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回到酒店的宋远卿立即拨通了陈辊的电话。
“喂,搅屎棍,帮忙查下我家祖上的事情,再查下关于憎阳侯的资料。”
“别闹!憎阳侯不是野猴,我也没养猴,应该是典籍、传说里的人物!”
“对对,封侯拜相那个侯!抓紧时间查!”
陈辊虽然看起来不太正经,但办事十分靠谱,片刻后便给宋远卿回了电话。
“宋队长,你家八辈子贫农,都是穷到便血的那种,没啥好说的。”
“唯一亮点就是你太爷爷,以前蹲过大牢,罪名是......罪名是通共。”
“哎呀妈,这罪名真牛逼,难怪不耽误宋队长你参军。”
“另外关于憎阳侯的资料,咱们数据库里根本就没有,这名字不会是你自己编的吧,不然......”
不等陈辊说完,懒得和他扯淡的宋远卿已经挂断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声音,陈辊满脸愕然:“卧槽,无情......”
“搅屎棍,你说谁无情呢?”开口的是一个刚走进办公室的女军官,英姿飒爽,就像是现代版的花木兰。
“还能说谁,你们的梦中情人宋大队长呗。”陈辊嘟囔着回答。
“每次都是需要人家就叫人家小甜甜,用完了就喊人家牛夫人。”
看着陈辊故作怨妇的样子,“花木兰”哈哈大笑。
“搅屎棍,你既然这么想宋队长,那就干脆去陪他好了。”
......
此时宋远卿正站在窗前,满脸惊讶的看着外面。
只见道路两旁的榆树,不知何时居然开满了一串一串的白花。
要知道现在虽然只是六月,可不知为何天气却冷的厉害,就像是深秋一般,不是开花的气候。
并且这花也不正常:只见每片花瓣上都长了一个红点,就像是血红色的眼睛。
一串一串的“眼睛”随风摇曳,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像是在死死的盯着你不放。
“怎么会这样......”
就在宋远卿纳闷的时候,刚刚那位白衣城隍忽然出现在他身边。
只是白衣褶皱脸色灰黑,头上也冒着黑烟,显然是刚被雷劈过。
“城隍大人......大兄弟,你这是?”
虽然从大人变成了大兄弟,身份反差有点大,但白衣城隍显然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侯爷亲口承认的大兄弟,那就是小侯爷,身份还提高了!
更何况自己这个刚上任一天的城隍,在刚刚因为背后议论酆都大帝,已经被地府一撸到底。
如今充其量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孤魂野鬼......
“咳咳,侯爷不用管我,小鬼从今以后只能跟着您、辅助您了。”
“那什么,侯爷您不觉得外面的榆树很奇怪么?”
“哦对了,您没开天眼呢,小鬼我这就帮您。”
说话间就听原城隍爷,如今的小鬼赤冥念念有词。
“天地有五行,紫薇照真灵,魑魅魍魉显,天悬九幽镜,敕!”
咒语加持下,宋远卿的天眼立即被永久打开。
只见原本正常的榆树,居然“变成”一个个挣扎、扭曲的人,身上开满白花的人。
像是被强制种在道路两旁,承受着巨大痛苦却要强颜欢笑,充当仪仗队的人。
宋远卿大惊:“怎么会这样?”
白衣鬼魂赤冥苦笑:“死人开花,千里送魂......更恐怖的还在后面呢......”
赤冥的话音刚落,就听砰砰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然后便是尖叫声:“快来人啊,有人跳楼了!”
原来是有人从酒店的六楼一跃而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飞溅起的血肉刚好黏在酒店大门的两侧,远远看去就像两个鲜红的“丧”字。
眼见无辜之人惨死,宋远卿终于彻底不淡定了。
一把抓住赤冥的衣领,沉声开口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
白衣鬼魂赤冥也不反抗,而是两手一摊做无奈状。
“侯爷明鉴,小鬼知道的也极其有限。”
“能说的都告诉您了,至于不能说的,唉!”
“小鬼已经因为乱说话,从村长变成了三胖子......从城隍变成了小明。”
“再说下去,怕是连小明都做不成,立即就得被天雷劈成死鬼。”
看着落魄的“小明”,宋远卿也不忍心逼迫对方。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会死更多的人?”
“嗯!”赤冥深深点头。
“侯爷,从您回归本源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很多事情都是必须发生的。”
“因果轮回之下,任何人都躲不过去。”
说到这里赤冥忽然停住,然后伸手指向窗外。
“侯爷您请看,死人这不就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