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榆在沈家待了会,祁钺就来了。
穿着长款黑色大衣,身骨完美,眉骨很深,唇角殷红,远远一看就是个绝世大妖孽。
瞳榆嘴上不说,身体还是很实诚扑了上去。
又撒娇又委屈的:“怎么才来?”
祁钺接住人,“不是和往常同样的时间?”
瞳榆气哼哼推开他:“这不一样。”
祁钺勾着她的尾指,银戒相对,“哪儿不一样?想我了?”
“也不是……”瞳榆磨磨唧唧,凑过去说了他昨晚不见的事。
祁钺一愣,随即笑出了声,嗓音低磁,胸腔起伏。
瞳榆白他,娇声埋怨,“你有没有在听我讲啊。”
“嗯……在听,你在怪我为什么不给你暖被窝,把宝宝冷醒了。”
瞳榆:“……”
气死了气死了,都去死!
祁钺大步去追,这下怎么也哄不好了,怎么亲都没用。
看着车座上气鼓鼓的人,不免觉得好笑,宠溺又无奈。
他伸手过去,手掌宽大带薄茧,“打吧。”
对上他含笑纵容的眸,瞳榆不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不打!”
她继续抱着毯子,咬着腮帮子气成河豚。
祁钺凑过去,促狭勾唇,“宝宝怎么能不打呢,再不打就憋坏了。”
话落,他长臂一揽,恣意将人裹成个蚕茧宝宝,轻而易举抱在了腿上。
男性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着他身上的淡淡冷香,胸膛宽阔有力,莫名很有安全感。
瞳榆手抵在他胸前,不情不愿咕哝,“抱疼了。”
祁钺勾唇,手臂松了松,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
一大一小,一个白皙小巧,一个宽大骨节分明。
瞳榆抿唇,她才不打呢,力是相互的,他疼她也疼。
那就只有……
“嘶……”
祁钺仰起脖颈,闷哼出声。
性感凸起处,正埋着个脑袋,用力咬着喉结,下巴绷紧。
别人是暧昧调情,她是真的死命咬。
又疼又酸,透析皮肤的酥麻燥痒,刺激的他全身血液沸腾。
真要命了……
祁钺急促薄喘了声,越发后仰着身体想躲,额头青筋暴起。
瞳榆嘴里发出勾人呜咽,他躲,她继续加大力度,像是个黏皮糖,怎么也甩不掉。
祁钺受不住了,扶着她脑袋,嗓音暗哑,“你就这么馋……”
小猫看似小猫,露出利爪真疼。
瞳榆伏趴的姿势,全身重量都给了祁钺,闻言茫然然抬眼。
这双眸子,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暧昧旖旎之意。
显得祁钺十分龌龊。
他攥紧双拳,倏然扬起手摁上瞳榆的脑袋,半强迫半诱哄的。
“宝贝儿,喜欢咬就都给你咬。”
开车的祁北被赶出去了,并且还要离远点。
他像个大葱似的站在三百米外,望着远处的车车愣住。
为嘛,主子不想让他开车可以直接赶走。
为嘛让他在这站岗,冷死北了。
*
瞳榆再次醒来时在祁家卧室。
呜……
喉咙疼,腮帮子疼,哪哪都疼。
祁钺困倦地将人揽进怀里,暗哑慵懒,“小猫儿咬够了没?”
瞳榆不吭声,埋在他怀里闷闷。
“你昨天丢了我一晚上没回来。”
祁钺拍着她后背,闭眼道:“昨晚没睡?”
“半睡半醒。”
祁钺轻叹,实话实说道:“出去抽烟了,就在紫藤树下。”
瞳榆问:“抽了多少?”
“……不记得了。”祁钺贴在她脖颈,近乎贪婪吸取着她的气息。
下楼时问祁南要的,给了两包。
瞳榆轻哼,抬脚踹他:“下次在室内抽。”
祁钺微诧:“瞳宝……。”
瞳榆赖赖唧唧在他怀里,黏糊道:“外面冷,以后不许出去抽。”
他可以为她折腰,她也可为他打破底线。
今天要见若芙,两人要去喝下午茶。
瞳榆也见到了她的哥哥。
若谨·格林长相英美,高鼻梁,沉稳大气,也说话条理分明,倒是人如其名。
三人谈笑间,室外突然暗了下来,阴云密布。
“看来是要下雨了。”若芙放下刀叉,看着瞳榆:“鱼鱼,那我们先回去?”
瞳榆点头后,若谨起身去结单。
瞳榆也没计较这个,拢着披风刚出去,就看到了人。
他面容冷淡,穿着纯黑私定西装,清隽身形卓然而立。
下神坛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无论是上位资本,还是佼佼贵公子,非他莫属。
周围聚了不少人,侧目私语,对这道清冷风景线很是向往。
若芙努力抑制尖叫,对着若谨道:“啊啊啊哥哥哥,好帅啊,我的择偶标准。”
若谨则是看着瞳榆,扯唇道:“收起你的花痴。”
瞳榆小跑过去,眸色璀璨,锦缎披风,风华姿色姒佳人。
祁钺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单臂揽住人,打开了车门。
车内。
瞳榆裹着毛毯,哆嗦问:“不是开会吗,我还以为会是祁北呢。”
祁钺给她倒了热水,语调上扬,“你老公鸽了那群老古董。”
瞳榆乐了,“都一大把年纪的老头,跟他们计较什么。”
祁钺道:“他们上次鸽我半小时,这次怎么求我也不去。”
爱谁开谁开,反正这会他不开。
很快车辆就到了祁家庄园,这次又是一个猛刹车。
瞳榆惊呼一声,水杯不稳,滚烫热水洒了她全身。
祁钺骂了前座的司机,给瞳榆解开衣服,问:“伤到没?”
瞳榆摇头,眼神不受控地往外面看。
祁钺手指僵住,颤着睫羽低头不敢去看。
可不去看,不代表没有声音。
“砰!”
长相清丽的女人扑到车窗,穿着佣人服,瞪大的眼珠扭曲到凸起。
瞳榆浑身一抖,不知为何,下意识挡在了祁钺面前。
“别看,别看……”
她唇瓣干涩,只能无力吐出这两个字。
女人微微勾唇,趴在车窗声嘶力竭的喊:“你不认我吗!你怎么敢不认我!我是你妈妈啊!!”
祁钺全身血液倒流。
瞳榆手臂被他攥的生疼,对着前面的司机喊道:“开车啊!”
要不是祁北发烧了,不会用他的。
无论她怎么斥喊,司机始终没有回应。
瞳榆慌忙去看祁钺。
心沉甸甸,从未有如此的凉过。
刚刚还在和她聊笑的祁钺,此刻面色煞白,几乎逃避般低头不敢看那女人,浑身打颤,嘴里不知呢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