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西不可置信的看着江星洛还没收回的手,他偏着脸,眼里还带了点懵懂,“你……打我?”
江星洛从来没有打过他,江璟西甚至都没想过自己会挨江星洛一巴掌。
他以为,他在江星洛那儿好歹也有血缘关系,她不敢对他怎么样。
棠棠也跟他说过,在她看来,如果江璟西是她哥哥,她对待哥哥就应该是尊重的、友好的、依赖的,阮棠还说,长兄如父,江璟西想对她严厉点,她做错了事教训她也是可以的。
太久没见江星洛,他心里下意识的将阮棠告诉他的那番话也映射在了江星洛身上,觉得她身为妹妹,也会这么对他。
江星洛不止打了,她还没给江璟西反应时间,反手又给他另一边脸来了一巴掌。
这次,江璟西只愣了秒,接着浑身的火气瞬间上涌,脑中想杀掉江星洛的念头化为实质的举动,江璟西抬手就朝江星洛心口处挥去。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确定自己对准了江星洛的心脏,能够将她一击毙命。
周围的雄性没一个上前阻拦,知道江璟西举动且有能力阻止他的云祁澜也只是冷眼旁观。
他对江星洛无感,甚至觉得她愚蠢。
他来之前接收到的消息中,江星洛并不在这艘飞船上,江星洛的出现对于他而言可能是一个变数。
他要救伽利森,顺便想抓走摩里拉,有江星洛在,他做这些事都不会太方便,江璟西脑抽出来拉仇恨,也别怪他顺势而为推他出去搅乱局面。
反正最后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就行,真问起罪来,他也没什么过错,该提醒的,他都提醒过了。
云祁澜已经准备好等江星洛受伤,然后趁乱在这艘飞船上寻找伽利森的下落,然而预想中的血腥画面却没有发生。
扑通一声,江璟西重重跪在了地上。
离江璟西身边最近的两个人在察觉到江璟西的意图时,心脏都骤停了瞬,此刻他们甚至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江星洛出了事,浑身惊出了身冷汗。
视线转开的下一秒,他们看见江星洛从容的转身,连衣角都没脏一块,回来时,她手里多了根短鞭。
江星洛从怀莉身上要的,拿到短鞭时,江星洛转手丢到了云祁澜手上,江星洛可看不惯这种装作置身事外看戏的人,
“你带的人意图伤害本殿,按照律令,本殿可以随意惩罚他,云指挥,五十鞭,劳烦你帮本殿动手了。”
“江星洛,你对我做了什么?”江璟西跪在地上,任凭他怎么挣扎,他都动不了分毫,身上像是有道无形的禁锢重重压着他。
他对刚才的事很清楚,他手里原本积聚的能量在挥出的瞬间消散,他甚至没碰上江星洛,情不自禁就跪在了地上。
云祁澜抱着怀里的鞭子,再看向江星洛时,眸色中多了几分警惕。
他的能力有SS级,但他刚才却没有看见江星洛怎么动的手,一个雌性而已,就算是S级精神力,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江璟西败下阵来?
云祁澜对江星洛上心了几分,他不可能真对江璟西动手,只好先转移众人的注意,
“星洛公主,我们当务之急的任务是将摩里拉公主护送回摩尔星,江璟西的事过后再处理也不迟。”
“摩里拉不是正好还在昏迷?本殿的飞船有休息舱,你们连等她醒过来的时间都没有么?
等她醒来,关于贝多的事就能真相大白,云指挥,你很着急么?”
江星洛的话堵住云祁澜的退路,云祁澜低眉敛眸,渐渐察觉到了点不对。
这江星洛,似乎跟他想的愚蠢不太一样,“公主说的是。”
云祁澜没再推脱,这一番下来,不管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都觉得江星洛很难对付,当务之急顺着她的意思来最好。
云祁澜充满歉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江璟西,拿着手中的鞭子走了过去。
“云指挥记得用力。”
留下这句话后,江星洛没多的闲心理会他们,带着怀莉往另一个方向离开。
她现在迫切的想见到怀莉口中的查德,拨开事情的真相。
但怀莉那边,查德还没有给她讯息,江星洛大概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现在飞船上白岚需要忙他母亲的时,江星洛可用的人就剩下了昂卡。
查德是关键线索,如果需要主动出去找查德,带上昂卡更有保障。
还有雌性保护协会这群人怎么上的他们飞船,江星洛正好也需要问问昂卡。
去飞船控制台的路上,江星洛心里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刚到地方,江星洛一眼就看见昂卡正被协会的人以一种羞辱的姿势控制住。
“你们在做什么?”江星洛走过去,看着昂卡的模样,音色中带了薄愠。
“星,星洛公主?”两人看见突然出现的江星洛,也没多的心思想江星洛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浑身一哆嗦,心虚的磕磕巴巴解释,
“我们在控制嫌疑人,是他驾驶飞船让我们协会的不少飞行器都受到了破损。”
“嫌疑人?你们协会需要这么对待嫌疑人,本殿怎么从来没听过?”江星洛扫了眼两人落在地上的道具。
这哪是控制嫌疑人的,那分明是麻醉剂,她再来晚点,昂卡就会被注射药剂。
江星洛拧眉,注意到这两人身上不太合身的制服。
人不对。
【宿主,他们在搞小动作!小心!】
意识到对方会有动作前,江星洛释放出精神力,还没等她摸到腰间武器,那两人先后倒下。
昂卡挣脱束缚,在察觉到江星洛有危险前先动了手。
看着倒地上的两人,江星洛又看了眼昂卡,径直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顺便抬手在昂卡额角上敲了下,
“你不是能反抗,刚怎么不反抗?前一会儿不是让你有什么事知会我一声么?”
“他们是雌性保护协会的人,我想告诉您的,但没来得及。”昂卡察觉到江星洛的情绪,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事,绷紧唇垂着头,声音越说越小,
“我以为他们是例行检查,人来的太多了,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