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房间冷静了将近半个时辰后,谢危才终于出门带着自己从京城带回来的礼物再次前往的苏挽筝的院子。
在院子里等了谢危半个时辰,才见他出现的苏挽筝有些好奇的询问:“你…刚才为什么流鼻血?是最近天气太干燥了吗?”
前一句他还不知道怎么解释,后一句就相当于给他的台阶,所以他忙点头道:“对…这一路天气的干燥。”
说罢,谢危便将自己手中拎着的礼物递到了苏挽筝面前,并说道:“这是专门带给你的礼物,看看是否合你心意。”
苏挽筝看着谢危手上拿着的东西,抿嘴轻笑一声,回应道:“好啊,那让我猜猜看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接着,她伸出玉手从谢危手中接过那个精致的礼盒放在桌子上,然后在谢危的注视下缓缓打开。
谢危带回来的礼物竟然是一块雕刻着麒麟的玉佩。这块玉佩圆润光滑,看上去十分可爱,拿在手中更是温润细腻,令人爱不释手。
苏挽筝满心欢喜地盯着手中的麒麟玉佩,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哎呀,这块玉佩真是圆滚滚、胖嘟嘟的,太可爱了吧!”
说完,她转过身面对谢危,诚挚地向他道谢:“非常感谢你送给我这样一份精美绝伦的礼物!”
然后,她再次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玉佩,开心得合不拢嘴。
看到自己送出的礼物得到如此喜爱,谢危嘴角也微微扬起,流露出一丝笑意。
在金陵短暂的停留过后,谢危便要启程再度赶回京城。
这一次么,苏挽筝强烈要求自己要跟上,毕竟白嫖的能量不要白不要。
在离开时她还特意将青麟留在了金陵以保证金陵的风调雨顺,她自己么则跟着谢危北上。
一路舟车劳顿近两月,谢危才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京城。
京城天子脚下,商业繁华来往商贩们络绎不绝,进入城门里面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小贩的叫卖声。
从未见过京城的苏挽筝有些好奇的从马车中探头往外看。
这小孩子般的动作让谢危有些好笑,但想着她从来没有来过京城也随她了。甚至还贴心的扶着她下了马车一起在这热闹的集市上逛。
苏挽筝拉着谢危的手在集市上到处看,她之前可没有这样的体验,以前她与雪重子两人经常在集市被骗,后面就很少去了。
现在再次看到集市,她还是很感兴趣的。
而且,这次身边有谢危这个人精。
有人兜底她逛起来也毫无负担。
买了一堆东西后,谢危才带着她进入了之前在京城买的宅子。
谢危赶考用的是金陵一大户人家的子弟身份,所以有钱在这里买房也是很可能的。
将苏挽筝带入谢宅并且叮嘱她自己先吃饭便出门去办事了。
几个月前,谢危三元及第的才气名动天下,当即便被皇帝下令任太子少师入翰林院。
待他省亲回来后便会正式入职。
现在他回来了,也是时候去复职了。因此才会叮嘱苏挽筝先吃。
果然,等谢危回来后时间已经到了深夜。
先去他提前找人安排好的院子看了一下,确定人已经入睡后便也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也睡下了。
春去秋来,日子就这么又过了三年。
苏挽筝这年也十七岁了,在谢危的精心照顾下,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妖冶倾城。
原本的发色和瞳色也在她离开金陵小院时就变成了黑发黑瞳,因此,在乌发雪肤墨瞳的衬托下显得少女颜色愈发的惊人。
往往在这时,谢危看她的眼神也愈发的深邃。
他想将人藏起来,只留自己观赏!毕竟,当初是他将这遥不可及的神女拉入凡间的,不是么?
这些年,为了将人握在自己的手中,他可是做了不少的事呢。
就是为了一步一步将人圈入自己的怀中,让她离不开自己……
现在三年过去,他也确实做到了……
“谢危!今日我想外出去游玩你为何不准我去?”
少女娇俏的声音在谢危的书房响起,正在抚琴的谢危手下动作一顿,眸色变得深沉。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闯进来的苏挽筝,勾唇温柔一笑:“筝儿,你若是要外出游玩,我可以陪你,只是你为何要应下那张公子的邀约呢?”
被反问的苏挽筝一愣,她这些年被谢危养的太好,之前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危机意识也没了。
所以,根本就没意识到谢危现在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
而谢危这三年又成长了不少,面上表情也收的很好,根本不会让人察觉出他有什么问题。
现在被谢危这么委委屈屈的一问,苏挽筝也懵了,她好像感觉她就是个负心人一般,背着谢危和别的男人私会了……?
看着苏挽筝面上的疑问,谢危垂眸不语,只是继续抚琴,但抚琴的动作在苏挽筝看来却充满了委屈之意。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然而这美妙的琴音此刻却如同一把利剑般刺痛着苏挽筝的心。
她仿佛看到了谢危内心深处的伤痛,感受到了他的无助和脆弱。
被他这么一弄,苏挽筝真就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女。
她怎么能如此伤害一个对她深情款款的男子呢?她怎么能让他如此伤心难过呢?苏挽筝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她恨不得立刻向谢危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于是,她连忙伸手拉住谢危抚琴的手,轻声安慰道:“居安哥哥~是筝儿错了,筝儿不应该答应那张公子的邀约,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叫谢危“居安哥哥”这个称呼,还是一年前谢危自己提出来的。
犹记得当时她与姜家大小姐出门游玩,回来得有些晚了,便瞧见自己院外站着一道落寞的身影。
月光下,谢危的面容显得格外清晰,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当他看到苏挽筝时,眼中的忧伤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喜悦和温柔。
“阿筝,你回来了。”谢危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些许沙哑。
苏挽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谢危,你怎么在这里?等了很久吗?”
谢危笑了笑,说:“不久,我也是刚刚到。”
苏挽筝知道他在说谎,因为他的脚下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显然他已经站了很长时间。
那时的她想安慰谢危便叫了一声谢居安,最后在谢危的连哄带骗下改成了居安哥哥。
从那以后,苏挽筝便开始唤谢危为“居安哥哥”,而这个称呼也成为了他们之间最亲昵的代号。
在深刻反省自己错了后,谢危要她叫哥哥,然后她就……叫了。
叫了后,谢危看她的眼神都不对了,仿佛要吃了她一样。
现在熟悉的场景再次发生,拉着谢危的手再次叫哥哥时对面这人忍不住了。
伸手拉过身旁的人儿,右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便用力对着那张殷红的唇吻了下去。
这速度之快让苏挽筝都没反应过来!第一次经历这样事情的她并不明白这是代表着什么意思,只觉得心跳加快,系统外壳发烫,然后大脑宕机,双目只余谢危那张近在咫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