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当然明白王仙芝是什么意思,既然他想要声势壮大的打一场,那么怎么能不昭告武帝城呢?他跟王仙芝在这东海之上默默的打一架那谁能知道?
“既然如此,那道人我却之不恭了。”
孙耀说完之后化作流光飞到武帝城的上空,对着武帝城中高声喧喊。
“王仙芝,武当孙耀来访东海武帝城,且与我东海一战,看看谁是这离阳的天下第一!”
孙耀话音落下之后,王仙芝不知何时已经到达了武帝城中。他从武帝城内冲天而起,与孙耀相对而立。
“好,既然真人有此雅兴,那么咱们东海一战。”
一边说着,王仙芝又做出了请的手势,孙耀也顺势而为直接朝着东海飞去,王仙芝紧随其后便跟了上去。
孙耀和王仙芝这一场大战声势浩大,虽然此时还未到正午,但是整个武帝城都被他们两个人要交战的消息给惊动了。
武帝城乃是天下武夫最向往之地,也是东海最繁盛的贸易之地。各种武功秘籍、宝药兵器,甚至于有关于各门各派的小道消息,都在这里能够找到交易者。
这里不仅仅是武夫们的国度,也是商人们的乐园。所以这东海武帝城但凡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离阳天下蔓延传播。
孙耀和王仙芝宣告完此战之后,不过片刻就来到了东海之上。而紧随他们之后的是武帝城的芸芸众生,不管是不是武夫,他们都来观看这一场天下第三想要战胜天下第二取得天下第一名头的大战。
此时此刻,孙耀和王仙芝在东海上空相对而立。孙耀依旧还是双剑环绕于身,而王仙芝此时却不再用刀,反倒是赤手空拳。
其实此时才是王仙芝最强的状态,书中王仙芝面对李淳罡的剑开天门用的都是他这双拳头。
要知道,对于王仙芝而言,李淳罡是特殊的存在。在与李淳罡对战的时候,他必定会全力以赴。既然如此,那么他现在使用双拳便是他全力的姿态。
“我看这人也来的差不多了,前辈,咱们开始吧。”
“好啊,开始吧!”
王仙芝话音刚落,孙耀身边的苍蛟烛龙二剑便化作流光冲向了王仙芝。这两柄飞剑飞行的速度快如惊雷,便是王仙芝都有些反应不及。
不过王仙芝终究是王仙芝,他陆地天人的境界不是作假的。在飞剑临身之前,他的双拳已然迎了上去。
纵使孙耀的苍蛟与烛龙二剑乃是天下奇珍,可王仙芝用真气护住周身打出的拳头却也未尝不利。
对于苍蛟与烛龙这两柄飞剑,早在刚刚海边那一次碰撞之中,王仙芝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两柄飞剑的不同寻常。
这两柄飞剑单独拉出来都是不弱于当初李淳罡木马牛的存在,甚至犹有过之。
莫说是木马牛了,就算是吴家剑冢里面的剑加起来,都未必及得上孙耀这两柄剑。
如此飞剑绝不是肉身可以扛得住的,哪怕是陆地天人的天人之躯也扛不住如此飞剑一击。
所以王仙芝选择了不与飞剑硬碰硬,而用真气与飞剑相争。他常年在东海打潮练就了一身非比寻常的真气,这对于他来说是超乎常人的优势。
江湖武夫在与大军对战的时候最怕的就是真气被消耗殆尽,王仙芝将一口气练的极为悠长,李淳罡若是有他这一口气,别说一剑破甲两千六了,便是再来两千六还能继续破下去。
“前辈好手段,不过我自问也不差。太乙分光剑阵,起!”
没有第一时间拿下王仙芝,苍蛟与烛龙已然回到了孙耀的身边盘旋。孙耀以这两柄飞剑催动起了太乙分光剑阵,数不清的剑影从他身后浮现,随即朝着王仙芝激射而去。
面对这无数飞剑分化的剑气长河,王仙芝选择了与之硬撼。王仙芝一拳便带起了东海通天浪潮,数不尽的剑气在这水龙卷之中被裹挟着卷入海底。
“真人还有何手段尽管施展出来,老夫真心想同真人认真较量一番。”
“前辈不会以为我的手段会这么容易被打断吧,太乙分光剑阵,天剑伏魔,疾!”
孙耀伸出剑指朝着王仙芝一指,以苍蛟和烛龙二剑为基础,两柄飞剑不断的在孙耀的身前旋转,无尽剑气也朝着他们汇聚而来。
眨眼的功夫,两柄飞剑已化作一柄红白天剑,孙耀向前一挥手,这柄红白天剑便猛然激发,朝着王仙芝飞射而去。
王仙芝眼看红白天剑不断接近,双手成拳连续挥动,数不清的通天龙卷再次在东海之上汇聚而成,这一次这些龙卷竟然隐隐合一,朝着红白天剑就冲了过来。
眨眼的功夫,那红白天剑已然和通天龙卷撞在了一起。二者碰撞造成的余波震荡开来,在东海边上观看此战的众人都被这余波激荡而过推了一个跟头。
“好强!”
“不愧是当世的天下第二和天下第三,不愧是无敌一甲子的王仙芝,不愧是单人破万骑的孙真人!”
被这股力量相撞的余波波及倒地的众人纷纷夸赞起了孙耀和王仙芝,没办法,不夸他们强,难道承认自己太弱了吗?
不过这两人也确实够强,不过是两道攻击相撞的余波,就已经让一些小宗师境界的武夫承受不住了。
“前辈是不是忘了些什么?我的攻击可不止这些,天剑伏魔再起!”
孙耀的剑指往上一抬,另外一柄由无尽剑气凝聚而成的天剑,从海平面下冲了出来。这道攻击竟是由王仙芝之前卷入海底的那些剑气汇聚而成的,王仙芝倒是帮了孙耀一手。
王仙芝也没有想到,这些被卷入海底的剑气竟然没有消散,反倒凝聚成了更强的攻击。
不过王仙芝也并非没有办法应对,只见他右手成拳提于腰间,一拳打出便是一道巨大的拳印,朝着海面下身体的那道天剑打了过去。
这道拳印威力不小,与水下那道天剑相撞的余波虽说比起刚刚的那道弱些却也不同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