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鹜打了个滚,就钻进了人怀里,舒服得明小少爷哼了一声。
一只手轻轻揉了揉他凌乱的头发,明鹜睁开了眼,窗户上挂的窗帘厚重,根本不透光,有些昏暗的房间,温暖干燥,明鹜抓着床挪动了一下身体,攀住了身边人。
廖晨源眯了下眼睛,又闭上了, 明鹜一点儿也不老实,动来动去,像是一只大虫子似的在那儿蛄蛹。
扰的廖晨源又忍不住睁了眼,他伸手拍了下明鹜的肩膀,想让他老实点。
手机震了几下,廖晨源彻底清醒,他发呆了几秒,伸着手把床头的手机捏了过来。
“谁呀?怎么了宝宝?”明鹜还黏糊着,嗓子像是糊了糖。
“妈……怎么了吗?没有没有,起了起了。”廖晨源推了推明鹜的脑袋,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明一点。
“嗤……你们呀,小年轻的,现在都十点多了哟。”吕女士那边似乎是笑了“我给明鹜打电话打不通,所以来问问,今年你们打算怎么过呀?”
廖晨源直起身子,打开了免提,明鹜靠在人怀里,哼哼唧唧“妈……讨厌,今年不是说好了咱一起去看我张爸爸吗?”
“我就是问问要准备什么吗?我听说人家都需要带一些什么慰问品,咱带点儿啥呀?哎呀,得好好准备准备,而且回来之后咱还得吃顿饭呢,吃点儿啥呀?”吕女士絮絮叨叨。
明鹜打了个哈欠“诶呦……妈,您就别担心了……”
“哦对了,还有你哥,搞了个对象也不跟家里说,我回来可得好好问问……”
“啊?!”明鹜一下子爬起来了,八卦之心打败了腻歪的困意。
“我还不知道呢,妈你咋知道?”
吕女士声音极度傲娇哼了一声“我都在停车场看到人家堵着你哥的车了,在那儿亲呢,我还能不知道?就是那孩子长得五大三粗的,你哥喜欢这样的?”
明鹜沉默了一下,他看了看廖晨源,廖晨源也看了看他,两人似乎有什么话,但最后以廖晨源憋着笑抿着唇扭过头收尾。
“是……是吧,我也不知道,我哥还没和我说呢。”
吕女士那边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嘀嘀咕咕“你哥也是,咱家有那么不开明吗?都不敢把人带回来看看,行啦,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小两口儿好好交流感情啊,该准备什么提前都准备上,别丢了份儿。”
在明鹜一声声知道了,保证中吕女士挂了电话。
明鹜瘫在床上,廖晨源站了起来,床边的睡衣不知道何时被换成了法兰绒,廖晨源套在身上把自己裹了起来。
他已经不发烧了,只是还有些轻微的咳嗽,明鹜严格控制他的饮食,而他自己找不到理,只能小声抱怨几句,然后认命吃。
明鹜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又伸手抱了一把毛茸茸的廖晨源,觉得可爱的不行,明鹜翻身下床,光着身子吧嗒吧嗒走到衣柜,随便拽了件t恤套头穿上。
两人都在屋里,但是看起来好像在过两个季节。明鹜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洗漱,然后伸了伸懒腰“我做点吃的去嗷。”说着,连跑带蹦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