夏弦一番话,让余尧想起,蓝风说的“药人”。
[难道皇帝也知晓,蓝风是药人?药人不能失血吗?这还真不知?]
余尧急忙查看蓝风的状况,见他确实气息微弱,不由心中一紧。
不敢再多言,直接转身带着人飞出城墙。
“余尧!你要救不活他,朕决不饶你。”
余尧回头盯夏弦看了一眼,几个纵身起落就消失了。
“陛下!要不要派人去追?”
这时,负责看守城墙悬吊之人状况的侍卫,突然上前问道。
夏弦对他狠瞪了一眼,怒道:“御林军何在?”
没等侍卫反应,身后几个身影便已上前拱手应:“陛下。”
夏弦命道:“今日参与者,全部关押听候发落。”
御林军拱手回:“遵命!”
“陛下?饶命啊?我们可都是,奉了国公之命行事,我们何错之有啊?”侍卫满脸不解与委屈。
夏弦没有多言,一个眼神,御林军便将人带了下去。
随后他纵身一跃登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夏弦回到皇宫后,立刻命人释放了左护卫。
又将所有参与者,全部处死。
一时之间,整个皇宫都人心惶惶。
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皇帝处以极刑。
很快监国公得知了此事,执意要面圣进言。却被夏弦一道旨意,直接闭门修养不得外出了。
监国公心急如焚,不停在院内呼喊。弄的值守的御林军,实在受不住。
“国公大人,您别喊了,陛下不会见你的。”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都没去通传,陛下不会不见老臣的。你们快去通传,老臣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对陛下告知。晚了怕是要出大事。”
御林军恭敬回应:“国公大人,陛下有口谕,何时寻回您院内的侍卫领头,陛下便何时接见国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