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被罚面壁吹了一百下口哨。
起因是白月光用塔罗牌算出她的桃花缘在北方,然后我们就一同去北门的体育学院观看他们的校际球赛,说不定神婆会有艳遇。
结果我看到运动员休息区帅哥俊男,古铜的阳光肤色,简直是哇塞哇塞,隔离网外的女生们同样兴奋不已。
有个不认识的女生跟她的伙伴说想吹口哨调戏一下体育生,但那个笨蛋一直吹不出声音来,听起来像嘴巴在放屁,还搞得一旁的白月光有点想要嘘嘘。
实在是太菜了,跃跃欲试的我将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oK”,含在嘴里找感觉,几次失败后,我终于吹响了一声哨,惹得在场的女孩们哈哈大笑,场内的运动员都傻眼了。
洋洋得意的我又声音倍儿亮地吹响了一次。
然后我的报应就来了,正当我得意忘形之时,那不知廉耻的太妹行为被刚结束授课的慕阳目睹抓包,他本来买好雪糕要来接我回家的,结果一生气就把雪糕全部都送给白月光,然后揪着我的耳根子离开球场,紧接着我被拎上了车。
一路臭脸加冷眼的慕阳,偶尔吐出一两句骂我丢人现眼的话,还威胁要拿剪刀把我的舌头剪掉,我全程害怕极了,捂着嘴不敢开口,到家后慕阳有气消一点,然后他改变主意,罚我站在墙角反省错误,还说不吹满一百个口哨不准吃饭。
我怕舌头会被剪掉,所以乖乖面壁思过吹口哨,小黑以为我是在召唤它,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舞龙舞狮,害得我没有办法好好的反省。
吹了五十几下之后我口干舌燥,吹哨变成了吹气,连狗都听厌了,躺地上睡大觉离我远远的。
吹到后面我站得腿也痛、嘴巴也酸。
“哥…我错了…”双眼泛红可怜楚楚,我以后都不要吹口哨了。
“看你还敢不敢。”慕阳心软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的咬肌好像坏掉了。
白月光发信息过来慰问,我说我没事。
有点后悔陪她去艳遇了。
慕阳让跑腿的给我买了五盒阿达斯雪糕。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是他一贯的作风,慕阳说我要是再胡乱吹那种口哨,就要罚我抄道德经一百遍。
我向上天许了个愿望,希望慕阳的课被安排得满满的,希望学校给他多弄点学术研讨跟培训,这样他就没心思管我了。
而后的三天,是社团纳新活动,好多好多的小鲜肉,帮忙招新的我,看不过来,根本看不过来。
可惜,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焉。
“同学,观星社了解一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我们观星社很闲,一年举行一次户外观星活动,还能额外修到一个学分。
“来来来,吃冰棍!”社团的社长王大卫慷慨解囊。
这么热的天,我想回家吹空调了。
“食堂新开的奶茶店做活动喔~”妖娆造作的鸟哥两手都是冷饮,左嘬一口右吸一口,欠揍得不要不要的,“雪顶奶咖买一送一呦~”
鸟哥是大三的学长,他平常喜欢拿望远镜观鸟,虽然我有点怀疑他是在偷窥,但我没有证据。
学校没有观鸟社,所以鸟哥就混进了观星社。
“一个人喝两杯奶咖,小心糖尿病~”王大卫怼这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
“没办法啦~单身就是这么快乐了~”鸟哥四处留情,将自己喝过的奶咖在几个女社员面前晃悠一遍,“谁要做我女朋友,我这杯就给她呦~”
呵,哪个不值钱的玩意儿会因为一杯被禽类喝过的奶咖而献身?
晃悠到我面前时,我默默地竖起一根中指。
“慕斯~”熟悉的声音是风度翩翩而来的慕阳,他知道丫头这几天社团迎新,所以一结束授课就过来送补给了,“呐,给你们的~”
慕阳浅算了一下人数,十杯绰绰有余。
是“180度”的雪顶奶咖,我现在终于知道新开的奶茶店叫什么名字了,虽然是冰饮,但听起来有点烫嘴。
“慕老师?”高山青是慕阳的学生。
“你好?”可惜,慕阳对他印象不深:“你是?”
“我是法律系的高山青,上过你的商事法学。”难得的机会和老师混个脸熟,对高山青而言有益无坏。
“哦~你好。”慕阳恍然大悟。
“你跟慕斯…”手指挥来挥去,高山青头脑风暴,“是兄妹?”
两个都姓慕,怀疑是兄妹是正常反应。
“嗯哼~”慕阳不予否认,瞥向懒得多做解释的慕斯,随后招呼社员们喝奶咖,让山青分一分,“来,给你,一人一杯,大家自己拿~”
“谢谢慕老师!”一个个客气都不会写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分完了。
“我晚上跟学院的老师去吃饭,晚饭你自己安排哦~”帮丫头插上吸管,慕阳知会道。
“好~”我点点头应允,喝起了奶咖。
“那我先走啦~”宠溺地摸了摸丫头脑袋,慕阳继而向其他同学摆手道别,“拜拜~”
“拜拜~”人都走远了还窝着手在那里告别,糖糖的笑容花枝乱颤。
“切~花痴。”鸟哥心理不平衡,早知道有免费的喝,他就不浪费那个钱了,一肚子冰饮迟早串稀。
“切什么切,人家不像你那么恶心,拿喝过的饮料问别人要不要,呕~”
糖糖对其嗤之以鼻,双方互相diss起来,直到有新生过来咨询入社,口舌之争才被迫终止。
“慕斯,你哥…有对象吗?”
又一个想当我嫂子的?
呵,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他结婚了~”
听到失落的唉声叹气,莫名的优越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