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自己手下人到来的过程中,狄仁杰却意外地等来了包夫人,与之同行的还有一名妙龄少女。
要说包夫人这个女人,可真非同寻常,她的手段和能力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竟然将皮条生意拉入道观,她堪称是古今中外的第一人。
而她对余红秀死亡事件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对于跟这个她亲自引荐的女孩的死,不仅没有表现出悲痛,反而迅速又带来了一个名叫蓝姑娘的女孩来替代死者。
一番询问下,蓝姑娘的出现让狄仁杰感到困惑。她坚称自己是心甘情愿地签下了字据,决定来到观云道观工作,伺候道长们的起居生活。
狄仁杰见蓝姑娘似乎被蒙蔽,决定深入了解这些所谓的“字据“。
他向包夫人提出要查看这些文件,希望能从中找到案件的线索。
包夫人回答说文件都放在她的房间里。至于那位不幸死在道观的余秀红,包夫人声称自从将她引入道观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两人之前也并不相熟。
狄仁杰的眉头紧锁,他感觉到这个案件背后隐藏着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不为人知的秘密。
包夫人的冷静和从容,以及蓝姑娘的盲目和顺从,都让他意识到这个案件的调查远比看上去的更为复杂。
在与包夫人的交锋中,狄仁杰展现出了他的敏锐洞察力和审慎的推理能力。他知道,要揭开这起案件的真相,不仅需要查阅那些神秘的字据,还需要深入了解包夫人以及她与道观、与死者之间的关系。
狄仁杰正想继续向包夫人询问更多细节,却被道观负责人突然打断了。
狄仁杰对此的不耐烦显而易见,直接质问道观负责人:“包夫人的事,道长知道的很清楚,那么余红秀的事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道观负责人在狄仁杰的逼视下显得有些局促,他急忙解释道:“余红秀小姐也是一心向善的,包夫人只是引见而已的呀。”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辩解,似乎想要撇清道观与这起案件的直接关联。
狄仁杰并没有被负责人的解释所动摇,他认为现在不是纠缠于言辞的时候。
他懒得和负责人废话,直截了当地要求道:“带我去看看死者的房间。”他的态度坚决,不容拒绝。
道观负责人在狄仁杰的威严下只得遵命,带着狄仁杰穿过曲折的走廊,来到了余红秀生前所住的房间。
狄仁杰进入房间后,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每一个角落,从床铺的摆放到桌上的杂物,再到窗户的开启程度,每一项都不放过。
他注意到了房间内的一些细节,比如房间的大门、桌上未完的女红、以及窗户边的细微痕迹等。狄仁杰的大脑飞速运转,将这些线索与之前的询问和观察相结合,试图找出有用的信息。
当狄仁杰走近余红秀的卧床时,便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床铺上的锦被散乱未铺,蚊帐也未放下,床上连躺过的痕迹都没有,这显然表明死者并没有在此过夜。这一发现让狄仁杰的眉头紧锁,他心中的疑团更加深重。
道观负责人面对狄仁杰的疑问,显得有些支吾:“不过,近日来,红秀小姐身患疾病,或许半夜梦中醒来,自叠床被,盲目游荡,这病中之人也是有的呀。”他的解释听起来似是而非,似乎在试图掩盖什么。
狄仁杰回想起余红秀的尸体,心中充满了疑惑:一个知道自己叠被子的病人,怎会不知道穿衣服呢?
负责人接着说,她一旦发病就会到处溜达,人拦都拦不住,肯定是今晚犯病了,失足摔下了阶梯。
狄仁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表面上并未揭穿,只是淡淡地回应:“梦游吗?被你说的那么玄乎。”
这时,狄仁杰的目光被床下的一双绣花鞋吸引,鞋子的做工颇为精致。
负责人见到这双鞋,脸色突然一变,随即急切地提醒狄仁杰时候不早了,别忘了他和天师的约定。这一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狄仁杰的眼睛。
狄仁杰轻轻拍了几下脑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你瞧我这记性,正好我也有事想和天师商量。”他的心中却在快速盘算,这双鞋、这个房间、以及负责人的奇怪反应,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随后,他们来到了天师的书房。
这里充满了高雅与神秘,墙上挂满了名贵的书画,每一件都是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狄仁杰的目光很快就被一幅猫图吸引,他一眼就认出这是玉静真人的手迹。
天师见狄仁杰对这幅画感兴趣,便自豪地介绍道:“这幅猫图就是玉静羽化登仙那天作的,是我们道观的一件圣物。”
狄仁杰一边欣赏,一边赞叹画家的工笔细腻和描绘的精致,心中却对临终之人能有这样的清晰笔触感到好奇。
狄仁杰提到了猫的故事,玉静真人去世后,那只猫哀嚎绝食而死,他感叹道:“没想到猫都能通人性,怎么杀人凶手却不懂呢?”
这句话让天师感到惊讶:“杀人凶手?”
狄仁杰随即解释了自己对案件的推理,指出死者可能是在被追赶中失足摔倒而亡。
狄仁杰有意无意地看了天师一眼,继续说道:“如果这个推理成立的话,那这就是杀人命案了。我需要对道观进行全面搜查,越快越好。”
天师听完后,面露难色,提出了等到天亮后再悄悄进行调查的建议,避免引起更大的骚动。
天师的回答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狄仁杰一时间难以反驳。
他决定等到夜深人静时,再和捕头乔泰分头去寻找线索。
夜幕降临,在夜色的掩护下,狄仁杰开始了秘密查探。然而,还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却意外发现了两名白衣女子在道观里鬼鬼祟祟地游荡。
这怪异的情景不禁让狄仁杰疑惑,她们这是要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