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面色惊恐,恍然想起来那个女孩是他的妹妹。
她的三个哥哥都是恶魔!
不,恶魔都是对他们的贬低。
毕竟他们可是从恶魔手里挣脱,并反杀恶魔的人。
沈弋向前抬一步,伊森就哆嗦着往后拖沓。
即便大腿哗哗流血,即便他脸色苍白,额头遍布汗水。
枪支在沈弋手中旋转,像飞镖,速度快的只剩残影。
又在伊森猝不及防之际,子弹贯穿他的手臂。
“啊啊啊啊!”
他想开口求救,可这庄园外的树林,空无一人,死寂一片。
当然,就算有人,叮叮当当也会全部拦截。
手臂大腿皆受伤,他现在根本无法动弹。
沈弋忽的俯下腰身。
“放心,不会杀你的。”
他桃花眸极其无害,天使般。
可若下视,便能看到那唇边拉长的弧度,像邪神降临,睥睨蔑视。
伊森成功被吓晕了过去,气息微弱。
峻拔笔挺的身影自树林中离开。
说不杀,只是现在不杀。
去吧,等你折磨死那个女人,我会亲自来索你的命。
*
今天的瞳榆又又又挨骂了。
整个祁家,敢舍得骂她的就只有沈弋。
“速度要快!老太婆癫痫又犯了?”
“砰砰砰!!!”
随着沈弋的骂声,瞳榆动作飞快上膛,手臂很稳,虽不能做到次次击中靶心,但八次有六次能中。
沈弋不满意,薄唇锋利,“乌龟,瞎子。”
“喔。”瞳榆垂脑袋。
她被叭叭了一天,快要自闭了。
也不想怼他了,她叭叭不过。
沈弋盯着她被紧身黑衣包裹的纤细小腿,“你要训练负重跑步。”
瞳榆瘫在地上猛地摇头,满脸的汗,“我不我不不,哥,这天气三十八度。”
再这样下去,她真要被晒成鱼干了。
她自顾自叭叭了一堆,沈弋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许是天气燥热,脑子有些嗡嗡。
她,刚刚叫他哥。
面前一道高大的身影笼罩,不知是不是瞳榆错觉,沈弋气息好似柔和了些。
像是恶龙得到了宝物,锋利鳞片被顺的很好,在少女旁边,很乖。
他姿态慵懒,唇边带着闲散吊儿郎当的笑。
那双桃花眼无害的紧,却又莫名的勾魂摄魄。
薄唇轻启:“你知道吗?你是我带过最差的学生,速度乌龟都嫌弃,出事还得我扛你——”
顿了下,男人偏头,恶声恶气:“你知道你有多重吗!”
恶龙打哈欠,张了张巨口 ,满口恶臭。
瞳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草%%¥%……¥%妈%…&&*¥&…傻 …&!
晚上,沈澜和瞳榆一起蹲在沈弋门口狗狗祟祟。
瞳榆满脸凝重,“真要这样?”
沈澜往她手里塞了颗红雷,满脸怂勇:“上!炸死他丫的!”
这样妹妹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哈哈哈!
瞳榆纠纠结结:“可是可是……”
幽幽的嗓音响起:“可这是我们家,炸了很亏。”
两个狗狗祟祟人后背一僵。
祁钺穿着单薄睡衣,双手分别摁住两人的肩头。
“二位,深更半夜,怎么在人家房门当小丑。”
瞳榆撇撇嘴:“他今天骂我,骂的特别过分。”
沈澜伸手暗戳戳指瞳榆:“……他骂她。”
就在这时,旁边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沈弋松垮穿着睡衣,眼尾潋滟,慵懒冲他们打了个哈欠。
然后又慢吞吞将门关上。
瞳榆和沈澜都还能听到那声又冷又拽的嗤笑。
瞳榆气红了眼。
沈澜咬紧了牙。
瞳榆被祁钺提溜走了,他轻轻啧一声:“夫人,真是可爱。”
瞳榆总感觉他想说的是‘夫人,真是蠢笨’。
她倒在床上生无可恋:“他要训练我负重跑步,啊?啊?啊?”
祁钺唇角抽了一下。
总算知道她为什么气的要去炸沈弋了。
瞳榆从小到大都十分逃避跑操。
初中那会就柔柔弱弱,装了三年的双腿缺钙。
高中……
这就不得不提一件事了。
瞳榆猛地坐起身,指着祁钺恨声:“下床,我今天不想和你睡!”
又不让睡床,祁钺眉心突突。
但当年那件事……
他没错!
他真的没错!
高一上半年的跑操,都是每班每队,少一两个人,看不出来。
瞳榆就逃了。
祁钺是班长,特权不用跑操的人。
这人闲的没事就去逮瞳榆,逮到了就得补跑操。
祁大班长在旁边计时,并且陪跑。
瞳榆好气,用力咬他手腕,“你一天天那么闲,逮我干嘛。”
逃跑操的又不止她一个,黎颜天天躲超市里,他管都没管。
祁钺疼的稍稍蹙眉,认真道:“瞳榆,我一星期就逮你一次。”
她那时身体弱,偏偏又不爱跑步。
祁钺无奈,只能亲自去逮,一周就跑一天。
他没错!
瞳榆更气了,把人压在身下张牙舞爪。
“那你为什么后来逮我三天?”
说起这个,祁钺不悦:“不想跑就去教室自习,你在外面干什么?”
瞳榆蚌住了。
咳咳咳,新来的篮球教练,五官硬朗,肩宽腰窄,那声音——
很磁性,酥到耳朵怀孕,酥到瞳榆天天逃跑操去看他。
甚至还当好学生,主动询问篮球方面的问题。
一来二去,就被祁钺逮到了。
记得当时少年冷声:“向他打听篮球?你分得清篮球和足球吗?是谁追篮球追了一操场?”
嗯……是的,瞳榆的天敌是篮球,准确说,她也不知道那什么球。
反正就滑的像泥鳅,拍两下就滚的老远,追都追不上。
虽然!但是!即便!
瞳榆埋在祁钺胸膛疯狂拱,“你有罪啊啊啊,我当时差点要到绿泡泡了。”
好吧,瞳榆就是气这个逼挡她的帅哥。
她动静太大,睡衣纽扣本就敷衍扣了两个,这下直接散开了。
大片肌理分明的体肌撞入视野,触感紧实,瞳榆眼都瞪直了。
悄悄吞了一下口水。
一边摸一边算账:“三天就罢了,后来连逮我五天,别人都不逮,存心跟我作对是吧。”
啧,真弹,真硬,掐都掐不动。
不对,怎么感觉有点热了……
祁钺额头青筋跳了跳,摁住人脑袋。
“闭嘴,别动。”
实在是不想回忆,她逃跑操和陆昀礼邂逅的那些事。
“唔……”
这次被摁,瞳榆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