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说不通，我有点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回抱住他，像安抚小孩一样轻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闷油瓶似乎很喜欢这样，眼神跟我对视，然后凑上来也在我脸上亲了亲。
我感觉有点好笑，正想着是不是捉弄他一下，他却将头埋进我的肩窝里，很快就睡了过去。
闷油瓶睡着的时候呼吸很轻，这应该已经是一个本能的习惯了。
我轻轻动了一下身体，他就又抱紧了一点。
看来没办法活动了。
我看了一眼篝火，心说但愿它熄灭的时候天已经亮起来。
当然，我已经几乎折腾一个晚上了，距离天亮大概只有两个小时，不过我没看表，只能做个大概估算。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闷油瓶突然一下坐了起来。
我被他的动作惊醒，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他已经冲了出去，然后一只手好像抓到了什么。
“小哥，你手上那是……”
还没说完我就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了，他手上抓着一条很大很长的蛇。
即便在脑子不清醒的状态下，他也依旧保留着对危险感知的本能。
我看着他，一时之间有点恍惚，心口闷闷的，突然就想到了以前在费洛蒙里读取到的一些信息。
他是多少次经历过瞬息的生死万变才会有这么高得警惕……
我甚至都不想去想。
闷油瓶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将手上的蛇折断脖子后扔了出去。
他回到我身边，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他怀里。
我听到他的心跳声，很缓慢很规律，却让我一下就安宁下来。
篝火堆已经快要熄灭了，我摸索着扔了几根柴火进去，没燃起的树枝很快就冒出了白烟。
闷油瓶看了一会儿，本能地过去吹了一口气。
火一下冒起来，他有点呆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凭着本能去做某一件事，大概自己都没想明白就已经行动了。
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我也很期待他神智清醒的那一天，不知道他想到自己对我做的那些事后会不会觉得难为情。
到时候又会不会因为接受不了想要逃跑？
想着，我就忍不住笑起来。
闷油瓶回头，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看了一会儿，又走到我身边，捧着我的脸。
亲上来的那一刻，他用力地吸吮了几下，然后才放开。
闷油瓶很可能是口渴了，但水早已经喝完。
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忍一忍，下山再喝。”
这一觉没睡成，天际线亮起一点光的时候我熄灭了篝火，然后带着闷油瓶下山。
他没有鞋子，我只能将伞布撕开绑在他脚上，虽然不太好走，但至少能起到一点保护作用。
不然光着脚在地上走就是一种折磨。
好在闷油瓶很灵活，包裹着脚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负担，我们下山的时间比我来时花的时间少很多。
到了昨晚上遇到老四他们的那个地方后，闷油瓶突然停了下来。
“小哥，走了。”我回头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