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太阳真火般的恐怖烈焰,疯狂的朝着宁远山的身体笼罩过去。那可怕的火焰已经渗透进了他的身体,但宁远山却是面无表情,眼神中透着一抹疯狂之色。
他的手掌朝着下空扣杀而下,一道遮天蔽日般的掌印重重的轰落在地面上。大半个府邸都被生生震塌,无数身影被埋葬其中。
“宁远山,你疯了吗!”
牧乘风双目赤红如血,他没想到宁远山居然如此不计后果。这一击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殒命。
“轰!”
牧乘风一掌拍出,与宁远山碰撞在一起。两个人身形同时飞退,相距百丈之遥,这才双双稳住身形。
“牧乘风,最后问你一次,交不交人!”
宁远山周身威压湮天,盯着牧乘风的眼睛厉声问道。
“宁远山,你莫非真要鱼死网破不成?”牧乘风气得浑身发颤,这个疯子,他是怎么敢的!
“那你就试试!”宁远山脸色冰冷,掌心中灵力再度吞吐欲出。
牧乘风脸色脸色变得难看无比,他虽然和宁远山同境,但实力却要弱于宁远山一线,真动起手来,他倒是能护得自身周全,但却保不住其他人。
这里可是他牧家的地盘,一旦开战,首先倒霉的就是牧家族人。
刚刚的短暂交锋,牧家一方就已经极为惨烈了。继续打下去,整个牧家非得被夷为平地不可。
“宁远山,这件事情我牧家属实是有错在先。但你让我交出牧丞,那绝不可能。”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
宁远山冷笑一声,身上的威压顿时变得更加恐怖,这一方天地在此时都仿佛剧烈的颤抖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别废话了!”
“等一下。”
就在此时,一道身影突然从远处掠来,落身在两人中间。
“北山兄。”
看见来人,牧乘风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开口喊了一声。
那道身影,正是无涯学宫院主,陈北山。
“陈北山,你来干什么?难道你要插手这件事不成?”宁远山脸色阴沉,寒声问道。
陈北山摆了摆手,说道:“老东西,你先消消气,听我把话说完。”
“哼!”宁远山冷哼一声,身上的威压依旧狂暴。“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
陈北山:“这件事情,属实是牧家做得过份了些。但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是牧丞下令,让人去凤天城刺杀你学宫弟子的?”
“真是可笑!”宁远山一甩袖袍。“证据?牧丞可是牧家家主,如果不是他的命令,谁敢擅自做主?”
“那可不见得。”陈北山说道。“老东西,就算你想兴师问罪,但也得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说不定,这里面真有什么误会。”
说话的同时,陈北山朝着牧乘风使了个眼色。
牧乘风也不是白痴,立刻便明白过来,连忙低头看向下空:“牧丞,这件事情是否是你亲自下的命令?”
此时的牧丞状态简直不要太惨,全身的骨头不知道被捏碎了多少,再加上受到了宁远山之前攻势的波及,现在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想他堂堂牧家之主,何曾如此狼狈过?
被身旁之人搀扶着,牧丞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开口说道:“父亲,这件事情并不是我的主意,我之前也毫不知情。”
“之前牧鹏因为在天璇学宫论道败北一事,属实被我责罚过。”
“之后他和管事抱怨了几句,谁曾想管事竟然自作主张,找人去刺杀方夜羽,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不过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说话之际,一旁已经有人将那名管事带了上来。
管事身体抖如筛糠,面无血色。他当然知道牧丞是在胡说八道,推卸责任,但他根本别无选择。
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
否则的话,不仅他要死,他的家眷一个也活不了。
管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宁院主,此时属实与家主无关,都是奴才背着家主擅自行事。如今奴才愿意以死赔罪,还望宁院主息怒。”
说完之后,管事也不用其他人动手,直接自断心脉,当场气绝身亡。
“宁远山,你听见了。”
牧乘风回头看向宁远山,开口说道。
“这件事情,都是那个奴才自作主张,根本就不是牧丞的意思。”
宁远山冷笑一声:“牧乘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随便找个替死鬼出来,就想平息此事?”
“老东西,其实在我看来,此事确有可能是那奴才擅自做主。”陈北山开口说道。“牧丞毕竟是一家之主,还不至于因为一场论道,就去和一个小辈计较。”
下方,陆丞脸色顿时有些不太自然,连忙低下头去。
“少跟我来这套。”宁远山一甩袖袍。“想用一个奴才打发我?开什么玩笑!今天必须把陆丞交出来!”
陈北山:“老东西,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如今凶手已经死了,你的那个弟子也没事。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真要闹大了,相信那样的后果,你也不愿意见到。”
“没错。”牧乘风愤怒的盯着宁远山,沉声开口。“宁远山,你今天要是非大开杀戒不可,那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牧家的人活不了,但你的天璇学宫也别想好过。”
“你威胁我?”宁远山眼神一寒,厉声说道。
“好了,你们两个都少说一句。”陈北山打断了两人的说话,然后看向宁远山。
“老东西,今天这事就算卖我个面子,只要你放过牧丞,其他的条件任你开,算是牧家做出的赔偿,如何?”
宁远山闻言目光一闪,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陈北山,既然你说话了,那我就卖你个面子。不过,条件任我开?”
陈北山扭头看向牧乘风,说道:“乘风兄,你意下如何?”
陆乘风闻言面色铁青,他心里清楚,如果答应了这个条件,宁远山肯定会狮子大开口。但如果不答应的话,就只有不惜一切开战。
可那样的后果,就是整个牧家就此灰飞烟灭,牧乘风自问承受不起。
沉吟了片刻,陆乘风咬了咬牙,沉声说道:“只要不动摇我牧家根基,可以。否则的话,老夫宁可开战!”