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睡觉的时候,林念遥还在不觉回味沈逐安的道歉,他不得不承认,这感觉还不赖。
刚要闭眼,便发现好不容易在他面前消停两天的沈逐安又不安分了。
“沈逐安。”
他制止这只大鬼,回想起一开始沈逐安靠近他的时候,他总是被冻的发抖,现在都已经习惯了,沈逐安说,这是因为经常待在一块,逐渐适应了阴气的原因。
林念遥把头往后仰,对上某只大鬼的目光。
“你想?”
他问的直白,让沈逐安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
“是。”
“你可以不用问我,这是我之前答应你的,而且我没有再说过期不候。”
这般默认的态度带来的是沈逐安越发的无法自持。
“沈逐安。”
林念遥警告的喊了一声,他还记得在牧荷面前出的糗,用力把这鬼给推开,对方不满他的行为,但终究是收敛了一点。
可就在临门一脚之际,沈逐安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就这么结束了。
林念遥在平复呼吸时,不解的目光看着身旁的大鬼,他可不会认为沈逐安是那种柳下惠,还故作矜持。
可沈逐安就是这么做的,仿佛之前的急切都是他的错觉。
所以忍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林念遥不明白,所以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沈逐安,为什么停下?”
沈逐安在他面前用着戏谑的口吻说道:
“遥儿,我有时候希望你能矜持一点,至少不要这么直接的说些让人脸红的话。”
“矜持?”
林念遥勾了勾嘴角,心想他又不是古人,而且他听说古人比他们现代人要开放多了,怎么,难道沈逐安不是吗?
“两个大男人矜持什么?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像姚清竹一样?”
此话一出,两人的表情均是一僵,就在林念遥暗自恼怒自己怎么提起了姚清竹,却发现沈逐安先一步离开了床。
他错愕,暗道自己这是不小心戳到沈逐安了?思忖到此,一颗心也不由得沉了下来。
翌日清晨,闹钟一响,林念遥便醒了,其实他昨天晚上压根就没怎么睡着,不过他努力没有表现出来,伸了个懒腰,照常进洗手间洗漱。
今天有早课,他只给自己预留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换好衣服洗脸刷牙就要出门了,并且在上课之前,他还得先去食堂买份早餐。
已经习惯了到镜子前先把自己检查一番,沈逐安昨天晚上还算听话,真的没有留下痕迹,他放心了,走出来时才看到这只大鬼坐在沙发上,神情平静的与他对视。
林念遥笑了笑,好似昨晚因姚清竹而引起的尴尬不曾出现过,照常与沈逐安打了个招呼。
殊不知他一转身,沈逐安的脸色便沉了下来,活像林念遥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进课室时,林念遥发现周围有人在议论着什么,还被他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李景宏。
“李景宏怎么了?”
林念遥对此有些好奇,便问了,而前排的同学虽然被打断了对话,却很乐意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前段时间不是给送进精神病院了吗?听说偷跑出来了,还出现在学校附近,有人看到他了。”
林念遥有些惊讶,李景宏跑出来了,那回学校是要找人吗?
回想起这人对着自己那副仇恨的样子,林念遥很怀疑李景宏这是来找自己的。
“那现在呢?是被送回病院了,还是?”
“这就不知道了,应该已经被抓住了吧?精神病人怎么可以随便往外跑,而且听说他那个样子可吓人了,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跟鬼似的吧。”
前排的两人说起李景宏来跟说书一样,表情还极其丰富,夸张的成分很大,不过林念遥是知道李景宏撞煞的,心想说不定李景宏现在的样子还真跟鬼没什么区别。
上课的时候,林念遥发现牧荷不在,这可是必修课,上课的老师很严厉,说要是无故缺勤,是会直接补考的。
他给牧荷发了信息,然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复。
下课以后,林念遥收拾了东西往外走,时不时便看到有学生加快脚步往同一个方向跑,好像是前面有什么热闹看。
“你们都别过来,信不信我真的杀了她!”
就在学校对面的一家餐馆面前,李景宏用胳膊锁住牧荷的脖子,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空着的右手握着一把小刀,尖端就抵在牧荷的脖子上。
他不断地向试图朝他聚拢过来的人群以及警察恐吓,让众人不敢向前。
而李景宏的朋友李洋正在努力对他进行劝阻。
“景宏,你疯了,她是牧荷呀,你不是喜欢她吗?”
“牧荷…牧荷…对,我喜欢过,可是可是…她不喜欢我呀,她还无视我,你为什么无视我,说!说清楚!”
“啊!”
矛头一下子对准了牧荷,牧荷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她已经吓得浑身发软,清丽的脸上惨白一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景宏的情绪还是无法稳定下来,为了人质的安全,警方已经在考虑将李景宏直接击毙。
林念遥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李景宏的父母不断在旁边哀求警方,父亲泪如雨下,母亲瘫软地跪倒在地上。
对于周围的一切,李景宏统统感受不到,他的眼里此时就只有牧荷一人,还在声嘶力竭地控诉着牧荷对他的不公。
“说呀,为什么收了我的礼物,却还是无视我?好像不认识我那样,既然如此,你就跟我说清楚啊!”
“我没有收你的礼物,我从来没有看到过…”
牧荷被勒的将近窒息,恐惧在她的心里交织着,几乎两眼一翻晕过去,但她清楚自己不能,只好拼命的强撑着。
“你撒谎,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