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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奕承勾了勾唇角,将杆挥起,夺过球的同时,还打在了他马腿上。
马儿一声嘶鸣,抬腿扬在空中,那纨绔惊慌失措的控马。
万幸,那马最终落了地。
他没发现是苏奕承故意使坏,还以为是自己的马杆不小心打到了马脚上。
他喜欢马球,很快又投入了进去。
苏云景骑到苏奕承一侧,“奕承,够了。”
“不够,当时他在我面前趾高气昂贬低小昭阳的模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苏奕承!”
“吁——”一声嘶吼之后,那纨绔屁股着地,摔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
贵妃娘娘特别宠爱娘家这侄子,立即提醒皇帝,“皇上,有人受伤了。”
皇帝看了元德一眼,元德立马喊停,挪着步子往那走去。
等他走近,他便瞧见那丞相府的公子摔的不轻,连忙唤旁边的小太监,“快些将小公子抬出去,请太医来。”
“等等!”坐在地上的纨绔回了点神,“小爷刚刚感觉到了,是有人用马球杆打了我马后蹄,我那马才开始失控,将小爷我从马背上摔下来。”
又趾高气昂的威胁,“元德,你要是今日不给小爷我一个交代,我让我姑母做主,你这大内总管也算是坐到头了。”
元德脸上的表情不太好,除了皇帝,就连当今的皇后娘娘,喊到他时,也是会唤元德公公的。
以前还有个昭阳,现在......
只有眼前这纨绔敢对自己这么不敬了。
元德忍气吞声的陪笑,“老奴看小公子这伤势不轻,让他们先抬小公子进去让太医整治,至于交代,要真有人存了害人之心,皇上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那纨绔脸色才好了些,对着元德身边的小太监道,“怎么这般没眼力见?来扶本公子啊!”
那些个小太监立马上前将受伤的人搀扶起来,而元德则是稳住了大局,找了另一位公子哥上场替代,自己才将这边的情况传进了皇帝的耳中。
诚如元德所料,皇帝道,“不要扫兴,先将这马球结束,而后朕再为他主持公道。”
元德公公佝偻着身子,“老奴也是这个想法。”
场上,马球还在继续打。
苏奕承没整到那纨绔浑身不得劲,就连看自家大哥都带上了幽怨。
要不是自家大哥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自己,今儿个为昭阳报仇的便是自己了。
马球被击打,滚到苏奕承的马下,他回神,立马驾马带着那马球开始跑动。
三皇子骑着马渐渐向他靠近,挥杆,球杆差一点就打在了苏奕承马的马腿上。
苏奕承眯眯眼,抬头便看见三皇子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故意的!
三皇子对着他笑,“对不住啊苏二公子,本皇子没看清楚球,差点误伤了你的马。”
“那还请三皇子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些。”苏奕承不给他留面的回。
三皇子只得讪笑。
蓝队进了三球,红队进了四球,很快就到了赛点。
这球先是在苏云景的杆下,而后打给了苏奕承,苏奕承过人能力很强,从半场径直过到了蓝队球门前,挥杆正准备将球打入时,那三皇子就靠了过来,先一步挥杆抢走球不说,那杆子这次是实打实落在了自己的马腿上。
身下的马儿与那纨绔的马儿一般,提起马脚嘶吼一声,而后向后仰去。
苏奕承先一步跨马而下。
饶是这般,他还是扭到了脚踝。
三皇子唇角的笑意不再收敛,没管倒在地上的苏奕承,反而将球不停往红方球门边靠。
本该是十拿九稳的,可正当他挥杆打球入门时,马儿突然发癫般嘶吼一声,将他颠了下去。
“谁!”他第一时间顾不上生理的疼痛,反而在找那始作俑者。
他这种摔法和苏奕承一般无二,肯定是与他亲近的人在报复。
他环视一周,众人都离的他很远,与苏奕承最为亲近的苏云景更是,他手还扶着苏奕承,根本没法来击打自己的马腿让自己从马儿身上摔下去。
三皇子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了,没了适才那股劲,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身上每一处都是疼的。
特别是尾椎骨那,疼的像是断了般。
贵妃已从高台赶到了马球场上,直奔三皇子面前,“皇儿伤的可严重?”
三皇子委屈的喊了声“母妃”,“肯定是有人故意害我,要不然我骑术精湛,必不会无缘无故从马背上摔下来。”
“母妃知晓。”皇后娘娘看他一直手扶着后腰,担忧道,“皇儿放心,母妃一定为你讨回公道,现下先找个太医给你瞧上一瞧,别伤了筋骨。”
贵妃这么一说,三皇子更是觉得身上疼的厉害,连连点头。
三皇子被扶了下去,最后一球没能进球门,自是不能判定谁输谁赢。
涉及到自己皇儿,贵妃还是没忍下来,跪着求皇帝做主,“皇上,还请为三皇子做主。”
一连三个从马背上摔下来,皇帝想让这马球赛继续都做不到,只能黑着脸问,“三皇子可看到是何人动的手?”
贵妃沉默不语。
反而是被苏云景扶着进来的苏奕承忍不住道,“皇上。”
“苏二公子想说什么?”皇帝问。
苏奕承不怕他,挺直背脊跪在地上,“三皇子是谁伤的我不知晓,但我知晓是三皇子用马杆击打我马儿的马蹄才致使我从马上跌落。”
“可有人证?”皇帝又问。
苏奕承挑了挑眉,“裴质子瞧见了。”
裴知聿上前,拱了拱手,“嗯,我确实瞧见三皇子用杆击打苏二公子马儿的蹄子。”
静安忍不住道,“父皇,这裴质子常年居住在公主府,早就跟将军府沆瀣一气了,他说的话可不能听。”
贵妃怒斥,“静安!”
静安缩了缩脖子。
皇帝眯了眯眼,继而问,“静安,你从何知晓裴质子与将军府有勾结?”
静安声音小了下来,“那裴质子日日与那昭阳厮混在一道,可不就是跟将军府有勾结吗?”
“放肆!”皇帝怒,“裴质子只是借住在公主府,休得胡言!”
“父王,跪在地上的是....是静安公主?”谢柏泽失落的问。
崇平王:“正是,她身边的正是贵妃娘娘,而刚才被人扶进去的是三皇子。”
谢柏泽垂了垂眼,又往夏梨浅那看了一眼,似是在确认,“父皇,那坐在那的可是昭阳公主?”
“嗯。”崇平王说,“这昭阳公主可是个荒淫无道的主,皇帝再怎么维护她,我们也心知肚明,那裴质子自从入了公主府便日日被昭阳唤入内室去暖床,千万不要跟她扯上关系!”
补充道,“要是被这昭阳公主看上了,依皇帝对他的宠爱程度,你必然得入这公主府,我们的目标是静安公主,你找机会多与她相处,知晓了吗?”
“嗯。”谢柏泽淡淡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