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画的名字,赤冥直呲牙:“都这么变态了,还温柔呢?”
“艾玛,比我们鬼都变态!”
说到这里赤冥呵呵一笑:“隆重的自我介绍一下子:我是鬼,天生的鬼。”
“不是死胎的那种,就是鬼族。”
听了赤冥的话,齐衡和齐若依只是稍稍惊讶,随后便露出微笑。
尤其是齐衡,纵横了一辈子的他,很多事情早就看透了。
于是笑着开口:“万事万物都有好坏,赤冥公子一看就是好鬼。”
“好鬼远胜恶人!”
赤冥听的心里舒服,连说齐衡不愧是老班长,就是明白!
齐衡看赤冥好玩,笑着开口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
“孩子,我都这岁数了,你可不能叫老班长,得叫爷爷。”
赤冥一愣:“我今年135岁,你呢?”
齐衡:“......”
“算了,明公子你还是叫我老班长吧。”
说话间为了掩饰尴尬,俯下身子把小僵尸抱在怀里。
“好可爱的孩子,叫爷爷。”
“爷爷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赤冥犹豫一下,忍不住出言提醒:“那啥齐老爷子,小蚂蚱看着小,其实是清朝人。”
“要是从出生开始算,没准比我还大呢。”
“就算埋在土里的年龄,也许都比我大。”
“哦对了,他是僵尸。”
齐衡:“......”
眼见着齐衡越来越尴尬,宋远卿开口回归正题。
“若依,那幅画呢?”
“能拿出来给我们看看么?”
齐若依笑着点头,带着众人上楼去她的卧室。
“画是表哥送给我的。”
“诡异的是撕不烂、烧不坏,就算丢了,第二天也会出现在我卧室的墙上。”
陈辊闻言,学着赤冥刚才的样子呲牙:“你表哥?那个刚被我们揍进医院的小子?”
“我去,他还真不是好人!”
对于陈辊的话,无论是齐衡还是齐若依都不置可否。
只是将画从墙上摘下来,想要递给宋远卿,却被不怒大僧阻止。
“南无阿弥陀佛。”
“远卿体格子弱,以防万一还是贫僧拿着吧。”
整幅画完全是暗黑风格,看的人心情压抑。
画中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身后火光冲天。
男人踩着布满荆棘的路,奔向一个“没脸”的女人。
就是没脸,作者没给女人画脸,脸的部位是一张“白板”。
荆棘路仿佛没有尽头,男人仿佛永远追不上女人。
女人身后,是一轮血色夕阳。
陈辊学问不高,看了半天没看明白,下意识的问道。
“啥意思?这是想表达啥啊?”
赤冥虽然同样没啥学问,但是比陈辊机灵。
稍一琢磨便自信的说道:“小棍子你是真傻,这都看不出来?!”
“画这幅画那小子是想说:我都火烧屁股一样追你了,臭不要脸的臭女人,咋就还追不上你呢?”
“没见那女的没有脸么?!”
“男的追不上就急了呗,急了就把女的弄死了呗!”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陈辊连连点头,同时心中暗想:看来小明确实比我聪明一点。
可惜的是,这份刚刚升起的“佩服”,却被不怒大僧这个直男无情的破碎了。
帅的一塌糊涂的不怒,这次难得没有彪的呼的,而是满脸正经的吟唱出画的真正意思。
“荆棘林,大火聚。峭壁深坑,无栖泊处。”
“直饶伊瞥转一机,转得身,通得步。”
“瑞岩未敢轻相许,何故凤栖不在梧桐树。”
吟唱之间,不怒大僧身后佛光隐隐。
不等好奇宝宝们问,他便主动开口解释。
“这首诗是宋代禅宗大僧‘释绍昙’写的。”
“本意是以荆棘、大火、峭壁和深坑等,象征修行佛法道路上的艰难险阻。”
“‘瑞岩未敢轻相许’这句,表达了对高深佛法的敬畏,暗示只有真正的清净之地才能吸引凤凰栖息。”
不怒的这一番高端操作,唬的赤冥、陈辊俩小子一愣一愣的。
就连齐衡和齐若依都是满脸的敬佩,由衷的赞美。
“没想到大师不仅佛法高深,就连诗词也有这么深的造诣。”
“佩服,佩服!”
不怒被夸的瞬间破功,满脸通红。
猛扑棱脑袋,抱着小僵尸躲到了宋远卿身后。
“南无他大爷的阿弥陀佛,大家误会了。”
“贫僧刚说的那些,都是画上面写的,我就是照着念的。”
“只是你们道行不够,看不见......哦对了,远卿也能看见!”
宋远卿点头:“确实如此。”
“不过这首诗的具体解释画上面没有,是不怒自己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