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时间,萧云瑾跟贺云城待在房间里,无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或者说了什么话,到了中午的时候,房门打开,他们一起去了饭厅。
国公府的男丁都在军中,好在贺云城在,他作为苏家的女婿,可以代为招呼,不然这家宴萧云瑾是吃不上的。
座位上也做的很有意思,本来国公夫人是想萧云瑾做主位的,国公夫人领着安敏跟小世孙坐一旁,贺云城跟苏沐希做坐另一旁,但萧云瑾推辞了,变成了国公夫人主位,萧云瑾带着贺云城做一边,苏沐希跟着安敏还有小世孙做另一边。
八仙桌坐了六个人, 萧云瑾跟苏沐希坐成了对面,跟贺云城身边隔着晨儿。
这位置萧云瑾还算满意,总之不能让贺云城跟苏沐希坐一起,他提起酒杯,“借花献佛,谢国公夫人款待。”
酒自然是国公夫人的拿手绝活桂花酿。每人都喝了一点,唯独苏沐希,她还在吃药,她跟着饮了一口参汤,味道怪怪的,聊胜于无吧!
她这边独自开解,那边相谈甚欢,其乐融融,萧云瑾跟贺云城都是会把控局势,会说话的人,他们两人同时迎合,那国公夫人自然吃的畅快。
苏沐希觉得母亲不爱她了,她转头去喂晨儿吃饭,今日桌上有鱼,苏沐希挑了刺,一点一点的伺候晨儿吃饭。
晨儿高兴了,连连夸赞,“姑姑最好,姑姑最好了。”
晨儿人小,但情绪价值提供的苏沐希十分享受,这一餐也觉得顺畅了一些。
她吃着药,一些菜食也要忌口,恰逢今日宴请萧云瑾,做的多是荤菜,她能吃的就更好了,关键是有些菜她爱吃,却不能吃,只能干看着。
萧云瑾一直关注着苏沐希,看苏沐希一脸的生无可恋,又心疼又觉得新奇,跟着苏沐希接触了一些时日,对苏沐希的饮食习惯也有几分了解。
“郡主,”他出声唤道:“本王看你面前的那道清炒千丝叶不错,可否换一换,”他端起自己跟前的糖醋荷藕,递给身边服侍的婢女。
萧云瑾面前好几道荤菜,但他偏偏端起了一道素菜,但聊胜于无,最起码比自己跟前的这些素锦要好一些,苏沐希看了团子一眼,示意她去换菜。
“瑾王不必客气,若是喜欢吃,稍后安排厨房,每顿都给您安排。”
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多谢郡主。”萧云瑾夹起一筷子清炒千丝叶吃进嘴里,眉头微凝,这是什么玩意。
苏沐希忍住没笑,夹起一块糖醋荷藕自己吃了起来。
这之后在没起什么波澜,不过萧云瑾要过去的那盘清炒千丝叶,只动了那一口。
饭后,苏沐希要去休息,萧云瑾跟贺云城相协着离开。
很久没招待客人,国公夫人忙乎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这两个人长得还真的有点像,”她嘀嘀咕咕的,今天好几次都感觉瑾王是贺云城,但转眼一看又仿佛是幻觉,瑾王那脸还是那般阴沉的可怕。
“像与不像,你看我干什么?”苏沐希被国公夫人盯得发毛。
“人长得一样,还是女婿的性子好,你小心点你的皮,”国公夫人威胁。
这都是哪到哪啊,“你可真是我的亲娘,我肚子痛死了,我要睡觉,”苏沐希抱着汤婆子在床上哀嚎。
国公夫人一下子就心软了,“你好好休息。”
苏沐希一觉睡到下午,贺云城回来了,萧云瑾不知所踪。
香味从食盒中飘散出来,勾起了苏沐希的味蕾,萧云瑾打开食盒,把里面的菜一道一道的拿出来,“今日见夫人眼馋的很,特意去酒楼帮你定的,虽是素菜,但味道还不错。”
夫人,贺云城被她威胁了两次,已经不这般叫她了,苏沐希借助看菜的瞬间打量对方,确定现在站在她跟前的到底是谁?
“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吃,不然一会儿该凉了,”西北寒冷,菜品不易保温,但萧云瑾端出来的菜,还冒着热气。
“好,”苏沐希坐过去,拿过团子递过来的棉帕净手,“多谢世子。”
“尝尝看,”萧云瑾把筷子递给苏沐希,天知道中午的时候,苏沐希可怜兮兮的样子,有多招人心疼,这一下午他就净想着怎么给苏沐希弄吃的了。
想到仓决查到的事,他又十分心疼,苏沐希的身子要养,但不能把药当饭吃,他脑子乱哄哄的,一边想苏沐希怎么这般的在意他,吃这些药与其说是调理身子,不如说是苏沐希想要他们两人的孩子。
一边又想,他现在是瑾王,那苏沐希岂不是想给贺云城生孩子,不行,这绝对不行,萧云瑾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失落,一会儿又是心疼。
苏沐希吃菜,萧云瑾就在边上布菜,心里阴晴不定,面上丝毫不显。
从外在上苏沐希看不出来,那只能试探一下,她想了想,放下筷子,轻声的喊道:“贺云城。”
萧云瑾布菜的手僵了一下,他趁机放下筷子,“怎么了?”
是萧云瑾,苏沐希确认了,心里的火气一瞬间爆发,萧云瑾是真的过分,想来就来,想不来就换别人替,让她被蒙在鼓里,戏耍她,折辱她。
她放下筷子,一瞬间食欲全无,“肚子好痛,”她捂着肚子,整个人都在发抖。
萧云瑾慌了,连忙来到苏沐希的身边,“怎么突然这般痛,可有缓解的药,团子去叫大夫。”
苏沐希拉住他,摇摇头,“女人家的病,喝些止痛的药便好,团子去熬药。”
萧云瑾心疼坏了,把人抱起来,就往内室走,“是不是刚才的菜食不好,和药物相冲,你这会觉得如何?”
苏沐希是装的,不舒服是真不舒服,但还到不了这般地步,现在房间里没有别人,苏沐希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按去,“帮我揉揉,像昨夜一样。”
手指接触到的皮肤有些凉,苏沐希的肚子不是很软,腰肢纤细有力,他的手抓握过,为此着迷过,可如今他心里生不出一丝欲火,燃烧他的是满腔名为嫉妒的怒火。贺云城他怎么敢,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