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赤冥敲门更响的原因,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准确的说有反应的不只是这间店铺,而是整条“死人街”。
先是阴风呼啸,然后四面八方齐齐传来诡异的笑声。
民间有句俗语:不怕鬼哭,就怕鬼笑。
因为哭泣很可能是在叙说自己的不幸,很多时候属于弱者,心思比较纯正;
而笑的话,那就是准备害你了!
因为你要死了,所以他才会笑!
......
“我去,这么凶么?!”赤冥一愣,小心翼翼的躲到了贞子的身后。
稍一琢磨又觉得欠妥,于是赶忙把宋远卿和舍海沙拉了过去,只留下不怒大僧和陈辊,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不怒大僧倒是无所谓,反而兴奋的摩拳擦掌。
陈辊就不行了,一张脸变成了大苦瓜。
“小明,你过分了啊!”
正说话间的功夫,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昏暗的街口,死人街的牌子下面。
阴风围着这个人旋转呼啸,吹的他衣衫猎猎。
来人如同古代侠客那般头戴斗笠,手中牵着一匹马,迈步进入死人街。
就在他踏入的瞬间,周围的环境立即变了:
哪里还有什么鬼气森森,更没有诡异的笑声,一切恢复成了平常的样子。
陈辊愕然:“这......大侠之威恐怖如斯!”
赤冥闻言,抬手重重在陈辊的大脑袋上敲了一下。
“大侠个屁!”
“看清楚,那是聋伯和老马!”
“聋伯,您从哪弄得大帽子,还真丑......真挺个性的。”
老管家显然对刚才的一切毫无察觉,闻言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一笑,大豁牙子分外喜庆。
“嘿嘿,是么?”
“帽子是别人不要丢路上的,老奴就捡回来对付戴呗。”
“咱家穷,能省点就省点。”
说话间老管家牵着老马,一瘸一拐的走到宋远卿面前。
几十米的距离,已经累的他们气喘吁吁。
尤其是老马,身上大汗淋漓。
细心的宋远卿发现,汗水中居然带着血滴。
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原则,宋远卿轻声问道。
“聋伯,你和老马前辈没事吧?”
老管家闻言,赶忙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侯爷不用挂念。”
“老奴和老伙计拉完稀发现车走了,就自己搭车回来的。”
“搭一个拉牲口的大卡车,嘿嘿。”
对于神秘的老管家,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别说是搭车回来,就是马骑人回来也没毛病。
眼见宋远卿等人的态度,老管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侯爷、佛爷,你们咋在门口站着不进去?”
“哦哦哦老奴知道了,总也没回来里面埋汰了,老奴这就进去收拾。”
老管家说的主动,其实是和老马一人一个藤椅躺在门口,指挥赤冥和陈辊这俩小子干活。
哼哈二将不敢有丝毫怨言,干的比驴都卖力气。
期间还不断讨好老管家:“聋伯,您啥时候心情好了,教我们几招呗?”
“不敢求那种无敌的法术,随便能灭杀十个八个鬼王的就行!”
老管家愕然,使劲儿摇头,差点没把仅剩不多的牙又摇出来几颗。
“你俩想屁吃呐?还随手灭杀十个八个鬼王!”
“灭一个都费劲,都得累出屁来!”
说到这里老管家忽然停住,极目远眺之后似乎“看到”了什么。
随即无奈叹息:“灭杀十个八个鬼王的法术老奴不会,功夫你们学不?”
“当年老奴立下战功,君上一高兴亲自指导了我几招。”
“要是想学,倒是可以教你们。”
老管家口中的君上,当然指的是混乱秩序的掌控者,暴君。
哼哈二将闻言大喜过望,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米。
“学,必须学!”
“聋伯您就放心教吧,我们绝不偷懒,包学包会!”
看着他们急不可耐的样子,老管家笑的有些贱。
在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终于答应把功夫传给他们。
说是传,其实就是丢出来一张废纸......还是卫生纸。
皱了吧唧已经泛黄的卫生纸。
陈辊甚至一度以为,是老马上厕所用过的。
上面歪歪扭扭画着几个丑陋的小人,摆出不同的怪异姿势。
陈辊愕然:“聋、聋伯,这就完啦?”
“这就是你说的绝世神功?!”
老管家回答的理所当然:“不然你以为呢?!”
“电视里不都说了么:越是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简单的烹饪......咳咳串台了,我重新说。”
“越是厉害的功夫,往往看起来就越简单。”
“你俩小子就努力练吧,保证一练一个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