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歌一路顺着气息来到了桃花镇外的小山丘上。
此刻,那里正站着两道身影,看不清他们的容貌,但凤染歌一眼就看出这是两个男人,他们全身被一件黑色的斗篷包裹得严严实实,唯有两只赤红的眼睛裸露在外。
“你们是何人?”凤染歌缓步上前,冷冷开口。
“交出天灵果髓,饶你全尸。”粗粝的声音响起。
凤染歌眸色暗沉,又是天灵果髓,“所以,你们屡次破坏生子树就是为了找天灵果髓?”
“少废话,交出来!”其中一个黑衣人显然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谁跟你们说天灵果髓在我这里的?”凤染歌双手环胸冷冷道。
“少跟她废话,动手,”另一个黑衣人显然比刚刚的那个还没有耐心。
话落,两人右手一晃,一把不断泛着黑气的武器凭空浮现于掌心。
两人身形如魅,眨眼便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又出现在凤染歌身后。
两人高举手中的武器,裹挟着刺骨的阴风,狠狠的朝着她后背狠狠攻击。
凤染歌快速侧身,衣袂翩飞间,宛若一只灵动的蝴蝶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她眼神一凛,双手雷电环绕,雷电噼里啪啦犹如灵蛇般直击两个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急忙躲避,雷电一击落空,顷刻就将地面砸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
凤染歌美眸含煞,浑身雷电环绕,她抬眸看了看天,既然有外物来此作恶,规则装眼瞎,那么,她又何必躲躲藏藏。
雷电混合着灵力化作一把巨大的虚拟铁锤,对着两人便进行毁灭性的一击。
两个黑衣人瞬间瞪大眸子:“金丹修士!!”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金丹修士!”另一个黑衣人厉声开口。
凤染歌冷笑,属于金丹后期的威压自周身迸发而出,直直的就朝着两人压去。
扑通扑通——!
两人不过筑基魔修,自然不是凤染歌的对手,身子直接被这股威压压得口吐鲜血。
就在这时。
轰隆隆——!
一声惊雷炸响,凤染歌猛的抬头,双眼倏地迸发出骇人的杀意。
果然又出现了,望着翻滚的雷云,她手执长剑,冷冷的开口:“果然是个不作为的东西。”
话音刚落,又是轰隆一声,紧接着几条碗口粗的雷电从天而降,直直的就朝着凤染歌的头顶劈下。
凤染歌身形一闪,一手拽起一个黑衣人便举至头顶。
黑衣人瞪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无数条雷电劈在了自己的胸口,腹部。
巨大的电流声自两人的身体贯穿一路延伸到凤染歌身体里,很快就被她体内的吞噬之力给尽数吸收。
当厉沉几人赶来时,顿时便瞧见自家妻主这彪悍的一面。
不等几人反应,又是几道雷电劈下。
“啊啊啊——!”
两个黑衣人被劈得惨叫出声,身子很快就成了两具焦黑的尸体。
吸收完雷电后,凤染歌随手就将两具黑黢黢被烧焦了的尸体扔在地上。
而后拍了拍手后看向仍在翻滚的雷云:“这两人可是你们劈死了,与我无关,怎么?还敢赖在我头上不成?”
此话一出,雷云似有停顿,旋即愤怒的咆哮两声便灰溜溜的消失不见。
厉沉几人:“……”
“妻主,你没事吧?”慕笙关心的上下打量她一番。
凤染歌耸耸肩,“得亏这两只魔实力低下,否则她还真不一定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弄死。”
“先回去。”
……
回到酒楼,几人围桌而坐,“妻主的意思是,刚刚那两人……魔的实力不是很高,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个世界已经潜伏了大量的魔?亦或者更高级的?”
凤染歌点头:“有这个可能,不过,他们既然出现了,那么势必想要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我们接眼下该做什么?”厉沉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看向凤染歌。
“若是这些东西大量潜伏,而敌在暗我们在明,这要是又突然出现了,简直就是防不胜防啊。”
凤染歌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轻抿一口,随后幽幽开口:“放心,很快又会出现新的,他们要的是天灵果髓,也不知道究竟是谁给他们透露说天灵果髓在我这里的。”
“这还用说,肯定是神龙女皇那老女人了,唯有她还有谁?要么就是那叫龙媚儿的女人故意透露出来的。”夙洐冷哼的环胸开口。
“接下来,你们不管去哪里,都不要单独行动,”凤染歌面色认真的道。
几人微愣,随后点头:“放心吧,妻主,我们永远都会站在你身后的。”
凤染歌轻声,“先休息一番,明天早上再出发。”
“好,”众人识趣的都出了房间,唯有云澈与凤染歌端坐在一旁。
……
天刚蒙蒙亮,众人早早就起了床,洗漱一番后又朝着酒楼后方的马车走去。
“妻主,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云澈将头伸进马车询问。
凤染歌思索片刻后抬眼:“先去孕果堂看看。”
“好,”云澈一甩马鞭就朝着西街的方向走去。
一秒钟后,凤染歌望着眼前略微枯黄的子树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完全枯萎了吗?”她捡起地上残留的胎果,里面早已腐烂不堪,一股淡淡的果味传入鼻息,扔掉手里的果皮又捡起另一个仔细的看看。
“妻主,快看,树根的腐烂又增加了。”
凤染歌抬眼看去,果然,这可比老妇人描述的还要厉害呢。
“先去婆娑林看看,”话落,转身就朝着马车走去。
一路无话,马车快速行驶在山间的小路上,车厢内,谁也没说话,皆是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一行人终于来到蒲云县的官道口。
然而,马车并没有进入蒲云县,而是顺着官道口一路朝南方行驶。
很快,就来到了凤染歌之前在山脚下的宅子。
里面还有几个凤羽军守护在此,当几人打开大院的大门,见是厉沉与凤染歌一行人时,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的直接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