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已经来到了 1974 年。江卫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而他也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整整一年了,生活过的是幸福又安逸。
这天下午放学后,江亚菲看到母亲安杰手里拿着一封信,从门外走了进来
“妈,是谁寄来的信呀?”
“是你舅舅寄来的。”
江亚菲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信里都说些什么?”
安杰笑骂道:“我这不是刚收到嘛,还没来得及拆开看呢。”
江亚菲催促着母亲:“那您快拆开看看啊!”
安杰无奈地说:“等我先去洗个手,你这孩子,就不能有点耐心吗?”说完,她走进屋里洗手去了。
安杰洗完手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仔细阅读起信中的内容。
江亚菲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过了一会儿,安杰终于看完了信,江亚菲连忙问道:“妈,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安杰微笑着告诉她:“信里说你舅舅他们一家下个月要来我们这里。现在你知道了吧,满足了吧,赶紧去写作业吧!我要做饭了!”
“这样啊!”江亚菲听完后,放下书包转身跑进江为民的房间,一脸神秘地说道:“妈妈刚收到一封信哦~”
她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但江卫民却没有回应。江亚菲有些着急地盯着他,然而江为民却不接她的话茬。
江亚菲忍不住急了起来:“江为民,你难道不好奇吗?”
江卫民平静地回答道:“不就是一封信嘛,有什么好奇的?”江亚菲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得意地笑了笑:“这可是一封家书哦~”
“家书?”江为民疑惑地问。
“对啊,就是家书!”江亚菲笑着回答。
江为民想了一下淡淡道:“哦”
江亚菲卖起关子:“想知道吗?想知道那就叫我一声姐。”
江卫民摇了摇头:“不想知道。不过,我掐指一算,就知道谁来的信。”
江亚菲一脸不相信“那你算算是谁来的信?”
江为民闭上眼故作神秘同时手指掐了起来:“我这掐指一算,应该是舅舅寄来的信。”
江亚菲不禁感到震惊:“啊!你怎么知道的?”江卫民看到江亚菲的反应,心里暗自偷笑。
但他仍然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都说了是掐指一算,我当然能算出来啦!”
江亚菲将信将疑地问:“真的假的?我才不信呢!你快告诉我!”
江卫民坏笑道:“你叫一声哥,我就告诉你。”
江亚菲立刻变得愤怒起来:“江卫民,看打!”两人随即开始打闹起来。
说起来最近的一年江卫民与江亚菲的关系越来越好,总是打打闹闹,现在江亚菲每次得到的一手消息总会第一个和江卫民分享。
最终江亚菲也没有从江为民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安杰就宣布了,舅舅安泰下个月要来的事情。
“嫂子,咱们和你嫂子好多年不见了吧,怪想她们的!”江德华笑着满脸的回忆。
“是啊!德华你确实好长时间没见了。”安杰前年还是回过一次青岛的。
“妈,江为民没看信就知道是舅舅来的信,我问他怎么猜到的还不告诉我。”江亚菲告状道。
“就该不告诉你,让你什么都想知道,憋着你。”安杰瞪了她一眼。
“妈~”江亚菲撒娇地叫了一声。
“江卫民你到底怎么猜到的?”江卫东转头看向江为民问道。
“这个嘛……”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为民打断了。
“快说,别打官腔。”江为东着急地催促道。
江卫东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其实很简单,是江亚菲告诉我的。”
“你别瞎说,我可没告诉你。”江亚菲瞪大眼睛反驳道。
“你忘了,你和我说过是家书。”江卫东提醒道。
“是呀!我说过咋了?”江亚菲依然不解。
“你这不是就告诉我了。”江卫东得意地笑了起来。
“怎么说家书就是舅舅来的信,你骗谁呢?”江亚菲还是不明白。
江卫民耐心地解释道:“你要学会分析,学会推理。给你个提示,爸爸老家还有家人吗?”
江卫东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兴奋地喊道:“你和江为民说的是家书,但是爸爸老家没有亲人了,而妈妈的亲人就剩舅舅和大姨了,大姨又在黑山岛,所以这封信就是舅舅寄来的。江亚菲,确实是你告诉江卫民的。”
“这样啊!”一家人都恍然大悟。
“三哥你太厉害了,这都能推理出来”江亚宁崇拜的说。
“这有啥,我还能算出舅舅来会带好多好吃的呢,有铁通饼干,牛奶糖,巧克力什么的。”
“真的吗?三哥,那我太期待舅舅来了”
“江卫民你瞎说的吧!”
“怎么是瞎说的呢,我这是算出来的,而且我还知道舅舅他们为什么来呢。”江卫民一脸神秘的表情。
“不就是想妈妈了吗,过来走亲戚不正常吗?”
“非也非也”
“三哥你快说啊!”江亚宁一脸的焦急。
“你可知道咱们表姐今年多大了”江卫民故作高深道。
“妈,我表姐今年多大了?”
安杰想了想“今年应该16周岁了吧!”说完立刻明白了什么转头和江德福对视了一眼。
“行了,都别说了,吃饭,饭都凉了。”
晚上睡觉安杰收拾好钻进被窝看着江德福。
“卫民说的意思你是不是明白了。”
“嗯嗯”
“我就说嘛,无事不动三宝殿,得寸进尺,没完没了了,你说他们怎么就不知道满足呢?”
“你怎么不说话呀!”看着正在调手表不回话的江德福安杰追问。
“你让我说什么?跟你一起说你们娘家的坏话,我才不上这个当呢。
你可以说他们的坏话,怎么说都没事,我要是说了呢,你又不干了,又得向着他们了,我还不知道你。”
“还真是知妻莫若夫。”安杰一脸的得意。
“哎,你说我把她介绍到左政委那,到总医院学个医也挺好的啊。”
“他们不是没完没了得寸进尺吗,你还管他们干什么?”
“当然得管了,我就这么一个侄女,不管行吗?”
“要你管,你多能干啊,什么管不了。”
“那我就给左政委打电话了啊!”
“你凭什么给人家打电话呀,人家老左知道你是谁呀!”
“我是江德福的老婆呀,他是谁呀,不就是个总院的政委吗,连老战友都不认了。”
“我真真是服了你了,你说说我这些老战友,老同学,我都忘了,他们在哪,你都记着,真是难为你了。”
“你不记得是你傻,傻子,这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你不能浪费。”说完安杰就往江德福被子里钻。
“嗯,有你在啊,什么财富都浪费不了,这一点我可放心。”
“哎呀,哎哎哎,干什么?”
“陪你睡觉啊!”
“哎哎哎,你这是使美人计啊?”
“我还美吗,我还能使美人计吗”
“您说呢?”
“还能吧!”
“请你出去。”
人到中年不得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