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快点,别让人看到了。”
他刚刚自是听到了枪响,一定是祁钺发现人不见震怒了。
两个黑衣人绑着瞳榆快步而走。
李深眉梢带了点喜色,因为他已经看到后花园的后门。
马上!马上这一切就要成功了!
他的前程,还有资本强横的祁钺!
以及……
李深笑了笑,猥琐淫邪的视线在瞳榆身上观摩。
她闭着眼,彻底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大批穿着华服的太太小姐直直朝着这边跑。
昏去的瞳榆猛睁开眼,挣扎着大声求救:“救命啊!救我!他要杀了我!”
李深大惊,反应过来后转身就想跑。
裴九邪肆的嗓音叫住他:“李深,这是要去哪儿啊?”
众人跑近了才看到何等场景。
瞳榆被五花大绑,黑衣人强硬拽着她。
他们顿时不敢置信:“不是说,是危险分子带走了祁太太吗?”
“那李老这是……”
完了。
这是李深最后的想法,顾不得那么多,拼了命的往回跑。
没抓到瞳榆就没抓到,他的命最重要。
祁钺,祁钺一定会撕了他的!
却不想,两道人影早已在那等待多时,撞面就快速出击,扬腿朝他胸膛狠狠一踢。
李深倒在地上闷哼,感觉五脏六腑都差点被踹碎。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刚要碰上枪,鱼死网破地对瞳榆动手。
“砰——!”
子弹划破空气,势如破竹,狠狠打入他们的手腕骨。
枪声入耳,众人瞬间慌乱,但又碍于这场景根本不敢乱动。
冰冷刺骨的嗓音响彻:“李省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钺身后的沈澜化身狗腿,朗声道:“还能怎么,专程从外省赶来布局,这分明是要设计谋害祁太太!”
裴九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沈澜,说了句置李深于死地的话。
“这恐怖分子,不会就是李深吧!”
全场哗然,窃窃私语不断,不敢置信。
躺在地上的李深刚才本想掏枪,手腕骤然中了颗子弹。
疼得他龇牙咧嘴,在地上哀嚎大叫。
没拿稳的枪自然也掉在了地上。
血液染着那黑漆漆的冰冷东西十分骇人。
两名黑衣人手腕上也中了子弹,枪支在腰间欲出不出。
瞳榆头发遮住全脸,身体被绑着,只能像个兔子往祁钺那里蹦。
“九敏九敏!省长说他要杀了我,拿着我的头颅献给他上级。”
“啊啊!”
“保安!保安!快把他们抓起来!”
豪门太太小姐惊恐后退,手指着他们尖叫。
不知是被枪家伙吓得,还是被这个头发凌乱的女鬼吓的。
祁钺不由有些好笑,将人抱进怀里。
一边给解绳子,一边担忧道:“太太,可伤到哪里?”
瞳榆眼珠子骨碌碌转,白眼一翻就往后倒。
临睡前的声音凄厉而绝望:“那个老登给我喂了药……”
沈澜长腿屈起,抵住即将倒地的头颅。
睨着瞳榆闭眼扬起的小嘴角,他不由笑了声。
有妹妹真好玩儿~
被泼了满身黑水的李深:“……”
他到现在再不明白就真是傻了。
中计了!!
被祁钺这阴贼反算计!
祁钺弯腰将人抱起来,转身面对众人。
“这件事情,关乎到祁某的家人安危,祁某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这……
大家纷纷后退,祁钺突然变成了文明人。
他们还真是不习惯,根本没命受。
祁东对着一众下属道:“带走!”
李深以及他身边的两个黑衣人,被光明正大的当众带走。
并且他们还没有丝毫阻止反驳的理由。
夜深了,花园路上幽静。
祁北对着祁西道:“西哥,你手速又快了,子弹并发。”
祁西不解,抬腿踹了下李深。
“我还没来得及解决李深,他就中了,我以为你呢。”
想着,两人纷纷对视,瞪大眼睛。
沈澜在他们身后眯眼。
那就说明暗中还有一人开了枪,打的李深。
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穿梭在花园,与夜色融一体。
不远处,是一道劲瘦笔挺的背影。
沈澜心绪微荡,那是——
沈弋。
*
瞳榆被抱上车的时候还笑,闹腾的不行。
祁钺无奈,将人放好,给系上安全带。
然后又将瞳榆身上的微型收音机拿下来,揉了揉她头。
“辛苦了,祁太太。”
瞳榆倒是觉得没什么,这件事祁钺给她的安全感很足。
李深枪里甚至连子弹都没,东西南北,还有沈澜裴九……
他们都在。
她觉得祁钺不是要用这件事抓李深。
一定另有用处,李深…只是一个再微不足道的人。
祁钺拿了对耳机给瞳榆戴上。
垂眼盯着她认真道:“无论听到任何声音,都不准睁眼,也不准出车门。”
瞳榆不笑了,拽住他的衣摆,“别卖关子。”
祁钺唔了声,仰脸凑近她。
“那亲一口。”
瞳榆别别扭扭,“不亲。”
她是一个很被动的人,让她主动的可能性为零。
祁钺自然了解,长臂揽住人腰身,用力往怀里一带。
瞳榆猝不及防向前,软唇正好贴在了祁钺唇上。
四舍五入,她也是主动了。
祁钺刚下车,祁东祁南就上车。
对着她道:“太太,坐稳了。”
夜间寂静无声,车辆已经从原本的高速转下小道。
这根本就不是去祁家庄园的路!
“砰!!”
“砰!!”
一声接一声的枪响,划破夜空,震耳欲聋。
子弹直直地朝车辆射来,带着致命的威胁,却又在撞击玻璃后齐齐落下。
耳机里是静心舒缓的音乐,但却并不能掩住那刺耳的枪声。
瞳榆紧紧抓住座椅,濒临死亡的恐惧让她心脏狂跳。
祁东安慰:“太太放心,防弹车。”
瞳榆却没有丝毫放松,睁眼厉声,“祁钺呢?”
祁东祁南不敢说话,主子那边,恐怕更难。
与此同时
车辆缓慢行驶,天地似被深沉的黑暗紧紧包裹,树木摇曳斑驳。
车内死寂,李深被绑在副驾驶。
至于两个黑衣人,早就被沈澜一枪崩了。
沈澜含着根糖,吊儿郎当问:“老登,你上面那狗主子派了多少人来。”
李深浑身疼痛,手腕还在汩汩流血,瞪着眼不吱一声。
开车的祁西抬脚用力一踹,“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